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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0章 后院起火（第2页）

掌柜的跟在身后，垂头丧气的进了铺子。

门口的十六块儿门板，先前因为张姑子大闹的缘故，已经上了一半，剩下的八块儿门板就搁在柜台后头。

宋如是看着门板后头，搁着的一匹一匹的绸缎，花红的，柳绿的，还有掺杂着金线的蜀锦，这冷冰冰的缎子也摇曳的烛光下，也显得跳脱起来。

“东家体谅我这不中用的，是东家大量。我实在没有颜面面对东家，这几日店里的流水活生生的少了一半。”掌柜的看向手里的账本，声音当中带着显而易见的沮丧。

“郝掌柜切莫妄自菲薄，都秀才遇到兵，有理不清，这张姑子显然是有备而来，掌柜的拿她能有什么法子？”宋如是这话倒是到了掌柜的心坎儿里头。

掌柜的佝偻着肩膀，像是突然老了好几岁，他又叹了一口气，缓缓道：“按眼看该年下了，正是铺子里头流水好的时候，谁知净招惹了些泼妇过来，也不知道究竟怎么回事。”

“我原想着，等明日去庙里头上注香，谁知这张姑子今日竟是又来了。”掌柜的重重叹了口气。

“郝掌柜这桩事情，你也有错处，你可知道错在哪里？”宋如是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

郝掌柜心里忐忑不安，口中问道：“铺子里头的流水不好，自然是我的错处，只是不知姑娘的是哪一样？”

“郝掌柜该尽快把事情告诉奴家，若非如此，也由不得那张姑子闹到现在。”宋如是沉声道。

“东家，莫不是有什么办法？”郝掌柜眼中渐渐有了光。

“这办法总比困难多。”宋如是声音当中带着轻松。

郝掌柜似是吃下了一颗定心丸，待要追问，又按捺了下去，口中却是恭敬道：“这桩事情是我错了……”

宋如是点零头，看向门外，门楣上挂着的大红灯笼下头，石娘正低头拍打着身上的雪花。

“娘子……奴婢瞧得真真的……那张姑子的家就在前头第五道胡同……”石娘欢喜地进了铺子。

“那胡同也记清楚了？”宋如是问道。

“奴婢可是记得一清二楚。”石娘拍着胸脯应道。

“如此甚好，咱们走吧。”宋如是裹紧了身上的披帛，率先出了铺子。

郝掌柜慌忙去提疗笼过来，他撵到门口，终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东家究竟是如何打算的？”

宋如是此刻已经跨过门槛，她站在门口的匾额下头，微微回过头，冲着掌柜的微微一笑，“自然是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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