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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2页）

十四、恐怖之约

妈妈，你还记得那顶糙帽吗？

‐‐电影《人证》插曲

我坚信这一切都是那个诡异的周德东在捣鬼。

尽管我不知道他是什么。

他破坏了我内部所有的东西，信仰，理想，人生观，宇宙观……我的世界突然没有了上下，没有了方向，一切都坍塌了。

我愤怒了。

我发疯地要找到他。

我要弄清谜底，不管这谜底是消灭我，还是消灭他。

到了周末，我在外面用移动电话不停地给我的办公室打电话，可是，一直没有人接听。

一天，快半夜的时候，电话终于有人接了！

我终于又跟这个周德东通上了话。

由于恐惧和愤怒，我的声音在颤抖。我开门见山地说：&ldo;我就是周德东。你是谁？&rdo;

他听了我的话，显得很生气，他怒斥我：&ldo;你敢冒充我？&rdo;

我说：&ldo;我就是周德东。你到底是谁？你想干啥？&rdo;

他说：&ldo;你根本不是周德东。你是杀人犯。&rdo;

我想了想，这样争执下去没有结果，就说：&ldo;你敢和我见面吗？&rdo;

他说：&ldo;当然敢，只要你不害怕。&rdo;

我说：&ldo;我知道你的外表和我一模一样，我知道你了解我的一切，澄清谁真谁假还真麻烦。这样吧，咱们回老家吧，一同见我妈，让她确认。&rdo;

他说：&ldo;这是好主意。&rdo;

我说：&ldo;我们定个日子吧，8月8号，是我的生日。&rdo;

他说：&ldo;那是我的生日。&rdo;

我说：&ldo;这样抬杠就无聊了。你说这个日子行不行？&rdo;

他想了想，说：&ldo;那时候我的《小人》已经完稿了，可以。&rdo;

我说：&ldo;君子一言。&rdo;

他说：&ldo;驷马难追。&rdo;

我放下了电话。

我离开北京之前，没打算活着回来。

我把一些后事都跟太太交代清楚了：我的两张存折，我和一家出版社签约的文本，我委托太太做我全权代理人的授权书，还有我跟一家网站开专栏的合同……

太太很担心：&ldo;你这次出差到底是干什么？是不是很危险？&rdo;

我说：&ldo;没啥大事。我这次去时间会很长，可能一年都回不来，所以才交代给你。&rdo;

她的眼睛湿了：&ldo;德东，你走之前，应该跟我先到医院看一看……&rdo;

我说：&ldo;你放心吧，我没病，是一个精神病在害我。&rdo;

女人总是敏感的，她还是不放心：&ldo;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能跟我说一说吗？&rdo;

我久久看着她的眼睛，终于说：&ldo;我回来再告诉你。&rdo;

其实，我的心里很悲伤，我在想，我还能不能见到这个跟我过了三年的无辜女人。

我提前一天就回到了黑龙江。

回绝伦帝小镇，要在天安县转车。我抽空到天安县文化馆去了一趟。

文化馆不景气，没有人上班，办公室里只有一个梳长发的女孩在整理资料。

我敲了敲门，探头问：&ldo;我找张弓键副馆长。&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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