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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第1页）

&ldo;如果我们查明是冤案，假案，我们将承受很大的压力。&rdo;萧辉坦率地说出他的疑虑。

&ldo;放心！有责任我来承担。&rdo;韦国明又进一步阐明他的观点：&ldo;冯坚的分析很有道理，很大可能就是冤案和假案，而造成冤案和假案，主要责任出在某些干部身上。某些混进革命队伍的极端个人主义者，为了窃取个人的功名，披着反&lso;右倾&rso;的外衣，不惜弄虚作假，欺上瞒下，草菅人命。延安整风，追查&lso;&rso;和&lso;抢救运动&rso;就是血的教训，我们必须吸取历史的教训，绝不能让历史的悲剧重演。&rdo;

韦国明难得的旗帜鲜明，立场坚定，剖析得入木三分。萧辉终于打消了心头的疑虑。他没有征求程德恭的意见，就对韦国明说：

&ldo;大昌県十三区的案件，派一般干部下去调查，可能会碰到很多困难。程德恭同志老家就在十三区，我提议，由德恭同志回老家走一趟，明查暗访，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rdo;

&ldo;我赞成。冯坚打扮成贴身警卫身份，再陪德恭同志走一趟。&rdo;韦国明又郑重地说：&ldo;德恭同志！你下去名义上是私人回乡，实际上代表行署。你有权果断地处理问题，要是有干部犯错，该停职，该捉，你都可以拿主意。有情况，随时打电话回来，找不到我，就找萧副主任。有问题我来负责。&rdo;

&ldo;领导的信任和托付，多重的担子我也一定挑到底。这次下去，一定要把十三区的情况搞清楚，决不辜负领导的期望。&rdo;

程德恭毅然接受这一关系到许多人生死的&ldo;军令状&rdo;，简直是临危受命，大义凛然，挽狂澜于既倒，毕此一役也！正是：

云诡波谲挽狂澜，皂白青红细细看；

深入龙潭会虎豹，安危何惧一心丹。

下卷水落石出第九章暗访明查尽疑点真凭实据已释然

一辆大吉普车，程德恭和冯坚，一位秘书、一位警卫，连司机五人，风驰电掣开向大昌县。在大坡镇向东拐，经包萝、锦溪再西拐萝荳墟上寮村。这里是程德恭的老家。在上寮村外有条小溪，有一座木桥，当吉普车驶到桥头，司机才发现，桥板被人拆掉了二块，车子过不去。

司机和警卫下车，四周警戒，等候首长的指示。

程德恭和冯坚下车看看，四周田地里没有农民，正在犯愁。走远几步的秘书回来说，在左边坡坎下有一位农夫，程德恭就跟着秘书往那边坡坎走去，冯坚紧紧跟在身边。在十多米开外，程德恭仔细看才认出来，农夫是同村同姓的堂兄程德勤。

&ldo;德勤哥！我是德恭。&rdo;

程德勤早已看见有位着灰中山装干部模样的人，和二位年青戎装军人向他走来，但他佯装看不见，仍低头为番薯畦培土。但一听来人是程德恭，他抬起头来，一看果然是在行署当大官的程德恭。他笑着说：

&ldo;真是德恭你回来了！&rdo;

&ldo;是呀！怎么进村的桥板撤了？&rdo;

&ldo;是我叫他们后生搬开的。&rdo;

&ldo;为什么？&rdo;

&ldo;他们看到吉普车往这边开，以为要来村捉人，我便叫他们把桥板搬开。&rdo;

&ldo;抓人？&rdo;程德恭一凛。

&ldo;现在十三区到处抓人，从前铺抓到萝荳来了。整个十三区已搞得沸沸扬扬。&rdo;程德勤淡淡地回答。

&ldo;抓的什么人？&rdo;

&ldo;抓特务！&rdo;

&ldo;哪有那么多特务抓呢？&rdo;程德恭惊讶。

&ldo;是呀！怎特务这么多呢？&rdo;程德勤同样不理解，他自问，无疑也是问程德恭。

程德恭心中已明白了三分，他打趣地说：

&ldo;要抓人，车开不过去，人还是可以过去哩！&rdo;

&ldo;现在到处抓人，坐吉普车来抓人，来头更大。&rdo;程德勤负气地说，&ldo;我这个村长兼农会主任，真不想看到村里兄弟，个个给当特务抓走。&rdo;

陈德勤把给番薯畦培土的三齿耙，搁在番薯畦上，走上埂来。带他们回到离吉普车不远的一堆小灌木丛边，指指说：

&ldo;木板在这里。&rdo;

秘书和程德勤，一人扛一块木板回来把桥铺好。

这是一个农村用木板撘成的便桥，宽约二米多，长几米。溪水暴涨时，人畜不能淌水过溪，一定要从桥上过。为了安全，桥墩直挂三条桁木，桥板横铺。这样，小吉普车同样可以开过。

程德恭本家没有什么人，他一直在外面搞革命。解放二三年，他也没有回过家乡。村人对他很陌生，只有这位同姓堂兄程德勤，跟他比较熟识。因此程德勤便提议，一行人都到他家去吃午饭。

当时干部实行供给制。程德恭秘书给德勤家午饭钱，并另外给钱买一斤白酒，供首长和堂兄弟及冯坚喝酒闲聊。司机、警卫，一派军人作风，很快就吃完饭到门外护车和警戒，只留秘书在室里作陪，并为他们添酒。

&ldo;勤哥！十三区真的到处都有特务吗？&rdo;程德恭举着酒碗，频频和程德勤碰杯，满脸堆笑，诚恳地询问。

&ldo;德恭！有没有那么多特务，那要问丘逢清队长了。&rdo;程德勤笑着说。

&ldo;村里也有人当特务被抓吗？&rdo;程德恭问。

&ldo;前几天在萝荳墟斗争的程德让，原来就是我们村里人。他母亲娘家在海边，他和舅父的大儿子合资买了一条船，经常来往前铺近海捕鱼。抓特务抓了前铺的行家，也就把他供了出来。&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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