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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买给,女孩子的。”离歌眨了眨清澈眼睛,说话间嘴角不经意地勾起,像清风拂过白杨树的树叶般融化人心。
老板愣了愣,却又恍然大悟般拍手:“噢,是赠给知己的?”
离歌猛地摇了摇头,我走上前去到她的身旁,替她说,“不是,是定情的。我们想挑两个玉簪,顺道再买个篦梳。”
目瞪口呆的老板看似在怀疑自己的耳朵,哑声:“您的意思……”
“老板可有什么好介绍?”我弯起眉角,桃花眼如有花瓣飘落在内,对老板盈盈笑语。
身旁的离歌不经意地揪了我的衣摆一角,大概是不好意思,眼神低视在我手中丰富的菜篮。
“呃、好……玉簪在这里,二位……随便挑。”老板支支吾吾,向我和离歌展示那些让人看了眼花撩乱的鬓乱钗横的饰品。
挑选中的玉簪是一对凤尾步摇,通体金黄艳丽,自尖端一路由凤羽延伸叠加,在簪顶汇聚成一只长尾开屏的凤凰,模样栩栩如生。凤凰口中叼着一朵彩花,细粒宝珠组成的吊坠,衬得卓尔不群,精美绝伦。
雄凤凰顶配冠,羽着华丽,姿态高傲贵气中又带点威严。雌凤凰羽生点上剔透玲珑,优雅气质十足,两支玉簪耀眼夺目,雍容华贵,实在美艳无比。
离歌看得很是喜爱,纤手轻捏着玉簪,好似生怕会弄疼它。我还顺手挑了紫檀木梳子,上头雕刻着正在拍着翅膀扑扇的蝴蝶,简朴不失华丽。
“包下。”我开口对老板道,衣角却被人扯了扯,小小的声音在我耳畔传来,带着点急促:“这玉簪……很贵的,别买了……”
我微皱眉含着宠溺的笑回她,“买给你的怎会嫌贵?”看她神色依旧没有放松,我起了逗她的心思。
“唉,离师姐果然是狠心人啊,把我送的红绳手链割断了不够,现在还不想收下我买的玉簪了。”我扶起额角,摇头叹息:“瑶之真的可怜人啊,心都被离师姐扎了好几次,都还换不得离师姐的真心……”
“我没有!”果然离歌一听我哀怨她着急了,慌的一女,“我不是那个意思的,我只是担心……太贵了,我绝对不是……”
看得她越发窘迫的神情,内心有点想笑却又不能笑,唯有认真直视对她道:“那离师姐告诉我,你想不想要?”
“喜不喜欢那玉簪?”我偏头找寻她低垂的目光,看眼神闪躲,特别不好意思地喃喃:“喜欢……”
“那就够了。”我粲颜笑,牵着离歌的手付了钱,领走了被包裹得精致的礼盒,里头装着凤尾步摇和那紫檀木梳子。
“咕噜咕噜……”肚子传来了打鼓声,眼看日更中午,是时候回家做饭了。
“离师姐,我们回家好吗?”我一手拎着菜篮子,一手拉着离歌的手,歪头对她笑,礼盒正安安静静地在她手中发亮。
“家……”离歌重覆着这个字眼,深邃的眼眸中透着薄薄的一层水汽,“我们……的家吗?”望向了长街的前方。
“对,我们的家。”我回道。
离歌收回了目光,投在我的脸上,“好久……没有人对我这么好了。”她忽地抱住了我,将脸埋在我颈肩处,或许是为了遮住她的神情。
街市中热闹沸腾,有着我们不相熟的他人,他们各说各的话语,各过各的生活。偶尔停滞,再继续前进。
暖阳一直在,暖风也从未走,能暖人心的只有彼此。
我稍稍碰了碰离歌的头,她很少这般对我示弱的,现今她的这般举动,已是对我放下了戒心吧。
“如果离师姐喜欢这样的好,瑶之可以一直给你。”我稍稍揉了揉她柔软的秀发,悄悄贴在她的一层墨发表面,延至她的耳边轻轻地说:“只要是你喜欢的,我都会尽力给你。”
“包括我的心,我的身,我的命。”
“全都属于你一个人的。”
离歌的双手紧紧围绕着我的腰身,鼻尖全是她身上的馥郁芳香。我回抱住她,手上的菜篮跌落在地上,几颗香菇脱落,滚在了地上,延伸去看不见的地方。
耳边传来一阵刺痛,竟是离歌莫名地咬上了我的耳根,“唔……离师姐干嘛咬我?”耳根刺痛着,身体却是莫名地感动一阵酥麻窜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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