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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我也想当侦探,当侦探好刺激,一刺激我就想起来了!”
欧阳文看出了小姐的心思,他点了点头。“行,加倍。”
“先生,说说看,他是干什么的,也许能帮我回忆。”
“他以前是政府官员,现在是老板,他与股东发生矛盾,带走了资料、合同。他的长相与我一样,高个子,白皮肤,够精神的,噢,他以前还教过书,他的名字叫陆晓凯。”
“教过书?陆老师?对了,我想起来了。你命真好。这个陆老师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想起来了。真的!”
欧阳文异常兴奋,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来得全不费工夫。“英英小姐,谢谢了。这事对谁都不要说。如果有第二个人知道这件事、这个人,你就惹上大麻烦了,你要记住。”欧阳文兴奋得难以入眠。
第二天天刚亮,欧阳文戴副墨镜,腋下夹一只数码相机,裤子两边的口袋中各插一瓶矿泉水,像位兴趣十足的游客一步三摇地上了屏崖山对面人称“十里梅山”的梅花谷。
其实,梅花谷不是山,从陆小明家或者是石泉山庄望去它仅是一片东高西低的缓坡,由于正中间有一个像陨石坠落撞击而成的大坑,因此田畈人称之为梅花谷。梅花谷东西长约一公里,北靠长江,南北宽二百至五百米,山坡西边的最低点与陆小明家基本处在同一水平线上;田畈小村大多数人家住在小溪以东,房屋基本坐北朝南,只有三户人家住小溪的西面,由于背靠屏崖山,房屋均坐西朝东,因此,在梅花谷西坡观察陆小明家的正面极为有利。
上得山来,欧阳文才看清梅花谷上怪石林立于梅树之间,部分怪石竟与梅树相交相拥,梅枝生生不息;岩石突露地表,嶙峋有致;及目之内,深浅有奇、形状各异的洞坑有十多处。这与他在石泉山庄看到的梅花谷似有天壤之别。他选中一处梅树相对密集的区域并就着一块半人多高的岩石坐下,取出相机试了试镜头,陆小明家门前的情况便清晰地收入眼前。这时,他看见孩子们骑车出去和一位农村妇女进进出出的身影,此外,他再也没发现什么人。时间一秒一分地过去,他靠在怪石上明显感到太阳越来越烈,梅枝却显得极为稀疏,然而,他耐着性子坚持着。不一会儿,他看见那位妇女在门口比划着,好像还在喊什么,他开始激动起来。当看见一个推自行车的男人从屋后出来时,他全身为之一振,立即单眼紧贴相机,警惕地扫视着男人的面部,但随着镜头的拉近,他发现此人绝非陆晓凯。尽管如此,他仍然兴致勃勃,偶尔,他来了雅兴,他竟在梅树、怪石中漫行,他设计了一个伏在怪石上思索的动作,他的眼神始终向西面眺望,他要抓住任何蛛丝马迹。然而,不到十时,烈日已直射而下,二瓶矿泉水早已点滴不剩,而且,他口干舌燥,直到近十二时他才离开梅花谷。
这天,陆晓凯起得特别早,这并非偶然,因为这几天他约了位村民一同上屏崖山采挖野兰花。陈小寒已经离去,孩子们的学费已经交齐,陆晓凯便想挖些野兰花进行人工种植,以便修身养性;而且,这一天陆晓凯早早地回来了,他与村民一同在屋后阴凉处将野兰花分盒栽种,一直忙到中午。
二十二
欧阳文吃了午饭又回到梅花谷西坡的老地方,尽管这回他多了一只装了四五瓶矿泉水的包和一顶帽子,但强烈的西晒却直射他的脸颊,不过,他一直守到天近黑的时候,他看着孩子们放学回来,同样看着女人进进出出,但是,他就是没发现陆晓凯的踪影。一天下来,他不但腰酸背痛,精疲力竭,像一位腰椎间盘突出的患者,他用枕头垫在腰下仰躺在床上动弹不得,而且他全身皮肤火辣辣地疼痛,小臂和手背上全是红红的甚至还脱了皮。但他不甘心,片刻休息后,他带上相机、手电、蛇药又出发了。他与几位游客一块沿着溪边的小路往江边走,到了江边探视一圈之后他又返头往山庄走。他既像游客在溪边徜徉,又像侦探一双猎鹰般的眼睛一遍又一遍地扫向小木屋。突然,他捕捉到一个与上午看见的男子稍有不同个子略大的男人的身影。他断定离目标越来越近,他异常兴奋,难以自持。他根据白天实地观察的印象确定通过屏崖山脚能接近陆小明家而不至于引起这位特殊的男人的怀疑,于是,他迅速通过一块小面积的稻田,到了屏崖山东面的山脚边。但是,面对高耸的屏崖山和幽黑深邃的树林他却犹豫了。
