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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固与阿福的看法一样:“她能躲哪儿去?早上元庆陪我将院子和后面都转了,巴掌大的地方,藏不住人的。”
可等到紫玫她们三人再回来,所有人都轻松不起来了。
阿喜,的的确确是不见了。
她拎出去的那只桶子也不见了。
吊桥也断了,阿福又没长翅膀,难道她还能飞了不成?
阿福看了一眼刘润站在前头,李馨和高英杰两个也来了他身后。
阿福忽然猜,难道不成这小院里也有暗道不成?这……这也实在不太象。
阿福看了一眼刘润,她什么都不用说刘润都明白她在想什么,微微摇了摇头。
李固问:“前面看过了?”
“看过,前面的雪从我们来就一直没有再踩过,脚印都盖住了。她要去前面,一定会留下脚印的。”
现在整个院子的人都知道阿喜丢了,只是除了朱氏悲戚焦急,其他人都只是疑惑之极:阿喜又不会功夫,如果说高英杰刘润这样的人突然不见了,大家还会猜测他们会不会从瀑布那里或是后面山壁那里想法子离开——那也不容易,陡峭是一回事,关键是现在冻的结结实实,别说人了,就算有苍蝇侥幸没冻死,飞上去也不可能站住。
李馨沉吟片刻,轻声说:“咱们在这里是避难,朱姑娘自己也明白,她该当不会乱走。我猜……她就是出去想捧些雪回来烧水洗头发——但是就在取雪的时候出了什么事情,所以才……”
杨夫人说:“难不成,真有雪窟窿,咱们都没找见?”
高英杰说:“倒是听说过……有人在水田里干着干着活,突然就不见了。底下有洞就把人漏了下去,可是再来找就找不见那洞在哪儿。这底下,莫不是也有雪窝子?”
朱氏失声说:“莫不是……那可怎么好?那,那就是说她找不回来了?”
阿福轻声安慰:“母亲别急,就这么大点地方,又只是院子后头几十步地方,咱们现在把雪都扫了,一定能的找着阿喜。”
朱氏捂着嘴,眼泪流个没完:“我对不起大姐……对不起爷……平贵也不知道下落,现在阿喜也……我没保住朱家的血脉——”
阿福没听出来,杨夫人却皱了下眉头,连李固都面露不快。
难道阿福就不是朱家血脉了?阿福现在不但是皇子夫人,而且还身怀有孕,朱氏这话,怎么说的让人心里头这么不痛快。
除了阿福和李信和李固三个在屋里,其他人都出去寻找阿喜。在屋里可以听到一片细微均匀的刷刷的扫雪声。
“阿喜……”
“不会有事儿的。”
“真要掉进雪窝,她也会叫吧?可是,什么都没听见……”
话音还未落,就听见朱氏的喊声:“阿喜!阿喜啊!”
阿福一惊,听着朱氏只是惊并不是大放悲声哭天抢地,想来阿喜是没有死。
果然,听着脚步声杂乱接近,一众人又都拥进门来。
小院小小的格局让过去讲究身分地位上下尊卑的人们似乎把那些礼数规矩全抛开了,要放在以前,杨夫人是绝不会允许宫人们这样没分寸规矩又喜怒形于颜色的。可是现在连杨夫人自己的步子也顾不上讲究。朱氏紧紧拉着阿喜的手走了进来,阿喜披头散发,脚上的鞋也掉了一只,却把皮裙撕了一块裹着脚的。她衣裳勾破了数处,狼狈的样子看起来就象李固刘润他们从城中逃出来时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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