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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论道（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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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城山天道仙剑乃是道家可直至飞升的神功绝学，可非常难修炼……据说已经有三百年无人修至结丹出窍的境界了。”石中天道：“这落霞子乃是青城山这一代的剑首，极具天赋。青城山掌门碧清子曾与我道，此子乃是三百年来最有希望成为第二个青牛真人的人。”

“修天道仙剑要斩尘缘，这因果……恐祸福难料。”石祖殿持戒长老闭目轻语道：“这若是染了尘缘，恐怕也要与仙道无缘了。”

“师叔，什么仙道，在山下凡人眼中，我等居于云雾之间，吞风饮露，剑光如电不就是仙人？”授业殿传功长老石时名笑道：“可是在师叔眼中，我可是仙人否？”

“说的好！哈哈！”传道殿讲经长老石平川朗声笑道：“青城山的仙剑之道，绝情绝性方可成仙。可仙人仙人，绝情绝性已非人也，又如何成仙？不过歧途罢了！我活了一百多年了，如古书上所记得仙人，还未曾见过。我认为，古时的修士比之今日更强大，在我等眼中便是神仙。就如我等在凡人武士眼中，也是仙人一般。仙人、真人、道人、僧人、凡人归根结底，都是人也。”

“师弟，我等修行，不就为了超越人道得成仙道？”持戒长老石平陆老眼微睁，精光闪过。

“师兄，我等修行，乃是修心，求道却不一定非要是仙道。”讲经长老石平川一手托须，继续笑道：“我等之际遇，在山下人眼中，是仙缘。但我等若也自以为是，我等心所思，眼所观，不也如山下人一般？那又何必上山？

持戒长老听了，面无表情的继续道：“人上山，乃仙也。上山，便是为了求道。道之所托，乃飞升也。若不能飞升成仙，又如何证明已得道？”

“我等生来就在山上，可曾有过爬山之苦？”讲经长老石平川摇头道：“我石氏剑门之先祖登山，最初乃是为了避祸，可不是为了成仙。练剑也好，养气也好，炼神也好，不过如乐师弹琴，屠户杀猪，瓦匠砌房一般，仅手艺耳。”

“师叔，是否将我等剑心看的太低了？”传功长老石时名这时却有些不同意，道：“若是如此，我等何必练剑，去弹琴，杀猪，砌房好了。”

“我们剑士练剑，就如乐师，屠夫，瓦匠练手艺一样。乐师弹琴是为了与人乐，屠户杀猪是为了与人食，瓦匠砌房是为了与人住，道无高低，唯一不同是……。”讲经长老石平川道：“我等剑士练剑，是为了杀人。”

“师弟！此言大谬！”持戒长老石平陆不禁喝道。

“师兄，我等剑士，所持剑心，不应视之过高，而应视之以严。”讲经长老石平川却不急不恼，继续笑道：“兵器，大凶者也。握剑人的心，就是剑心。若是认不清剑之凶险，握剑人的心便容易误入邪途，那剑心便也是邪恶得，危害甚大。”

“师叔所言，我等剑士修炼剑心要持正，才能有别于持强行凶者。方可行侠仗义，诛杀该杀之人。”传功长老石时名接言道：“剑士练剑，为了杀人，却是要杀恶人”

“不错，所以……保护乡里，除暴安良，行侠仗义，就是我等在弹琴，在杀猪，在砌房。”传经长老石平川点头道。

“师弟所言，杀气太重，师兄不敢苟同。”持戒长老石平陆道：“剑心也是道心，杀气太重与仙道无益。”

“师兄，我是平常心，你是求仙心，你我心态不同，看事物的角度不同，自然所思所想不同。”传经长老石平川笑道：“不过，修道之路，大道三千，左道八百，只要不危及旁人，便无对错之分。”

“两位长老所言都有道理。”这时，石中天打断了两位长老的论道：“持戒长老若是成仙，乃我石氏剑门之福。而传经长老所言乃是教育门下之良言，亦是门派之福……我们还是继续观礼吧！”

传功长老石时名也连连点头：“掌门所言极是。”说着踏出一步，对场下朗声道：“是否还有同道愿意献技？”

“我来！”有一玉磬之声传来，众人纷纷张望。

只见一少年人，白衣翩翩，鼻如悬胆，剑眉如鬓，唇红齿白，不慌不忙走来，双手剑指为礼，拜石中天等人道：“在下峨眉山易明通，特来献技，与众前辈一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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