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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七章 放肆（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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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陆霜渐渐将人都送走的时候，已经是午后的时间，小艾看着陆霜，心中的难受不必陆霜少，一旁的费荷就这样看着她们，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方岘刚走，就算是陆霜很清楚自己就算是担心也没有什么用，可事到如今，除了担心大概也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了，费荷走到陆霜身边，拍了拍她的肩头说道：“霜儿，去休息吧，我们找个地方坐下，仔细聊聊，我外头听到了不少消息，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话，我们也好慢慢都说清楚。”

陆霜疲倦地抬了抬眼，心中的苦闷大概是永远都说不清了，陆霜叹了口气，拖沓着有些软地步子往里走，小艾看着陆霜，时不时想要伸手搀扶，都被陆霜摆摆手拒绝，撑着有些湿润的墙壁往后院走去，陆霜时不时看看还亮着的天，呼出一口气来：“这么多事情下来，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这个时候才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若是方岘出事，我也会良心不安的，更何况是李元仲。”

费荷看着跟在陆霜身后，没有多说什么，小艾提到这个便吸了吸鼻子，想到方岘身上的伤口，更是觉得难过，但是为了陆霜不要这般陷在情绪里，便说道：“小姐，这件事不能怪你，谁知道居然会有人针对将军跟小姐，这件事就像是小姐你说的那样，来势汹汹又难以解决，这么麻烦的事情，我们还是慢慢来的好，省得又走错了哪一步，到时候补救都来不及。”

后院的草已经长了许多，她看着那些杂草，一瞬间的难过又从中冒了起来，她呼出一口气来，坐在小木桥上，说道：“这件事情确实很难受，李元仲会不会出事我不知道，方岘会不会出事我也不知道，娘那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若是传到皇帝耳朵里，给李元仲盖上一个不孝的罪名，再盖上一点莫须有的罪名，到底该怎么办我都不知道了。”

费荷颤了颤手，轻轻揉着她的肩头，说道：“好了，你就是这样，别人的事情你管的精彩管到底，如今到了自己身上怎么就没主意了呢？霜儿，你先不要担心了，别将军没有出来你自己病倒了，等将军出来找不到你，怕是会疯了。”

陆霜苦涩地勾了勾嘴角，泪水猛然从眼角掉下来，难过得说不出话来，看看天，深知自己不该陷在这样的情绪里，更不应该陷在这样的感情里，她耸了耸肩膀，笑出声来：“李家的事情我管不了，只是李元仲到底是会经历什么，我也都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如果有一天你们都找不到我了，也许不会是我死了，也不会是我在别的城镇，而是我根本就不在你们的世界里。”

小艾的双唇一抿，跌坐在一旁：“其实……其实，小姐，我一直都看得出来，你与从前不一样，而且是很不一样，但是你依旧是我的小姐，我不管你是谁，只要你是陆霜，就是我的小姐，我每次瞧着你与从前不一样，我也很开心，从前的小姐，真是太容易让人欺负了，如今看着你事事都能处理都能做，我开心多了……小姐，你可以离开我们但是你不能离开将军啊。”

“这个东西的规则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离开，会不会离开谁了。”陆霜擦了眼泪，转头看着小艾，无可奈何地笑了笑，心里很清楚，这个世界的规则到底是不是一个自己心知肚明的东西，都不知道了，便也只能呼了口气，起身走到凉亭里。

费荷知道她心事很重，小艾还没能平复好心情，费荷便走了上去，理了理她的衣领：“霜儿，你在这儿好好呆着，我出去买些糕点来给你吃，怎么样？你不是很喜欢吃糕点吗？说是软软糯糯的，香甜可口，怎么样？”

她没有说话，只是紧紧抓着费荷的手，费荷点点头：“好，我知道，我在这里呆着我哪儿都不去，你别担心，有什么事情我都会在的，小艾，你过来陪着霜儿，我去拿壶酒来……医馆的门我们已经关上了，就算是方岘回来，也走后院的门，咱们三个就在这凉亭里喝点小酒，大家都放松放松，不管出不出事，就等出事了再说！没什么可担心的！”

小艾哭哭啼啼地走到陆霜身边，一边点头，一边抬手抚着她的脊背，轻声说道：“费荷姐说得对！我们就应该等出事之后再担心，如今我们瞎担心只会把自己折腾得更加难受，到时候将军出来瞧见你瘦了许多，该多心疼，我想象不出来。”

话音刚落，费荷端着酒就到了凉亭里，三个姑娘顾不上所谓的小桌小凳，干脆就席地而坐，陆霜喝了一杯又一杯，心中的苦闷都在酒意上来的时候涌出来，她说道：“这个年代怎么能这么肆意地糟蹋性命呢？想要一个人死，就会动手，想要一个人死，就可以让一个人死，抓人麻烦，没有任何可以直接提供的证据来证明一个人是凶手，如今各种掩埋的事情，全都要被掏出来，无辜的人要被牵连，为什么呢？我害了人，却救不了人，我救得了的人，其实我根本就没有义务去救！”

费荷看着她，小艾也看着她，她们拦不住陆霜，便只能放纵她，小艾吸了吸鼻子，努力撑起身子，保持着清醒：“你们都好好喝着，我去茶楼给你们弄点吃的回来！我们今天就在这里吃！吃完了我们就在这里睡！我想，我们医馆外面已经被将军带回来的人都围起来的了，任谁都进不来，我们今天就在这儿待着吧。”

看着有些放肆的小艾转身离开，费荷觉得眼前的两个人真是疯了，大概是被所有的事情逼疯了，远处吹来的风在她们之间穿梭，陆霜有些醉意，但依旧清醒，靠在柱子上深呼吸着：“我觉得我们若是醉在这里，明天就要乱成一锅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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