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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2页）

那一刻他的神情有了不同的变化，就像是平和的湖水凝结成冰，即便是阳春三月的切切春风也吹不过眉间三分冰雪。

悟元原本还想再问，但又果断选择不问，不敢多问。

于是转而解释她所清楚的有关蚀阴之毒的来历：&ldo;天地万物皆分阴阳，而人的身体也可以用阴阳概括，正如素问宝命全形论所说，人生有形，不离阴阳。阴阳各互为其根，阳根于阴，阴根于阳，无阳则阴无以生，无阴则阳无以化。&rdo;

&ldo;六腑络脉为阳、五脏经脉为阴，阴阳交互平衡，于是人才精神乃治，但蚀阴……&rdo;她顿了顿，&ldo;早些年我在药庐看过古籍残本中的记载，因为太过残酷所以特意记了，又因为此觉得此毒我这一生也不会见到，所以也只是稍微了解。&rdo;

没有人开口，每一个人的眼睛都像是沉着寒冰。

悟元目中有了复杂继续道，&ldo;男为阳女为阴，生为阳死为阴，你们知道死于腹中的孩子被称为什么吗?&rdo;

紫女微微皱眉：&ldo;被称为什么?&rdo;

&ldo;未见天!&rdo;

&ldo;因未见天，故而极阴。&rdo;

更让人多了困惑。

想到古籍记载悟元沉声道：&ldo;于七月七，将胎儿从纯阴之命的女子腹中取出，这就是蚀阴的原材料。&rdo;

紫女也知晓些药理，天下至毒也听闻不少，但却从未听过一种毒是以人为引：&ldo;这就是蚀阴?&rdo;

悟元点点头接着道：&ldo;天气、时辰，世间万物皆分阴阳，亦或是阴中之阳，阳中之阴，事物正是对立统一，绝无绝对，而蚀阴却是例外，来自极阴，长于极阴，先生如今脏气衰微，体寒血亏，阳绝而阴盛……&rdo;她一咬牙，干脆直接道：&ldo;分明是死人之相。&rdo;

如今正是春日，大地回暖万物复苏，草木之间更少不得虫鸣之声，但此时却是静籁无声，似乎连风都静止了。

悟元一偏头借着月光看到一只小虫子从叶上掉落下来，一动不动，身体都僵硬了。

悟元哭丧着脸，觉得今天的惊吓比以前半年的都多：&ldo;我就说出我的诊断，你们能别吓人吗?结果就这样我也委婉不了啊。&rdo;

嬴政嘴角微微有了笑意，只是这笑在那双眼睛下也稍显冷淡：&ldo;那么又该如何治疗。&rdo;

这是他第一个问题，也是真正让她无言的问题。

她摇摇头：&ldo;无解，最起码我无解。&rdo;

蒙恬终于沉声道：&ldo;那么悟元医师的师傅呢。&rdo;

说到师傅她有些伤感：&ldo;五年前就去世了，至于那本古籍……在我记忆中并没有记载如何治疗，古籍中只是记载了天下至毒。&rdo;

她看了看蒙恬几人，问了一个让所有人没想到的问题：&ldo;你们是哪国人?&rdo;

医仙端木蓉不救秦国之人，难不成这位也是如此?

&ldo;怎么?莫非阁下也有三不救?&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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