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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论服（第3页）
“什么是天地大患！”何远问。
“魔道行事不择手段，杀人不眨眼，你放他出去，不知道有多少人要死。”
“这就是天地大患？”何远再反问。
“当然，”
“如何是天地无患？”
“人民安居，没有战争。”
“只是人而已？天地生万物，你只着眼于人？”何远继续问。
“这？人生来高贵，”
“放屁，”
“你什么意思！”
“你这叫弱肉强食，你把人放在高位，看不起畜生。那魔修杀人，有什么错？他把自己放在超越人类的位置，当人类为畜生，两者比较，没什么不同，”
“他出去一定会展开杀戮，”
“万物平等，人若是可以宰杀畜生，那魔修凭什么不能宰杀人类。这就是你说的天地大患？”
“你胡言乱语。”
“就算他没有出世，天地还是会乱，人杀人是万年不变的道理，一个魔修算得了什么。乱是必然，乱也不是坏事，乱之后才是安定。滚滚大势，你挡得住么？”
“万事有因果，你放了他，不就是纵容他杀人？你如何面对死去之人？是你害了他们。”
“你说因果，你怎么知道魔修杀人是因，而不是果？更何况，天地视万物，无所谓生死。不会因为人死，天地就会难过，反之亦然。”“我来告诉你，什么是天地无患！”
“你说。”
“一切覆灭，便是无患，你不想人死，那所有人全部死亡，便再也不会有人死，所有生物全部灭绝，便再也不会有杀戮。你若是把天地看做一人，万物生灵，不过是人体中的虫子而已，是也不是？”
何远要颠覆其认知，必须要下猛药。
“我不能接受你的说法，你在蛊惑我。”
“我所言为真，何曾欺骗？你自问心，看我说的可曾有错。天生万物，修仙者以元石修炼，不过你们肆意开采，问过天地没有？不问自取，这就是偷。那畜生也是天地所生，你却将其杀戮，这就是夺。你有什么资格遑论魔修杀人，你有什么资格说天地大患。真是可笑。”
何远再说，“你取天地所生，何曾有贡献于天地？所谓因果，便是如此么？”
“别说了”真火意识飘散不定，她从生来便只有一个目的，便是将封印的魔修覆灭，但何远一番话给她以无尽的冲击，她本心涣散，随时都有可能消散。
“魔修杀人是错，你杀魔修便是对？魔修生于天地，便有其存在的道理，你要将其覆灭，这就是违背天道，你还不迷途知返！切莫认贼作父，颠倒是非。”
“别说了”她的意识开始分裂，一者倾向何远所说，一者固守自己原本心念。
“机会来了”何远暗道，再加一点火，就能将真火意识彻底洗脑，“是非对错，从心而定，你的心已经乱了，何必再固执下去。舍弃过往，开辟新的道路，我会帮你，我会帮你。”
“啊”真火意识明灭。“对，你说得对！不对，你说的不对。”
相反话语不停说出。
何远能做的便只有如此。最后结果如何，他也不能断定，也许真火意识彻底消散，也许他刚才所言毫无用处，也许他能得到自己预料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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