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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第1页）

不然可能…更没法收场了。

气氛终于回归正剧画风，她清了清嗓子，凝重的说道：&ldo;现在的那位魔尊……是我从前的师尊。&rdo;

洛长鹤点点头：&ldo;我知道。&rdo;

&ldo;你…知道?&rdo;相凝霜一愣，随即很快反应过来，&ldo;对哦，不然你也不会想到幻境入口在长留山底……虚无之地的搭建需要十数载的时间，这应该是他很久之前便布置的先手。&rdo;

相凝霜说着又生出一点淡淡的寒意来，数十载之前他布下的暗棋，果然如他所料，在许久之后的现在派上用场。

她这样想着，面色也变了些，还没等她回过神来，洛长鹤已经牵住了她的手。

她的手好凉。

他用指腹摩挲过她手背指尖，全然的亲昵爱怜不带一点狎昵，又好生生放进自己袖中暖着，相凝霜回过神，指尖忍不住蜷了蜷，眉目也软了些，继续说道：

&ldo;我这些日子将从前的事仔仔细细回想了一遍，大致理得清楚了些。他…我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就叫魔尊吧，数百年前正魔大战，剑尊以身散灵镇潜魔渊，但魔尊却并未被同镇于潜魔渊下，而是因伤了元神，不得已借了长留一个修士的壳子暂且休养。&rdo;

何其荒谬，百年宗门，正道第一派，卧榻之侧容得猛虎酣睡，竟然由得魔尊出入如无人之境。

&ldo;蛰伏正道数十载，他没能在这个过程中起事，是因为他尚未恢复，甚至还受制于原身残存的神识。&rdo;

&ldo;而直到那一日…&rdo;她想起数十年前的那一夜，下了一夜的雪，而断云峰寂寂无声如坟茔，&ldo;我能理解他的死遁，是为了不引起修士警觉，更是为了冲破潜魔渊的封印争取时间，但我不明白的是，他明明有那么多死遁的法子，为什么非要屠了断云峰?&rdo;

洛长鹤听出了她的意思，轻声接道：&ldo;你觉得断云峰上有东西?&rdo;

相凝霜点点头，但又有些迟疑：&ldo;…也只是个想头，就算真有什么，他行事周全又心思叵测，估计早都尽皆毁去了。&ldo;

洛长鹤闻言淡淡抬起眼，霁色眼眸中波光浮沉，泛出剔透的冷。

阿霜是静心分析娓娓道来，然而话语间她自己都没意识到的、难以掩藏的熟稔与了解，几乎要刺痛他。

那是他未曾参与、无法重来的数十载年月。

她与旁人的年月。

心绪浮沉，最终不过一如水中落石，静静飘落心底。

然而落得多了，湖水倒灌溢出，便会一发不可收拾。

一腔心事无法对人言，他最终不过微微一笑，低声说道：&ldo;即便是毁尸灭迹，也会留下痕迹。到底有没有，去看看便知道了。&rdo;

刚听到他说到痕迹之时，相凝霜几乎要疑心他还在暗戳戳影射什么，听完了后半句才微微一怔：&ldo;可自从那日后，断云峰已被锁了数十载，用的是长留的回燕阵，哪怕大罗神仙也解不开的。&rdo;

&ldo;是吗。&rdo;洛长鹤却仍微微弯着眼，换了她另一只手继续暖，语调轻轻的，&ldo;那便试试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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