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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轻一撩衣襟,麻利的束在腰间,长剑缓缓拔出鞘,在阳光下仿佛一泓泉水,众人一看即知,这是一柄宝剑。
“师父,她年纪轻轻,不必劳您动手,由弟子代劳吧!”詹春忽然在旁边说道。
她已将班淑娴送入了帐蓬,见到了她地模样,心下叹息,对于李若云的武功惊异,直觉匪夷所思。
她刚出得帐蓬,见到掌门竟要亲自动手,心下大惊,忙站了出来。
对方年纪如此之轻,掌门与其比试,胜了是以大欺小,胜之不武,败了则整个昆仑派的名声必受大损。
若是自己上前,虽说必败无疑,却顶多是学艺不精而已,对昆仑派并无大地损害,无碍大局。
何太冲看了看詹春,见她眼神焦急,拒绝的话便在嘴边停住,吞咽了下去。冷静一想,也有所了悟。
李若云扫了一眼詹春,她坐在车厢中,外面的情形却看得一清二楚,对于她地武功,亦心中有数。
“无聊。”李若云淡淡吐出这两个字,身形一晃,瞬息出现在十丈之外,再一晃,出现在了淡紫的马车旁。拉开车门,缓缓踏入。曼妙的娇躯不见了踪影。
众人目瞪口呆,不知如何反应。
何太冲立在原地。颇显尴尬,微微一愣之后,心下却蓦的轻松下来,将长剑缓缓归鞘,扫了周围一眼,对詹春道:“回去吧。”
詹春也松了口气,对方这般离开。倒省了自己丢人现眼,再好不过。
灭绝师太盘膝端坐在蒲团上,转身看了一眼温玉冰,淡淡说道:“你这位二弟子,小小年纪,行事可是不凡!”
温玉冰苦笑。这一次,怕是将昆仑派彻底得罪了,先是少林。再是崆峒,然后是昆仑,六大门派得罪了一大半,将来哪有水云派的活路?……这个秋儿,脑袋里究竟想些什么?!
外面的众人纷纷收回心神,一边休息,一边低声议论,话题皆是刚才出现的蒙面仙子。
班淑娴很快醒来,脸色难看,迥异平常的默然不语,眼睛不时闪过冷光,显然对李若云恨之入骨。
望向何太冲的目光也是冰冷一片,怨他无能,找不回场子,令何太冲极是无奈,对这位师姐也极为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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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半晌,温玉冰终于坐不住,起身离开帐蓬,来到了马车旁,进了车厢。
“秋儿,你究竟想做什么?!”温玉冰进得车厢,缓缓坐到榻上,优雅曼妙,劈脸便冲着萧月生冷哼。
她的脸庞素来冷若冰霜,此时更是像冒着寒气,明眸熠熠闪光,狠狠盯着萧月生地脸。
萧月生正坐在榻上看书,见到师父如此模样,不由笑了笑,他对温玉冰并无什么敬畏之念,只是当做一个女人而已。
“说话!……不许笑!”温玉冰明眸圆睁,怒瞪一眼,冷声叱道。
“是,不笑便是。”萧月生忙收敛了笑意,无奈的回答。
李若云伸出,下得榻来,将轩案上地一只白玉杯斟满,端至温玉冰身边,然后戴上面纱,便要穿上貂裘。
“师妹,不必出去。”萧月生摆了摆手,温声说道。
温玉冰本将迈步,不由定住,转身望向温玉冰。
“听你师兄的吧!”温玉冰瞪着大弟子,没好气地哼道。
若是李若云出去了,她便可尽情责骂大弟子一通,痛斥其非,但有了二弟子在场,为了维护他这个大师兄的颜面,自是不能过份,这个秋儿,太过狡猾!
“师父,容我细细道来!”萧月生端起白玉杯,微啜了一口,润了润嗓子,一幅长篇大论的架式。
“快说!”温玉冰白了他一眼,仍旧气哼哼。
李若云抿嘴微笑,揭下白纱,露出无双玉容,将貂裘放回门旁衣架上,盈盈坐回温玉冰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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