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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记忆（第2页）

但是他很快就知道了，因为白礼想起来的那一幕也出现在了他的脑海里。

是他们在最后一次场景里正好遇上，而且是莫临在白礼没注意的时候推开他，自己挡住了NPC的尖指甲。

他看到白礼在那一瞬间完全忘记怎么动了。

自己的颈动脉在白礼眼前被一根手指挑开了。

血花渲得白礼的表情说不清的恐怖。

莫临回过神来，偏了偏头，闭上眼，继续说：“但是你和我的记忆被改动删减了，这就是漏洞，没记忆了应该可以再次进来。”

“逃避这个话题”是莫临此时唯一的想法。

白礼用手捏住他的下巴把他脸转了过来，低声笑道：“不是你干的吧，我让你想办法让我进来，你做不到，你自己一个人扛得不累么，如果于微不这么做，我还能见到你吗？”

白礼并不想放过这个话题。

他深吸了一口气，把脸埋在他肩涡处，闷声道：“我怕啊，莫临，我管她因为什么理由煞费苦心又拉我进来，我还能有你，就够了。”

莫临伸手摸了摸他的眼睛，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向前抱住了他。

过了很久，白礼才说：“你知道吧，再来一遍，记忆变了，本心也变不了，身体有它自己的记忆。”

莫临放开他，低声说了声“对不起”。

白礼轻轻笑了一下：“你不该对不起我，但你真该说对不起。”他转了个身坐在旁边的床上仰头看着他。

环顾了一圈，白礼说：“这是你在入口的房间还是我的梦？这看着应该是你设计出来的。”

莫临因为他转移了话题松了口气，说：“这不算入口，也不在你梦里，这是我的梦境，可以拉人进来。”

白礼皱了皱眉：“你威胁陈语，还说最多五个问题，为什么？”

“五个问题是其中一个设定的程序，前者是因为，人的本性，她发自本能的东西，程序和规则都很难束缚。”莫临答道。

“那不每个人都可以威胁他们。”白礼挑了挑眉。

“他们不敢，而且知道NPC也是人，和自己没区别，只是更可怜……而且有些场景的规则，明确禁止了，一旦触发可能就是死亡，一般不会有人敢杀他们，毕竟在很多人眼里，这些人杀人，轻而易举。”

“那你是抓住了李语和我们中一个人死亡是相连的？”白礼明白了。

“嗯。”

白礼点了点头，站起来摸了摸他的头说：“心疼。”

“……这里不能呆太久，对你的睡眠质量会有影响。”

“那行吧，你送我出去。哦，还有，你妹妹明天会来找你，”白礼皱了皱眉，解释到，“我在找我们的记忆，所以不得不去找了她。”

莫临看了他很久，伸手抚了抚他的肩，说：“别皱眉。”

白礼挑了下眉，笑道：“生活中不顺心的事格外多，皱皱眉缓一缓呗。”

莫临无意识皱了皱眉：“无非是重新开始，你在，我也在。”

白礼看到他的动作，忍不住笑了：“你皱眉是学我的吗？说实话，我很小就有这个习惯了，小时候看到别人一些傻宝的行为我不太想说话，就总皱眉，习惯了，就不好改了。”

莫临又皱了皱眉，听到白礼笑了一下，才意识到自己的动作。

他是不是也有这个习惯了？

莫临有点无奈，但又不知道怎么表达。

白礼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叹了口气：“没事儿……哦，对了，我明天还要值班，很忙，但有空会陪陪你的，你……除了能听到声音，还能感觉到其他的吗？像触觉什么的。”

莫临摇了摇头：“你专心工作，我晚上找你，扑克快出来了。”

“好。”

白礼轻轻抓了一下他的手，问他：“哎……你想知道什么样吗？”

“什么什么样？”莫临问他。

“我们的记忆。”白礼轻声说，朝他眨了眨眼睛。

莫临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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