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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周寅因为过于震惊抬起头,对上她点漆般的眼。
林诗蕴抿了抿嘴道:“很少一点,我走不是因为这个。”
周寅软绵绵地问:“那是为什么呀?”
林诗蕴却摇摇头道:“没什么。”是不肯说缘由了。她不愿开口,谁也不能逼她。
周寅好性子,被提起胃口但见林诗蕴不愿说,也并不追问。她真诚地望向林诗蕴,温温柔柔:“好。”
林诗蕴被她一声好堵得不上不下,最后看着周寅轻轻地、缓缓地叹了口气。
“阿蕴回去若空闲,可以来寻我吗?”周寅小心翼翼地问。
林诗蕴耳朵一热。她向来聪慧,不由多心,以为是周寅照顾她情绪才这么说。她以为周寅是施舍她,难得带了情绪:“你朋友那样多,今日谈漪漪,明日许清如,何苦招惹我?”
周寅起身,三两步到她跟前郑重其事道:“阿蕴是不同的。”寅这副神情,在对着她大皇兄、三皇兄还有崔骜时她也时常如此。她在感情一道上格外不开窍,或许因为家中变故,她好容易被吓到,对各种情谊的反应格外缓慢。
“她听到你去谈漪漪家里玩不去她那里不高兴了!”许清如颇得意地笑,终于发现林诗蕴的弱点,虽然说林诗蕴的弱点是周寅这话实在奇怪。
周寅略略睁大眼睛,不可置信:“怎么会?”
“我也觉得是这样。”戚杏温和开口,带着些笑意。
沈兰亭感慨不已,转瞬意识到自己心里竟然也有些隐隐约约的不大舒服,惊呆。她怎么也会这样?
林诗蕴住在星津露缀中的冯虚御风,与周寅的清光凝魄相近。
暮色绮霞,周寅踩着小径向冯虚御风去。守门的宫娥显然很诧异竟有人会主动来寻这位脾气古怪的女郎,后知后觉地进门通报。
周寅向内去,院中极具古意,长着棵无花的同寿树,除此之外院中再无装饰,只是收拾得很干净。
林诗蕴心不在焉地看掌中书,听到宫娥道“女郎,到了”,当即快速抬眼瞧瞧周寅,旋即垂下眼睛作继续看书状。
“阿蕴。”周寅亲切叫她,向人过去。
林诗蕴将书倒扣在桌上,指了指一旁木椅,示意她坐。
周寅慢条斯理地坐下,专注地盯着林诗蕴瞧。她如今与林诗蕴熟了,胆子大上不少,看人时不再像之前那样遮遮掩掩地看。
林诗蕴被她看得主动开口:“来做什么?”
周寅被问到,支支吾吾的,低下头去。
她不肯说,林诗蕴愈发好奇,微微蹙起眉来问:“是怎么了?”
周寅咬唇踌躇,不好来说,嚅嚅着道:“阿蕴,她们说你醋了。”她语声怯怯,说罢不太敢看林诗蕴的神情,却又因为好奇偷眼看她。
“我什么?”林诗蕴听清了,却又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醋了。”周寅轻声道。
一片暴风雨前的宁静,气氛颇让人窒息。周寅这下看也不敢看她,乖巧地垂首坐着。
“我醋什么?”过了一会儿,林诗蕴才找回声音。她语气依旧无波无澜,可怕的平静。
周寅轻声道:“说是你醋我去漪漪家。”
她低着头,林诗蕴一声不吭,很让人提心吊胆。
“是有些。”林诗蕴竟然道。
“啊?”周寅因为过于震惊抬起头,对上她点漆般的眼。
林诗蕴抿了抿嘴道:“很少一点,我走不是因为这个。”
周寅软绵绵地问:“那是为什么呀?”
林诗蕴却摇摇头道:“没什么。”是不肯说缘由了。她不愿开口,谁也不能逼她。
周寅好性子,被提起胃口但见林诗蕴不愿说,也并不追问。她真诚地望向林诗蕴,温温柔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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