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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想着八月十七号这天回长白山看看,毕竟于我们而言是一个特殊的日子,谁料提前一周打电话想订房间,前台说已经订满了。
我拿着手机愣了一下,怎么回事,小哥回来这些年,长白山的房间是越来越难定了,难不成小哥是长白山旅游业的一把锁成的精,他一走当地产业就解锁了?
我想了想,果断打给小花:“小花……”
“哦。”对方打断我,“你不用说了,我知道,房卡今天下午应该就寄到了。今年你们自己去吧,我还有事。”
论效率高还是你花儿爷牛逼,我在心里为他竖起大拇指。电话挂了,我把袖子撸下来,在满屋子水漂中,去踹胖子的门。
胖子身体比我抗打,他屋里的冷气足的就不是我这种人能消受的。在胖子的骂声里我扯了扯衣服:“收拾东西,走了走了。”
“就你急。”胖子把自己翻了个面,“皇上不急太监急,小哥还没下山呢。”
我拍了拍胖子屁股:“顺道儿去北京。”
胖子:“走起!”
胖子一直惦记着那洗头店老板娘,我可知道。雨村逢上梅雨季,那村头的瀑布就能滋润整个村子,我这破屋子自然逃不了被淹的宿命。我把背包从防水袋里拎出来,看了看天,难得放晴的好光景。
长白山人真的很多,我们站在山前打量了一阵儿,发现都是些小姑娘,神态一个个相当虔诚,跟教派传教没两样。胖子推推我:“挑挑,挑一个做媳妇儿,你二叔不还催你呢么。”
我懒得理他,转头问小哥:“从山后绕进去吗。”小哥点点头,我挎起背包。
人们顺着他们的路向前走,向山上走,奔赴他们所信仰的,我们三个绕过人流,向山的深处走,不为别的,去给四阿公烧纸钱。
(在我们不知道的时刻,他们曾于我们身边走过)
岁月静好直到永远
(一)
雨连着下了将近一周了。
即便已经过了福建的梅雨季节,初秋的雨水依旧丰饶。每年这个时候胖子都会抱怨:雨村雨村,果然名不虚传。
南方的秋老虎还没过去,即使下雨依旧闷热难耐,我和胖子白天都懒得出门,就晚上凉快一点会出去溜溜。闷油瓶还是一如既往地早睡早起,过标准老年养生生活,一大清早踏着鸡鸣声就出去巡山了,直到中午太阳到了头顶才见到人影。有时候中午他也不回来,就剩我和胖子在家里随便凑合着吃点东西。
小花前两天好不容易结束了这个季度的工作,准备来雨村看我们,离开北京前又得忙着嘱咐和安排这段时间的工作,最后还是拖到和黑眼镜、霍秀秀一起过来。
(二)
今天我和胖子难得没在太阳晒屁股的时候才起来,胖子早早起床和面,我和闷油瓶去村口接他们三个回家。连下一周的雨昨天夜里终于停了,但地面上还有潮湿的泥滩和水坑。
这班飞机很准点,我俩在村口没等多久就看到一辆锃亮到能在黑夜里发光的轿车开了过来,司机殷勤地下车开门,先下来的是秀秀,许久不见脸上少了几分少女的稚气,多了丝成熟沉稳。小花和黑爷坐在后座上,黑眼镜一面打趣一面下车,逗得另外两人都笑靥如花。小花精致的皮鞋踩在泥泞的地上,在不易察觉的微微蹙眉后又恢复了往日的神态。他们三个看见我俩,拉着行李走过来,我们一路上闲聊,回到家胖子把饭已经差不多做好了。饭菜的味道顺着露天的四合院飘了好远,仿佛是整个村子都能闻到的香味。
黑眼镜一来就扎进厨房帮厨,我和小花把行李和房间安顿好,他跟我说想要住几天然后去杭州转转,问我要不要一起。胖子的厨艺这几年突飞猛进,大家都吃得很开心,酒足饭饱后我们几个商量好过几天一同回杭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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