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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章破晓（第4页）

“每个人是一个点，每件事是一条线，有一些其他的点，在将所有线和所有点连起来，为了成一张——网”

姚诗看着残余的水滴沿着水管，在旧墙上下坠，思绪开始发散。说实话自己作为这张网的一环，且充当了探路者与打手的角色，本身这一切就透露着诡异，现在说有人在背后操纵，姚诗觉得多少有些紧张。

“这张网还在不断扩大，谁也不知道所有的东西连在一起会是什么，第二天灾的遗冢？还是新的天灾，我也不知道。”

白歌转过身子，将背撑起，望着已经撕裂的幕布。

“我父亲原本以为每个人可能会不喜欢这座城市，也不会去想着去把它毁灭，可我父亲错了，错的很彻底。这座城市不能包容所有的外来者，同时外来者也不会去想着喜欢这座城市。

那件事过去太久，我本也同我父亲想的一样，可总有其他人不让我这么想。他们心中全是媒介与资本，毫无感情。”

把背撑在栏杆上的白歌不知想到了什么，把感情两个字咬的很重。

“……要不聊点其他的吧。”姚诗也叹了口气，自己对南城背后的往事也只是一知半解，诸葛泽虽然隐晦给自己聊过，自己也并不想去刨根问底，揭露别人的伤口。

白歌口中父亲这个角色总让自己联想到一个有些暴躁的男人，姚诗有些感慨。

“你想知道什么。”

“比如，升华者？”

“有着特殊力量的不稳定潜在或者已经犯罪分子。”

“序列？”

“升华者犯罪的原动力和离天灾深渊越来越近的如同元素周期表的顺序，每一道代表着传承也代表着残忍的进化。”

“髓质？”

“奥特曼变身的能量，用完就该滴滴滴了。”

……姚诗向白歌了解关于深渊与升华者的知识，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在白歌的口中，关乎升华者的名词似乎都是些暴力残忍的名词，姚诗有些不解，这份力量虽然有风险，但也确实被白歌和自己所拿去拯救别人，不应该皆是代表着暴戾。

听见白歌的笑话越来越冷，姚诗就知道她酒已经醒的差不多了，自己也该回去休息，将这个有些崩坏的躯体尽快的修好。

“你酒醒了。”

“天也亮了”

白歌指了指已经出现的太阳，尽管只在地平线一个轮廓，可黑暗已经消失，黎明已经拂晓，雨的暴虐踪迹在新的一天已经全然不见。

“你该睡觉了。”

姚诗点点头，转身离开，可又忍不住借着女孩背后的光再看女孩一眼，姚诗觉得这个在光下的女孩很漂亮，很美，也很坚强，是她顶着不知何样的压力与危险救了自己，不只这一次，在地底下也是同样，她救下了自己的生命。

“谢谢你。”

“对不起。”

前者是姚诗，后者是白歌，两个人同时开口，说完，两个人都笑了，姚诗有些羞涩的抿抿嘴，白歌为数不多的在姚诗面前清醒的状态下，嘴角弯起了一定弧度，没有酒窝，但也很可爱。

一瞬微光使得少年又认真的看了一眼女孩，散着的长发，白皙的皮肤，精致灵动的眸子，认真的笑容让姚诗有些恍惚，想起最开始，自己与这个城市的相遇，是在白歌温暖的拥抱里。

初晨风吹的有些冷，即使初升的太阳光芒耀眼，姚诗看着女孩的模样，有些怀念开始那个充满温度的拥抱。

“姚诗。”白歌叫了声姚诗的名字，留住了转身下楼的姚诗。

姚诗刚把身子转过来，想知道天台前女孩还有何事。

“总之——欢迎加入，我们。”

声音落下。

突然有什么一闪而过，一个坚强的影子出现在姚诗面前，将瘦弱的少年紧紧拥抱。

被女孩拥抱的感觉很好，熟悉的温暖感让姚诗从在陌生城市里生活的虚妄中醒来。

当姚诗回过神时，除了结实的痛感，只剩下女孩身上带着的香草气味，和面前已经回到栏杆前，又在远眺的白歌。

姚诗第一次觉得自己已经与这个世界，这个城市不再那么陌生，开始处的来了。

或许也不只是这个城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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