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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威逼（第3页）

新鲜空气骤然涌入，萧静鸾几乎是迫不及待将头探了出来。她头顶全是杂草和土屑，身上斑斑驳驳，尽是擦伤，狼狈至极。她喘息着，竭力爬上地面，萧静姝的声音听不出喜怒：“怎的，你肯说了？”

“我当然没什么……”

萧静鸾喘笑一声，费力抬起头。才一开口，却突然意识到什么。她心头一跳：“你这般逼我，就是为了迫我说出哥哥的下落？！”

萧静姝并未回答。

火光跳跃，她的面容也在火光之下明灭着。

萧静鸾说得没错。

她方才做这一切，归根结底，便是因为傅行在宫中遍寻萧遥之不得，是以，要来逼问萧静鸾。

不久前，她已问过宫中宫人。

有宫人说，这些时日，萧静鸾夜夜都让萧遥之入养心阁，与她同在寝殿过夜。只有到了清晨，萧遥之才会离开。但今日，萧遥之在寝殿待了片刻，随即急匆匆出去，再不知去向。

陈王妃公布真相一事，萧静姝原就没想着要瞒萧遥之兄妹。

她无意瞒，也瞒不住。

萧遥之虽将陈地大部分精锐都带来长安，但在陈地，一定还留着些眼线。那日陈王妃在陈地几乎所有百姓面前承认季汝，这消息，第一时间，便会被眼线快马加鞭，传到宫中。

她有想过，萧遥之知晓消息后，可能会带人回陈地，孤注一掷，也想过他会和萧静鸾一起逃跑，以待来日，但却没想到，养心阁内一切如故，而外面，却已寻不到萧遥之的身影。

比起萧静鸾，萧遥之更是心腹大患。

一日不除，便一日难安。

萧静姝神色冷静，微微低头看她：“若不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会将萧遥之的去处，告知于孤吗？”

“……”

萧静鸾一时无声。

半晌，她低头，骇笑起来。

她脸上还有伤疤崩裂流出的鲜血。那血流到唇角，她抬手去擦。她脸上血肉模糊，霎是骇人，但这样凶狠的疼痛，她此刻，却如已感觉不到一般。

“你说得没错。”

萧静鸾仰头。

她眼中尽是不加掩饰的怨毒和憎恶：“哥哥的去向，是我如今唯一筹码。若你只是抓住我，逼问我，我必然也得撑好一阵子，如此，便可能耽误你寻人。倒不如像现在这般，一下让我肝胆俱裂，如此绝境之下，我心神溃散，自然更容易说出他的下落……”

她嘴角鲜血淋漓。

浑身狼藉，乍眼看去，便如凶狠母兽。

萧静姝冷笑一声，抬起长剑，抵在她胸口。

那处在密道中便有擦伤。而今，剑尖锋利，刺入衣衫，冬夜的风，亦顺着冰凉剑身灌了进来。

萧静姝手微微用力。

剑尖抵住皮肉，让那处的肌肤都微微凹陷些许。

萧静姝道：“如今，你已再无其他路可选。萧遥之而今所在，你是说……还是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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