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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选择（第2页）

当雅雅迫不及待的跑到场地的时候，德拉科已经慢吞吞地骑着飞天扫帚回到了地面，发现刚刚只是虚惊一场的斯莱特林队员们已经回过神来，把还在愣怔中的德拉科团团围住，合力把德拉科高高抛起，庆祝本学期第一场比赛的胜利。

德拉科在朦胧的雨幕和队员的庆祝声中带着骄傲的笑意，却不复刚刚意气风发的模样，瘦削的瓜子脸格外的苍白。

今天的比赛让德拉科在斯莱特林学院更加受欢迎了，甚至还收获了一个斯莱特林小迷弟——珀尔斯·厄克特。

珀尔斯是一个圆圆脸的棕发小男孩，白嫩嫩地像一块椰奶糕，只需要看他一眼心就化了。当然，他还有另外一个身份——就是潘西的表弟，今年才刚刚入学。椰奶糕此刻正攥着画满飞行战术的羊皮纸，闪着星星眼缠在德拉科身边问东问西。

所有人都能看出椰奶糕有多喜欢德拉科，他紧紧地挨着德拉科，如果不是德拉科把他推开了一些，他甚至可以整个人都挂在德拉科的身上。

夜里的休息室格外阴冷潮湿，雅雅窝在壁炉旁的皮质沙发里，笑吟吟地看着被团团围住的德拉科，对着潘西说，“你表弟还挺有眼光的——”

“哼！也是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大傻子！”

“诶？什么叫‘也’？”

从雅雅的角度刚好能够看到德拉科好看的侧脸——他骄傲的下巴微微昂起，露出平时藏在衬衫衣领下的白皙皮肤，显得他脖颈修长。德拉科用那缓缓的腔调，慢慢悠悠地讲着话，在炉火的映衬下，喉结微微滚动，颈部的线条格外明显，就好像夕阳下的云彩，被描上了金边。

一直到十点多，人才渐渐散去，诺大的休息室里只剩下了雅雅和德拉科两个人，德拉科走过来坐在了雅雅的身边，他脸上的笑容早就不复存在，他只是低垂着头，将怅然的情绪藏了起来。

许久没有说话，让雅雅的声音有些干涩，她喃喃道：“德拉科——”

“如你所见，我赢得了比赛，其实就算是救世主又怎样，他也会失败。我爸爸对我今天的表现满意极了，他说他为我感到骄傲，”德拉科轻描淡写地说，他靠在沙发的靠背上，眼睛盯着燃烧的炉火，“雅雅，我原以为我会很高兴。可是——我抓住金色飞贼的时候一点也开心不起来，我就那样眼睁睁地看着波特从我面前掉下去了。”

雅雅一直都知道哈利对于德拉科来说是特别的，她不止一次地想过如果当初在霍格沃茨特快的包厢里哈利接受了德拉科的善意，或者哈利被分到斯莱特林，他们的关系会不会还像现在这样纠结又复杂。可是没有这样如果，哈利没有成为德拉科的朋友也没有分到斯莱特林。哪怕上个学期大家一起经历了那么多，却还是阴差阳错的回到了原点。

雅雅不能替德拉科做选择，她能做的只是坚定的站在他的身边。

雅雅注视着消沉的德拉科，谨慎的开口说，“如果可以重来，你会怎样做呢？”

“我已经选择黄金飞贼了，根本不会重来的——”

“但是我们可以把握现在呀，如果你真的担心他，或许可以去校医院——”

“是你担心他吧？”德拉科突然打断了雅雅的话，面色不善的审视着她，“你到底有没有一个斯莱特林的自觉？”

“好吧——”雅雅学着德拉科的样子轻声细语地说，“那就不去了。”

“你，你要真的想去也可以，”他支支吾吾说：“我陪你去。”

雅雅轻轻抿着嘴没有说话，任由着口是心非的傲娇鬼带着她悄悄走出了地牢。

窗外的半个月亮几乎要从天空中掉了下来，压弯了城堡外那颗打人柳的树梢，月光裹挟着寒风从窗户的缝隙灌入城堡，惨白惨白的让人心里发慌。

一路上竟然出奇的顺利，没有遇到费尔奇，也没有遇到皮皮鬼。周围寂静的可怕，只能隐隐听到老式管道里滴滴嗒嗒的渗水声，并不真切，却似乎十分急促，追赶着他们走向漆黑一团的二楼。

望着面前的二楼门廊，即便两侧燃着火把，却丝毫不会让人心安，窗外的寒风还在冽冽的叫嚣，棕油火把的火苗不安的跳动着，光影明明灭灭，门廊仿佛一张扭曲的血盆大口，正准备吞了他们果腹。

雅雅扭头和德拉科对视了一眼。

果然拥有这种奇怪的感觉并不是只有雅雅一人，德拉科也紧张得要命，他轻轻吐了一口气，“都已经走到这里了，总要进去看看的——”

可是当他们走进门廊直奔校医院时，却渐渐觉察出了一些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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