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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1页）

私塾早上辰时中开始读书，酉时初放学，中午休息半个时辰。第一天进学，许楠打定主意一定要早到，只能早，不能晚。

村里人都&ldo;日出而作，日落而息&rdo;，根本没有计时工具。后院的公鸡开始打鸣，许楠就醒了。不过家里人比他起的更早，爷爷和奶奶已经起来了。

他借着月光利索地给自己穿好衣服，叠好被子。出了屋门，天空是黑的，只有几颗星子伴着月亮。许楠哈了一口气，拍拍自己的脸颊，向厨房走去。

除了周氏，陈氏和小周氏也起来了，正在厨房里忙活。

见到他进来，陈氏说道：&ldo;天还早呢，怎么不多睡会。&rdo;

许楠说道：&ldo;我今天要读书，当然要早起。娘，你肚子里有小弟弟了，怎么不多睡会。&rdo;

小周氏在一旁笑道：&ldo;你娘怎么能睡着。你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出去吧，小心烟迷了眼睛。&rdo;

陈氏也说道：&ldo;小锅里有热水，去洗脸吧，饭一会就好。&rdo;

厨房里有两眼灶，一大一小，小的平时炒菜烧汤，大的烧水做饭。想来陈氏他们起的一定很早，水已经烧开了。

说话的功夫，小周氏已经舀出了热水，兑好凉水，把洗脸的木盆递给他，说道：&ldo;去洗脸吧。&rdo;

许楠知道自己帮不上什么忙，答应一声，端起脸盆就朝外走。陈氏在他身后嘱咐道：&ldo;小心点，水别洒了，洗好脸别马上出屋，小心脸皴了。&rdo;

许楠说道：&ldo;知道了，娘。&rdo;

等一家人吃完饭，许楠的爷爷套上牛车，送许楠去上学。

他们上路时，月亮还没有落下，天还有些黑。走到半路，天已经亮了。

作者有话要说：　　读书是件费银钱的事

第11章同窗

学馆就在夫子家后面，门口朝西，与夫子家有一道上锁的小门相通。有四间正房，两间偏房，院子东墙根有一棵高大的梧桐树。

许楠他们到的并不算早，夫子已经在正屋坐着了。许楠先上去左手压住右手放在额头上，弯腰鞠躬，做了一个长辑，说道：&ldo;夫子好。&rdo;

夫子今天比较严肃，看到许楠行礼弯了一下嘴角，接着咳嗽一声，说道：&ldo;不错。&rdo;

许楠在心里长舒了一口气，幸亏问过许童生要怎么行礼，看来夫子的第一印象还不错。

辰时中，学生们已经到齐，许楠三个今年新破蒙的学生站成一排，一一站立，夫子依次帮学生整理好衣服，排着队到蒙学门口恭立片刻，由夫子领进大门。在蒙学正堂，许楠六人向孔子画像九叩首，向夫子三叩首，再送上芹菜，莲子，红豆，红枣，桂圆，干瘦肉条。夫子点点头，旁边已经有年长的师兄放好水盆，六个人将手放到水盆中&ldo;净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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