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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四章 迟到的折扇（第2页）
边凡想说些安慰之语，但开口却不知从何说起，只能默默候在一旁。
因为常年劳作，女子的手不似富家千金那样光洁嫩滑，反而有些粗糙，或许正因如此，陶芸抚过折扇的动作温柔到了极致。
足足一刻钟后，陶芸才终于有了下一步动作。
打开折扇，摸索着扇骨，最终从一处隐秘的机关中取出张压得极扁的纸信。
边凡眼中闪过一丝讶异，显然这是李言卫和陶芸两人间的独有秘密。
陶芸缓缓摊开信纸，字里行间的情感跃进心间，令她只能紧捂住嘴，咬死牙关，才勉强保持住情绪。
边凡后退两步，给“两人”留出独处的空间。
书信上到底写了什么边凡不得而知，只知道女子看到后边已经腮边颤栗不止，只是令他费解的是，陶芸依旧在强忍泪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久久无言，边凡静静等候一旁，只待女子情绪平定下来。
“以前我曾自甘堕落过一段时间，那时阿言和我做过约定，他不在身边时，我便不能堕泪自泣。”
感受到边凡目光，陶芸揉了揉发红的眼角，只是说话的声音已经有些沙哑。
“对不起了，小凡兄弟，你辛苦到来，我不仅招待不周还让你看尽这般丑态。”积压在心中的情感爆发，陶芸一时无法控制自己情绪，现在冷静下来后，也是对边凡歉声道。
“该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受了师兄的嘱托后，一直到现在才将它送到。”边凡低下头去，从方才女子的表现来看，他不难猜测这两年对方过得有多煎熬。
“阿言虽然总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但对待感情却从不含糊，他既然愿意将珍视之物交到你手上，自然是相信和依赖你的。”
陶芸握上边凡的手，她能从少年身上感受到强烈的自责和内疚，而这绝非是她爱着的那名男子所期望的。
“阿言离开得太过突然，谁也料不到，这两年我也过得如同行尸走肉，但心里总存着丝股期盼，他会不会有什么念想传达于我，而今我终于等到了这份念想，已经知足了。”
陶芸倾诉着心声，边凡从话语里听不出任何埋怨或不满，有的只是一份释然，像是困住她的枷锁突然解脱。
那封纸信，似乎解开了女子一直以来的心结。
“陶姐姐，我来时在外边见到了一道鬼祟人影，不知陶姐姐可曾留意？”沉默片刻后，边凡不禁出声问道。
“小凡兄弟有心了。”陶芸有些意外，没想到边凡这么敏锐，随即朝门外看去：“那人倒不是什么歹人，只是李家派来监视我的家仆而已。”
“陶姐姐早有察觉？”边凡有些意外道。
“一两回难察觉，久了想不看见都难。”陶芸摇摇头，显然李家不是第一天派人在四周盯梢了。
“陶姐姐可知对方来意？”边凡接着问道。
“也不难猜，应该是那位李家家主怕我轻举妄动，坏了李家名声吧。”陶芸嗤笑一声，显然看不上李浩原的行为举止。
两者间果然有不少矛盾，边凡更加确定心中想法。
“陶姐姐，能与我说说你和师兄的事吗？”边凡当即提到，他很想了解陶芸和李家之前到底有着怎样的纠葛。
“好！”陶芸点头应下，这两年她一直都是孤独一人，心中有话也无可倾诉，既然边凡有意，她自然不会拒绝。
酝酿片刻后，陶芸也是缓缓开口道。
“我并非李家出身，而是幼时随小妈到的李家，在我和阿言相恋以前，我一直以为小妈就是自己亲生母亲。”
“小妈最初是作为佣人进的李家大院，因为无处落脚，我也一同搬了进去，作为阿言的女侍留在了李家。”
“小时候的阿言很调皮，因为是独生子，性子也顽劣，浑然一副混世小魔王的模样，那时的我只觉得阿言是个麻烦精。”
提到李言卫时，陶芸脸上终于露出一抹缅怀般的笑容。
“只不过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打破了原有的平静。”
只是脸上那抹笑容并未维持多久，陶芸的声音便为之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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