在欧阳文参加工作的六七年中他经历过一些惊险镜头,但他却从未有过一人夜晚登山的感受和经验。也许一根茅草轻轻地滑过肌体都会叫自己颤栗不止,这座昼间看来并不神秘的山崖夜间却变得如此深邃,甚至是恐惧,以至于望而却步、望山兴叹。他陷入极度的犹豫之中。他想:从男人在门前乘凉的行为看,这男人对自己的接近毫无发觉和警惕,而且也没有迹象表明这男人今晚要离开,也许明天再来能取得同样的效果;一会儿,他又将男人与他在电视新闻上看到的陆晓凯比较,他觉得男人就是陆晓凯。此时,他曾经多次在脑海中涌现的王一凡因为自己的成功而露出的惊奇目光、自己在家人面前的自豪表现、无数羡慕和好奇的眼神便自然而然如翻江倒海般涌现出来。他后悔没听王一凡的劝导,这时有个同伴那该多好呀当然,他不希望与段德贵共享美餐!足足一个小时,他蹲在山脚下望着屏崖,望着高大的树林、密集的草丛、刺条和突出的坟堆、墓穴。然而,渐渐地,他又感到屏崖山似乎接受了自己,他的自信心慢慢起来了,恐惧心理逐渐消失,而且,他觉得只要登上三四十米,就能避开另外两户农家,就能接近目标地,就能在距土坪二十米的距离上清楚地看见陆晓凯,甚至能听到他说话、呼吸的声音,当然,还要拍摄、取证。他肯定距成功仅一步之遥了。
借着月光、星光,欧阳文看见稻田边缘与屏崖山脚间有一条弯曲、宽窄深浅不一的小沟,他找到并通过了用废弃的棺材板搭建的便桥,他穿过草丛、树桩。当茅草轻轻滑过他的肌体时,他真的颤栗不止,全身暴起鸡皮疙瘩,他惊得向下连着跳了几跳,不得不退回原来的位子,摸摸脑门子却是一头的汗。冷静下来后,他又自叹不已近一米八的大个子实在太胆小,家中的娇妻怎么看,如何面对即将出世的孩子,再说那个自以为是的政法学院大本生若是知道这事不笑自己的无能、怯弱才怪呢!于是,他再一次小心翼翼地穿过草丛、树桩、坟堆往上爬行,每前进一步他心底里原本俱有的恐惧就加深一分,处在几米开外的地方绝对可以听到他心脏嘭嘭的跳动声和数码相机与胸口的撞击声。他一手反扳着树桩或者撮一把茅草、枝条,一手捏着关闭的手电。“登”了一段时间后,他大汗淋漓,掌心和手臂不同程度地被刮出了血,但他咬紧牙关坚忍着。黑暗中,他隐约看到异样的情况,他颤抖着打开手电,向上方照了一照。好家伙!是一条坎坷弯曲的小路,他像溺水之人抓到了救命稻草,喜出望外,他稍作息静,他庆幸着。当他一只脚刚要踏上路面时,小勇突然猛烈而且连续的吠叫和粗鲁的喘息声撕破了寂静的山林。
欧阳文顿时身心异地、魂不附体、连滚带爬犹如败阵之士,他癫奔着、狂滚着、猛跳着,若不是溪边的小水泥路他肯定从山上直接窜入溪中。他惊惶失措、惊魂不定,他像醉汉似的快速向山庄奔去。经过水坝时,溪中女人的笑声未能引起他丝毫的兴趣,但经过山庄草坪时,他却没能躲开英英小姐前仰后哈的笑声;在楼梯拐角的镜子前他看到了自己狼狈不堪的样子衣裤不但撕破而且全身上下沾满稻泥,一头黑发同样充斥着乌黑的泥屑;进了房间,他才感到全身上下被火辣辣的疼痛包裹着,脱下衣服,他才看清被刮得血迹模糊的身子、脖子、面孔,他才发现自己光着的脚丫子在流血;定下神来,他才想起数码机和手电已不知去处,只有一盒盒子吸满汗水和泥浆并已被压烂的蛇药还在裤子口袋中放着。好在未伤及骨头,只是颈脖像落枕似的稍稍转动就剧烈作痛。他想冲个澡,但身体刚触及水流便疼痛不堪,无奈之下,他倒在床上,他恨自己的无能和怯弱。
不!客观地说欧阳文确实很勇敢,任何人均不能例外。
第二天一早,段德贵从新江回来,他一边打开电视机一边一把扯掉欧阳文身上的毯子嚷嚷着。“太阳已经晒屁股了,”突然,段德贵摁摇控器的手僵住了,他猛地一个转身,看着欧阳文的身子惊讶不已,仅仅过了几秒种,他大声笑起来。
