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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第2页）

不过迷惑归迷惑，眼下只有他跟太子两人，想必太子说话做事少了许多顾及，倒是个好机会试探一下太子妃的事情。

想到这儿，甄应嘉顺着方才太子的思路道：&ldo;当年一别，转眼数十年。我还一直想着要来见一见太子妃，却没想见到她的时候已经是灵堂了。&rdo;

太子很是伤感的点了点头。

甄应嘉小心问道：&ldo;她可是得了什么急病？怎么这么突然就去了。&rdo;

这一句话又将太子的眼泪勾了出来，他道：&ldo;这都是我的错。当年她生完孩子身子便一直不好，再加上这些年我……我一直冷脸对她。&rdo;

太子低了头，泣不成声。

甄应嘉越发的迷惑了，太子这么伤心……是演戏？还是在太子妃死后才发现愧对于她？

前一条……演得有点过，至于后一条……甄应嘉这些年虽没见过太子，但是就听到的太子为人处事，他不像是这种人。

甄应嘉摇了摇头，道：&ldo;我与世子同一条船上京，听闻太子妃过完年便病了，御医治了这么许久，怎么老不见好，可是他们懈怠了。要我说，他们这群人进了太医院便以为高枕无忧了‐‐&rdo;

太子打断了他，&ldo;不是他们的原因。那时候太医院每次来三个太医给她号脉。&rdo;太子低着头，似乎不想让人看见他一脸的泪痕。

&ldo;都是我的错。&rdo;

&ldo;当年我们两个成亲的时候正是父皇要御驾亲征，我匆匆忙忙被立了太子，她又匆匆忙忙嫁了进来。我记得她大我三岁……那个时候你也知道，我才十三岁，完全没有成亲的准备。&rdo;

太子一边摇头一边道：&ldo;后来康和出生了，我们两个……她管着东宫，有时候也帮母后管管后宫，父皇不在，朝廷之事全压在我身上。那时候行军又不是很顺利……&rdo;

太子长叹一口气，&ldo;我们两个就这么疏远了十几年，一直到她死了。&rdo;

太子突然沉默了下来。

可是甄应嘉心里怎么都不是个滋味。他想也不用想便是要站在康和这一边的，况且太子还有个跟康和只差了半个时辰的庶子，单这一条，什么没做好成亲的准备就站不住脚了。

甄应嘉想了想，装出一副唏嘘的模样，叹道：&ldo;太子妃死得这么突然，东宫想是要乱了手脚了。&rdo;

他愿意是在太子妃死的突然上，但是太子却没接这一句，反而道：&ldo;正是。离了她我才知道东宫上下她费了多少心思。她还在哪儿躺着呢，下人就开始作乱了。&rdo;

&ldo;可是屋里丢了什么要紧东西？&rdo;甄应嘉道：&ldo;不过我想太子妃屋里的东西应该都是御制的，偷出去也没哪个当铺敢收。&rdo;

&ldo;倒不是什么之前物件。&rdo;太子道：&ldo;早些年的首饰，还有些去年剩下的金、银锞子。她们在宫里做了许久，偷得也都是好糊弄过去的。&rdo;

甄应嘉妆模作样陪着太子叹气，心说这么听来倒像是真的偷了东西。他记挂着外头的康和还有芷音，又惦记着御书房里的皇帝，喝了杯茶之后就告辞了。

&ldo;还等着圣上宣招，方才是赶着空过来的。&rdo;

太子站起身来，道：&ldo;我送你去门口。你还住在福祥大街上的宅子里？等此间事了我去寻你。&rdo;

两人走到门口，又说了几句客套话，甄应嘉这才出来。

康和还在灵堂上跪着，芷音却不知道去了哪里。甄应嘉有些着急，生怕芷音冲动之下做点什么出来，刚想找人问，便有早先见过的康和手下将他请到一边。

&ldo;方才甄姑娘哭花了眼睛，世子让人带她去里边洗漱了。&rdo;

甄应嘉松了口气，听见这人又道：&ldo;您放心，甄姑娘在东宫是熟惯了的，上上下下都认得她。&rdo;说完，他又小声道：&ldo;您安心去御书房，等甄姑娘梳洗好了，世子说直接将她送去东门等着您。&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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