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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第2页）

韩征说：&ldo;哦？是吗？&rdo;

程蔓倒是奇了，瞥眼看着他问：&ldo;你好像并没有很吃惊嘛？&rdo;

&ldo;有什么好吃惊的。&rdo;

你光头也好看。

后面那句话韩征没说，怕触动什么机关，只示意她讲下去。

&ldo;然后我妈特别心疼我，带我四处求医问药，跑遍了大半个中国吧，最后在北京找到一个老中医，配了药，内服外敷，治好了。不过就算是好了，长出来的头发也还是不好看，发质很差，又黄又硬还有点卷曲，好在非常多。你想啊，我光头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长头发了，我妈特别舍不得给我剪，我之前因为治病，所以没有上过托班和幼儿园，而是直接上的小学一年级，有时候我妈没空给我梳头，我就得像个炸毛的狮子一样背着书包去上学。&rdo;

&ldo;所以……&rdo;韩征眯了眯眼睛，&ldo;被排挤？&rdo;

程蔓点头：&ldo;当时觉得莫名其妙，被排挤，被欺负。但是，我不甘心被欺负。谁欺负我，我就打回去。&rdo;

她说着，还在空中挥舞了几下拳头。

他问：&ldo;打得过？&rdo;

程蔓说：&ldo;打得过的打，打不过的也要打。反抗到底，打到他们觉得我不好惹为止，世界就清静了。&rdo;

她说得轻松，韩征的心里却像是打翻五味瓶。跟他所知道的遭遇校园暴力的人不同，程蔓的语调没有半分自怨自艾，也没有愤懑和抱怨，而是平静，非常平静。仿佛过往那些该不该有的经历，她统统接受。

这样烈的性格，这样不为人知的成长经历，大概不太会有朋友吧。

难道这就是她特别在意何苑的原因？

前方有卡车经过，韩征下意识地拉住她的手臂退后。

车子过去了，带起一阵尘烟。

她没动，他也没放手，只是微微偏头，看她的侧脸。

夜更深了，风又冷了一些，路灯之下，她的脸显得那么清淡，又那么好看。

韩征本来想说：&ldo;程蔓，从今以后所有的架，你看着，我帮你打。&rdo;

可是他最后却说：&ldo;程蔓，从今以后有架一起打，怎么样？&rdo;

冥冥中有种感觉，眼前的这个女孩需要的，不是一个画地为牢的金钟罩，而是一双可以助她自由飞翔的翅膀。

以后的生活，无论山高水阔，或是崎岖坎坷，我都坚定地在你身边，跟你亦步亦趋。

装载渣土车的卡车早已经过去了，人流又开始涌动。只有他们两个相对而立，程蔓的目光从他握住自己小臂的手，转移到那张祸国殃民的脸，蓦然有种被理解的感觉。片刻后她终于把唇角弯了弯说：&ldo;好啊。&rdo;

‐‐试读部分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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