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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从三把手上位二把手,老陈飘了。
人飘了的时候,心态、脑子都是膨胀的,视野反而可能缩小,只看得到自己想看的。
三,最重要的,西营盘不是江兴德能伸进去手的,真在那出事的话,江兴德能查清并把老陈暴露出去的概率太小。
更别说,到时江兴德在忠勤伯面前丢了面子,恼怒之下可能直接迁怒发作江宣,不一定会深查。
其实老陈这一波操作真的不算糙,他只是遇到了太懂人心、太喜欢分析大形势的江宣——上辈子江宣是一个成功的商人,把握政策环境和方向是大商人必修课,这辈子要在古代当官,更应该多注意能生杀予夺的皇帝的动向。
下午江宣继续操练,等傍晚时候,照例去江兴德那蹭饭。
这次江兴德又换了汤,变成了乌鸡山药汤。
之前一道汤喝十来天,现在天天换,江宣觉得江兴德在试探什么的可能性更大,有必要给人深化一下某些印象。
江宣把盅盖放去一边,“豁,老爷你这可以啊,天天一道药膳汤还不带重样的。”
江兴德哼一声没搭理他,以为他想喝这劳什子吗,还不是不想死就只能喝!
“老爷下次能不能叫老杜多炖一锅不加药材的?我也想饭后喝点汤。”
江兴德喝得正烦躁,“滚滚滚,你喝个屁,老子都只能喝药膳,你还想喝别的?做梦比较快!”
江宣语气里带了一点自傲,“我倒是也想尝尝,但姨娘说我命格好,自有天佑,好吃好喝就够了,没必要特意添补,药膳那东西最好还是不要吃。”
“呵呵!”江兴德简直要气笑了,什么玩意还命格好?命格再好能好过他堂堂江夏侯?都是什么妇人之言!
再次提醒了江兴德自己“命格好”后,没等人不耐烦发作,江宣摸了两个馒头就跑了。
江兴德被惹了一腔火,又没发出去,差点没直接追上去揍人。
此后,江宣开始了上、下午跟赵海互殴,中午饭后先去马棚看枣白,给刷毛加金手指按摩,再回屋练字、背蒙学,傍晚去看江兴德又换了个什么新药膳汤并端汤给微金,晚上去郭果真那听讲《武经》,回去做睡前运动并背诵、抄写当天所学《武经》的规律生活。
转眼,三月二十九,江兴德又带上人回了江夏侯府。
回自己院子梳洗、吃了午饭,江宣去后院看丁姨娘。
又在院子里给旁边的老姨娘们说了一通命格后,江宣跟丁姨娘进屋说话,还是彼此问问各自日常,互相关切。
在丁姨娘那腻歪了差不多一个时辰,江宣告辞,去了前面马棚看棕云。
“唏律律!”
棕云一见到江宣,立刻兴奋得在棚里直扑踏,响鼻打个不停。
江宣赶紧过去搂着马头一顿撸,同时一个接一个甩小金给按摩。
棕云把长长的马脸扎进江宣怀里,不断拱来拱去。
要不是江宣一直坚持锻炼,现在身板扎实,简直要被他拱得东倒西歪。
江宣又好好撸毛安抚了一会,棕云脚下扑踏的动静渐渐小了,头也不再乱拱,乖乖地贴着江宣不动弹了。
江宣等了一会,感觉不太对,捧起棕云马脸一看,结果居然从他眼里看到了一点委屈,好像在说我等了六天了,你怎么才来看我!
江宣顿时有点心虚,还有点心疼,动物并不是没有感情的,相反,有时他们比人类更纯真,更真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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