“没事。”欧阳文伏在床上一动不动。
“是没事,我知道。真过瘾,够意思。我真想知道我那位团副出生的局座如果知道了事情的缘由该作何感慨。他介绍给我的不是警察,也许是处处显露现代文明、在海西赫赫有名的性变态狂。”
“他妈的,你小子放屁!”欧阳文歇斯底里,当然,他的脸部同时剧烈痉挛,他猛吸一口气,发出一声长长的“哦”。
“放屁!你他妈的才放屁呢,你抬起头来好好看看这床单。”段德贵一边指着床单一边拎着毯子。“还有这毯子,哼,真他妈的是老山前线,好一个血染的风采。”
“算了,我不跟你争。段,帮我弄点吃的,还有,帮我买双42码的鞋,不,不,43码,能穿就行。”欧阳文拉过毯子。
“告诉我怎么回事,要不,兄弟我只能说对不起了。”段德贵斩钉截铁。
“我求你了,段。”
“不行。你弄成这个样子,段局那里我无法交差,我要对你在石泉的行为负责,对你的安全负责。你必须说!如果是不光彩的事,我还要替你擦屁股。你这个样子像是野刺堆里钻出来的,那个骚伙不会跟你一个样吧!”
欧阳文怒火中烧,他翻身下床,穿好衣裤搭了双拖鞋扭头出了门。
不一会儿,段德贵骑着摩托车也走了。他一边骑一边哼:亲人呀,我不该是非不分,好坏……抚摸着条条伤痕,处处伤疤,我强压怒火……
当天下午欧阳文回到山庄。他上午跑了一趟县局,借了款,重新购置了装备。当晚,他忍痛又像游客似的往返于江边和山庄之间。这回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
欧阳文从江堤慢慢接近小木屋,趴在小木屋东北方向一个距土坪约五六十米的小土包后一口气拍了五十多张,他立即赶回房间躺在床上翻看陆晓凯穿白色休闲衫、黑色中裤坐在椅子上说话、抽烟、喝茶的镜头。看了一会儿,他的兴奋劲渐渐消失了,他认为美中不足,距离太远,光线不强,陆晓凯的脸相不十分清楚,而且与相片上的陆晓凯不十分相象。他决定明天白天再拍几张,力求效果明显,但绝不能打草惊蛇。如果能确定,便立即向王一凡汇报,请求行动方案。
第二天,欧阳文如意了。陆晓凯!就是陆晓凯!站在土坪前搬弄花盆、高谈阔论,这与陆晓凯的录像资料完全相同。
当欧阳文轻松自得地接近水坝时,无意中他撇过头对那晚的“事故现场”有一个感慨的回眸。正因为此,他停了下来,是的,屏崖山依旧如故,它确实像一道屏风,它确实是那样的亲切、友好。上山后,他看到了那条实际处在屏崖山脚的土坎小路,他不敢想象自己近一个小时努力的结果,现在看来只需短短的三五分钟便可以轻而易举地达到。他相当不服气,抬腕看了看表后便开始攀登,仅用了八分半钟他便顺利地上了小路。同样的草丛、树桩、野刺均被他灵活避过,全身完好无损;哪来的坟墓,仅仅是一只只小小的土包而已。他四下看了看,那晚“撤”下时的痕迹荡然无存,也未发现丢失的相机和手电。同时,他相当佩服自己的方向感,沿那条小路正可以避开那两户农家而且居高临下俯视陆小明家,这证明自己的选择极为正确。心旷神怡之下,他在土坎上坐下来,打开数码相机,慢慢地一幅接着一幅地看陆晓凯的画面,他相信这是自己从警生涯中最光辉灿烂的一页。当他经过水坝时,他看到了水底斑斓的卵石和游动的小鱼,他情不自禁双手捧起溪水:真的甜。
回到房间后,为了保证万无一失他再次打开机子,仔细查看一遍,将相机放入旅行包中,拉上拉链后又仔细检查了一遍。接着,他拨通了王一凡办公室的电话。“请问,是王局吗?”他听着声音不对。
“王局在开会。有事我可以转告。要留言吗?”
“你好,能告诉我王局的手机号码吗?”
“你?”
“算了。”欧阳文想起了王一凡说过的话。这事他一定要亲自向王一凡汇报。
接着,欧阳文哼着小调到了餐厅,他像防疫部门的卫生巡视员似的对大厅中每只桌子上的盘子看看、瞧瞧,他觉得样样都是美味可口的佳肴。他找了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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