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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第2页）

短暂的成形也足够让摇夏看得清清楚楚，那缕黑烟聚成的，是一只青鸾的模样。

&ldo;难道……你就是师兄的妹妹，青鸾？&rdo;

那缕黑烟并不回答。

&ldo;可你应该早在万年前就被炼化了，你应该早就转生不知多少回了，你为何会‐‐&rdo;

&ldo;人终究是人，修为再高也还是人，是人就必会疏漏，仅凭一点疏漏和执念，也足够让我活到现在了。可你也看到了，我只是一缕弱到极致的孤魂，就快要散了。&rdo;

摇夏心中突然升起一股巨大无比的恐惧，她面对的，是历经万年也执着不散，甘愿放弃转生，灰飞烟灭的一缕魂。换句话说，天上地下，一切用来限制、束缚的规则，它统统都不怕。

&ldo;先前在这里，甚至在我的睡梦中，你都一直在叫我的名字，你很想让我只身一人再来雀华殿？&rdo;

&ldo;是。&rdo;

&ldo;你想见我？&rdo;

&ldo;没错。&rdo;

摇夏打量了一番撑着那缕黑烟盘旋而升的香炉，确实并不起眼，没人会多加注意，现在看来，这香炉该是用来养魂，而非烧香。

&ldo;难道……你想知道跟师兄有关的事？&rdo;

青鸾沉默了一会儿，矢口否认:

&ldo;不是。兄长过得很好，我知道。&rdo;

&ldo;那你是为了？&rdo;

&ldo;有一件事，只能由你来做，我曾对雀羽说过，可她总是怀抱着一丝侥幸。你知道吗，意欲复仇之人，若是心里还有一丝对死亡的恐惧，便注定会失败。&rdo;

青鸾的话没头没尾，却又让人胆寒，摇夏好奇的追问:

&ldo;你为什么会在鸟族？又为什么会和雀羽一起？你方才说的&lso;复仇&rso;又是何意？&rdo;

青鸾表现出假意的疑惑:

&ldo;我以为你已经知道人界疫症蔓延的事了。&rdo;

摇夏突然想到之前素芷说的话，人界残蛊泛滥，始作俑者就在鸟族！难道……

她看着眼前这缕无比脆弱的魂，无形中感受到了万钧压力:

&ldo;难道是你？因为万年前的事，向人界……复仇？&rdo;

&ldo;听你的语气，似乎觉得这是件不可能的事。&rdo;

比起摇夏的不知所措，青鸾表现出了身为布局者应有的泰然与平静，虽然面临魂飞魄散的边缘，可她却毫不畏惧，提起人界疫情也漫不经心，仿佛夺走人的性命像采摘一朵枝头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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