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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之间也传得沸沸扬扬,这案子自然得往下彻查下去,否则难平民心。
思来想去大概不是顾淮茂就是伯府动的手,焕娘还与裴宜乐道:&ldo;总会查到伯府去,也不知谁那么蠢‐‐顾德言本来自己也不聪明。&rdo;
裴宜乐眉梢轻轻一挑,只道:&ldo;不用你再多操心。&rdo;
那对夫妇都是平日里迎来送往关系复杂,要查却并不好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之力才查到最近一两个月里他们接触过的人,实在是多如牛毛,乱如虱子,只是查下去大多都是些市井之人,或被这对夫妻骗,或被他们坑,哪有那个胆子杀人,顾淮茂竟是最近他们接触过的最有可能杀了他们的人,于是便先从他查起。
没有证据也不敢冒然去查伯府或者顾淮茂,无论是伯府还是他的亲姐姐静贵妃,那都不是好得罪的。
只能暗地里悄悄地去查,伯府那几日似乎并无异样,顾德言正重病着,瞒着他还来不及,让他再指使人去杀人更是无稽之谈。顾德言不可能,就更不会是崇恭伯府里面其他人了,遇着这种事躲还来不及,谁给他去收拾烂摊子。
再往顾淮茂身边查下去,竟发现这对夫妻被杀的前一天,顾淮茂给宫里的姐姐递过什么话,没有通过伯府,就是自己私下递的。
又过了几日,宫里传来顾灵萱被打入冷宫的消息,顾德言得知之后立刻便晕厥了过去。
焕娘被请回了崇恭伯府一趟,只见顾德言牙关紧咬,药还是好不容易才喂进去的,问薛氏顾淮茂去了哪里,薛氏哭哭啼啼只道先关在了自己屋子里,一
切还要等顾德言醒来再说。
焕娘叹了口气道:&ldo;我去问他吧。&rdo;
伯府已知晓顾灵萱出事的原因,事发前一丝风声都没有透露出来,打得伯府措手不及。
顾淮茂见了焕娘,就哭道:&ldo;这回要怎么办,大姐姐去求求太后,放了姐姐罢。&rdo;
&ldo;真是你姐姐让人杀的人?&rdo;焕娘倒抽了一口冷气,这事伯府都不知道,还有一个林皇后镇在后宫,顾灵萱不是鲁莽的人,甚至可以说是一向稳重得体,怎么敢真的做下杀人的事。
&ldo;我不知道&rdo;顾淮茂先是否认,而后又道,&ldo;我我怕他们还来纠缠我,心里怕极了,就去告诉给了二姐姐知道。后来第二天二姐姐奶妈的丈夫来找过我一次,让我不用担心。&rdo;
&ldo;你怎么和你二姐姐传的话?&rdo;焕娘心中冷笑,要钱的时候来找她,知道怕了解决不了就去找顾灵萱,这个顾淮茂也真是好打算。
顾淮茂闻言低下头去,哆嗦着嘴唇不敢说话,再焕娘逼问的目光下才道:&ldo;我实在是怕,就求了二姐姐想想办法,不然我在伯府过不下去,会成全京城的笑柄。&rdo;
又哭道:&ldo;姐姐也是被我逼得没办法,姐姐不是会下狠心的人,大姐姐进宫求一求太后吧!&rdo;
顾淮茂人还小没遇着事情过,才一丁点儿就觉得是天大的过不了的坎儿了,既是下定了决心去找一母同胞的亲姐姐去,就还将事情往重了说,没想过顾灵萱要怎么给他解决,一心只想的是解决了就好。
焕娘回去之后便对裴宜乐叹道:&ldo;摊上这么个弟弟,也不知道他当时究竟还说了些什么,竟将顾灵萱逼到去杀人。&rdo;
&ldo;拖了她在外面的奶妈一家做的,没有顾德言和伯府插手,本就风险极大。&rdo;
焕娘怔怔地点了点头,看着已经走得稳稳的宁儿在面前乐此不疲地来回,隔了一会儿才若有所思道:&ldo;找的这都是什么人,哪有杀了人还拖到外面去,生怕别人不知道的。&rdo;
谁知裴宜乐听后竟轻轻&ldo;哼&rdo;了一声,道:&ldo;我干的。&rdo;
焕娘冷不丁被他吓得差点跳起来,连忙问:&ldo;你怎么知道?难道你早就知道她要杀人?&rdo;
&ldo;不知道。是我不放心那两人,便想盯他们一段时日。&rdo;裴宜乐解释道,&ldo;没有人会那么蠢,还特意把尸首示众,似这般坑蒙拐骗讨生计的人,突然消失不见或者死了的倒也是常事。他们杀了人总得回去交差,一发现是顾家的家仆,我的人便立刻连夜报与我知道,我又让人去查清楚了底细,知道是顾灵萱的心腹之后才让他们将尸体拖出来。&rdo;
焕娘似是不解,她疑惑地看了看裴宜乐,裴宜乐忍不住重重弹了一下她的额头,有些气道:&ldo;你先前成日地是不是暗中担心顾灵萱找你麻烦?&rdo;
焕娘这才恍然大悟,咬了咬嘴唇低头不语,隔了一会儿才喃喃道:&ldo;我一直怕她哪一日知道了杨姨娘的事她其实她其实并没有做过什么。&rdo;
&ldo;这回也是被她亲弟弟拖累,都杀了人,便不算无辜了。&rdo;裴宜乐淡淡道。
焕娘重重叹了口气,道:&ldo;顾淮茂会这样,也是我&rdo;
&ldo;好了,&rdo;裴宜乐打断了她,脸上的神色也看不分明,&ldo;木已成舟,没什么好再说的了。&rdo;
&ldo;裴宜乐,你其实一直都比我狠。&rdo;焕娘定定地看着他,&ldo;就像那时要将我杀死在牢里。&rdo;
&ldo;废话。&rdo;
焕娘无奈地摇摇头笑了,将宁儿抱到膝头坐着,给他擦了擦玩得出了汗的额头,轻声说:&ldo;有时我真不明白你们。&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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