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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自以为的差距（第3页）

剩下的人有些心怀忐忑，两招已经足够他们参悟消化许久，再接着学下去恐怕会因小失大，自己根本无法容纳更多的武道玄妙。这些忐忑之人，第三日后全部退去。第四日只有寥寥十人，第五日依旧是这寥寥十人。

何远演化五招完毕，已经到了云天城，身后的十人眼神不变，却有强烈的信念。

“这已经是我武道参悟的大半了，”何远说的并不虚假，从禁忌招式演化下的，就是何远用武道参悟而来，并没有欺骗这十人。“至于之后，对你们的帮助并不大，得我拳意，便可以自主的演化继续的招式，后续并不需要从我身上获取，而是要看你们自身对于武道参悟如何，”

何远有让他们离开之意。十人明白，也不如云天城，结果已经极为明显，何远不会败，败的只会是云天城中的那人。

这一行百人，可谓是何远在武道世界留下的‘弟子’，日后也都各自有一番武业。开宗立派，成就武神更不在话下。

云天城外冷冷清清，并没有人来迎接，似乎并不欢迎何远。何远不讨厌冷清之感，反而觉得相当清净，张强在城中提前购置一处府邸，众人直接入住，张强也将外在的一切打理清楚。

“云隐雾慢慢，寒光落九天。”

云天城弥漫云气，颇有仙意，让千羽等人觉得舒服，乃是一处绝妙的隐居处。云天城如此景色，并非天然形成，而是后天造弄。从云天城抬头看去，日中有一人影舞动，遮蔽烈日而下，于是这云天城便得如此。

“那日中人影，乃是云九天在日中练武，整整百年而留下，到此已经不能散去了。”张强说，“云九天就算是这云天城的一城之主，故而今天城外才显得如此冷清寂寥。我在此购的府邸也是花费了不少的代价，若是先生击败了这云九天不晓得会出什么乱子，他是一城的信仰。”

“信仰是纯粹的，故而不能败。”何远道。“云九天倒是背负了不少的压力，能走到现在难得，真是难得。”

云九天就在城中，如方屹一般也是不见何远，而何远也不去见他。大战前的交流，对于双方都是不公平的。

“云天城外盛产茶叶，”张强道，“也因为此地特殊，这云隐茶可是难得品尝，”

张强如此说，便已经准备了茶水。稍待片刻，茶水就摆在面前。千羽举杯，她也是爱茶之人，也是她父亲千老头也自爱茶。品茗赞叹一番。

张强其实好奇千羽等人的身份，却一直没有询问。不过想也想的大概，他的老婆也很多，也很漂亮。

当夜并不平静，一整夜府邸周围尽是吵闹之声，城中人想以此来干扰何远，让其明日不能发挥最强的实力。不过吵闹声干扰到的只有张强，怒骂云九天不地道。暗自用阴招，他一夜不能睡下。

何远坐在庭院，心中浮想联翩。其中多是往日回忆，想到一些画面不由得笑出声来。

“何远，想什么？”落轻轻问。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小白那家伙现在不晓得如何了，不过他的尿性，后代只怕都能成立一个国家了，”

落轻轻点头，“后来我再见他时，已经拖家带口了，我第一次遇见你后，命运就改变了。”

“我进入了你的命运，”何远说。

“确实如此，如果不遇见你，我会是另外的人生，绝对不是现在这样。而你呢？你如果不遇见我，你还是现在的你，你的人生不会因为我而改变，就好像我是你命运中无关紧要的一个分支，”

“你以为如此，我却并不认同。”何远道。“命运的主线由命运而安排，不是我改变了你的命运，而是因为你我意识到命运在决定我的人生，”

“所以是命运让我们遇见？”

“每一次的相遇都有注定的因果，”何远说，“只有遇见更多的人，才能看清自己的命运，不然我只是一个独自行走在武道路途上的修士，我更不会是如今的我，甚至于我还在神州寂寂无名罢了。”

“所以，你在回忆往日？”

“是啊，回忆过去。”何远叹息，年轻的只是身体，苍老的是心灵，他已经不可能再像年轻人一般看待这个世界，初心虽然还在，但是有些事已经改变了，而且是他也无力阻止的。“大多的修士都会迷茫，至于顶点的时候，长生已经没有意义，无敌也没有意义，修炼到最后看到的只是一场空，人不可能永远是快乐的，无敌的快乐也只是在成为无敌的那一瞬间，之后就是无意义，说到底修炼也只是一种人生，与普通人没有差别。如果道是完美的，那么修士也应该有注定死亡的那一时刻，这样才是最好。人生是追求死亡的过程，我这一生都是向死而生，”

落轻轻点头，她在某一段时间内也是在追求死亡。

“不过好在时间已经毫无意义，死亡也毫无意义，”何远道。

随时随地的，何远可以关闭思维，静静的躺在虚空之中，任由天地变幻，这就是‘死亡’，足够的时间过去，对于死亡的无聊会让何远再度清醒，再看看世界，然后再次陷入‘死亡’。每个走到最后的修士大概都会如此做。日出便看日出，日落就看日落，累了那就随日落西山睡一睡，醒了又是新的一天。不丧失希望，也不追求死亡。

“你追求的还没有得到，”落轻轻说。

何远一笑，不错他还有所求，所以路还要继续走下去。两人相视而坐，情愫已生。神魂交融，配合月色而眠。月引潮汐，浪涛接连浪涛，一波又来一波。金乌玉兔，阴阳总交叠，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神魂上九天，忽然落幽冥，躯体微尘皆忘却。

再睁眼，冷风飘过。虽有一桌之隔，却难分彼此。

……

云九天养精蓄锐，一睁眼，内中气势不自主的散发出去，引天地呼应，落下道道寒光，照在城内城外。城内武者，便吞吐寒光，炼养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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