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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你应该选我（第3页）

“民女一于社稷无功，二于殿下无助。这么珍贵的料子，民女不敢要。”

“立功与否只在眨眼之间。”萧怀璟淡淡地说。

这时，早就安排好的教坊司众人开始演奏乐曲，四周响起了一阵丝竹乐器演奏之声，还有几名歌姬婉转清越的歌声，柔婉飘逸，像是荡漾的水波，听的人心中发酥。

一曲歌还未过半，他们就走到了宴席的尽头。

摆设精巧宏伟的高台上摆着各色果物，两旁侍女安静恭敬地持着孔雀礼仪扇，侍奉在左右。小厮、近侍等一字排开，手上或端漆盘，或捧手巾。

另有穿着锦缎的各类朝廷大员互相推杯换盏，谈笑风声。他们的身份贵重到就是随便拎一个出去，都是代府巴结不到的存在。

再外围一点，则是一大片面色冷肃的黑甲卫。他们右手按在剑上，目光冰冷地巡视场内，玄色冷硬的盔甲连成一片，仿佛汹涌的黑色潮水。

明明只是走到了宴席的开头，但代月斋觉得自己仿佛是到了另外一个世界。

代月斋抿了抿唇角，目光隐晦地瞥了一眼站在她前方的萧怀璟。

萧怀璟高大的身影投下的阴影几乎要将代月斋整个人笼罩，他身姿笔直，气势逼人，可又深沉冷淡，叫人根本猜不透他到底要干什么。

直到他登上高台落座，不急不慢地为自己倒上了一杯酒，转头递给代月斋，幽黑冰冷的眸子里终于浮现出一丝情绪。

“二小姐，你就坐在我身边。”

代月斋眼眸微颤。

底下官员们虽然看起来还在各自吃喝，可已经开始纷纷用眼神相互示意起来，一股看不见摸不着的暗流逐渐开始在这群人之中涌动。

以萧怀璟的尊贵地位，他身边的位子就像一块肥肉，吸引着所有的饿狼。但其背后庞大而又纵横交错的利益关系，又使得觊觎太子妃之位的人互相羁绊，渐渐的就形成了一个制衡的局面。没有人能力压众人坐上这个位子，但也没有人愿意退出。

因此，有一争之力的人家往往会借萧皇后之手，将自家的贵女安排着与萧怀璟见面。每一位贵女萧怀璟都不曾薄待，该送的礼品，该给的利益一点也不少。但同时，萧怀璟对每一位贵女也不过分亲昵。

所以即便几名贵女争来夺去到了头破血流的程度，也依旧没能打破这个制衡的局面。

制衡的局面太久，底下的人难免骚动，认为萧怀璟不过是想稳住制衡局面，一点亏也不吃，却尽收好处。

东宫为了继续□□，这个局面总得出现个突破口。

但今日萧怀璟举动，无疑是给了所有关注太子妃之位的人一记重锤。

代月斋用水葱似的指甲使劲儿掐了一把自己的手心，才慢慢接过了萧怀璟手中酒。

这时已经有近侍在萧怀璟身边多添了一把梨花木的椅子。

代月斋将酒饮尽，按照君上赐酒的礼节开始还酒盏。

礼仪过程中萧怀璟也不着急，反而用单手撑着下颌，寒星般的眼眸静静地瞧着代月斋动作。

萧怀璟不动，底下的众官员也不动，推杯换盏的声音也渐渐小了起来，大家都将视线投了过来，一瞬间，代月斋仿佛成了整场酒宴的焦点。

气氛无声又焦灼。

代月斋完成了最后一步，终于小步走到梨花木太师椅前落座。

萧怀璟才正眼看向被他冷落已久的众人，端酒道：“今日春日围猎，我与诸位同乐，请。”

他一开口，底下的官员、公子们纷纷举杯朝萧怀璟庆祝。

代月斋也要随礼举一杯。

只是她才捏住酒盏，就发现自己袖缘处已经被自己捏皱了，什么什么锦缎浸了汗，昭示着她方才不露声色之下的紧张忐忑。

趁着没人看她，代月斋飞快地将袖缘翻进去，一口将酒饮尽了。

紧接着就有人将萧怀璟他们一上午的收获提上来，细细地数一番。算出共猎了十来只野兔、二十来只野鸡，以及几条肥大青花的蛇。

这些猎品说实话还是太少，大概是因为这场春日围猎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做主的萧怀璟不热心围猎，其余人的猎物数量也不敢轻易越过他去，所以才造成了这般凄凉境况。

萧怀璟扫了这堆血淋淋的动物尸身，轻笑道：“诸位今日莫不是藏拙？往日围猎少说也有五六十之数，怎么今日如此惨淡？”

“何敢藏拙？只是小子们确实不精于骑射，因此才所得不多。”有人笑吟吟地回答，“说起来世子爷是马上的高手，我还以为他这次必定要大展身手，却没想世子爷倒是没赶上这盛会，可惜啊。”

代月斋闻言抬眸望了一眼说话那人。

“世子爷一身武艺，自然不会无处可用。离了这围猎场，还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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