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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第1页）

他觉得肯定不是白相府里干净，没有眼线。白相那么聪明，即知皇上的心意，怎么可能把家里布置成堡垒，那相当于和皇上对着干，凭白让皇上生疑。当然，白府也不可能没有半点阴私事，有道是，水至清，则无鱼。所以答案只有一个皇上绝对信任白相，所以白府不在监视之列。依皇上的性格来说，向来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干脆利落得不像本该的孤家寡人。

那么，不管荼蘼怎么闹腾都应该没什么大碍吧？只要，不危及到皇权。

想到这儿，韩无畏完全放心了，挑灯埋头苦读。熬了整整一夜，还真让他发现了有用的线索：奉国公杜衡，于五年前以半甲子之龄，纳一小妾。因为是妾室，倒也没怎么操办，自己府里摆了几桌酒就算了。而既然为妾，自然后宅女眷属走动时，她也没资格露面，所以，外人见过这个妾室的极少。只据说，此妾室厨艺精湛，正是为此才被杜老看中。众人笑杜老风流，口腹之欲满足了，还要收人进房，满足其他欲望，真是老当益状。但，据眼线报告，这个妾室来历成谜，成亲不久就逃了，于年前又被抓回。因为杜府封口，知道此事的人极少，连府中普通的下人，都以为新姨娘成亲不久就生了重病，被封在一处院子里不见外人，足养了几年才好。

这个妾室，名叫方宝儿。

这天早上，正好春大山在山里寻找杀人线索归来，韩无畏就叫来他，询问了方娘子的外貌特征，两相对照，确定了此线索基本属实。当然，关于太秘密的部分，韩无畏是没说的。春荼蘼那么聪明，自然也知道有些不该问的，装不知道是最好了。

&ldo;爹您别走了，在我这儿吃了午饭，再休息一下。&rdo;看着父亲憔悴的脸和还有没来得及刮干净的胡渣，春荼蘼心疼地说，&ldo;晚些时候，我还有话跟您说。您就住之前祖父的房间，没什么不方便的。&rdo;

&ldo;你不一起吃吗？&rdo;春大山很疲惫。

&ldo;我去找白相。&rdo;

&ldo;那是你外祖父，别这样称呼他。&rdo;春大山小声地说，底气有些不足。

春荼蘼暗叹口气，古人就是讲究礼仪廉耻，虽说有时候过于迂腐，但真的比现代人强得不是一星半点。就算白敬远对春家轻蔑，父亲该有的尊重却不曾少过。

&ldo;是我在外人面前不能叫他外祖父嘛，项多我下回注意就是。&rdo;春荼蘼撒了个娇，&ldo;我先走了，有事等我回来再说。&rdo;

有些事，她必须和白相支会一声。这是合作双方基本的的行为准则，也是礼数。

第八十五章三具尸体，两人疑凶

&ldo;死的那女娘，居然是奉国公府的人。&rdo;白敬远听完春荼蘼的话，略有惊奇。

&ldo;我也没想到。&rdo;春荼蘼摊手。

&ldo;看你的意思，不会因为对方是杜家而放手？&rdo;白敬远亲自给外孙女烹菜，手腕稳当，茶水半滴不洒。并且，他知道外孙女有个&ldo;古怪&rdo;的爱好，不喜欢在茶里加香料或者调料，因而杯中只余茶香。

春荼蘼双手接过，头略微低着，以示礼貌。不得不说，这样优雅中透着尊重的礼节，现代中国已经没有了，好像文化断了层似的。

&ldo;您想让我放手吗？&rdo;她反问。

&ldo;你这丫头，明明只是通知我，何必做出商量的态度来。&rdo;白敬远似笑非笑，也看不出是喜是怒。

春荼蘼却是真心实意又坦然地笑，&ldo;祖父，您这么聪明，别和孙女绕圈子了。皇上这么纵容我，长点脑子的人都知道，这是要拿我当刀使呢。既然做了刀，就得有点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来，不然皇上失望，祖父也会失望的。&rdo;

&ldo;也别让皇上太为难，不然要弃刀喽。&rdo;白敬远低声咕哝，也不知这话是说给谁听的，随即神色又是一正，&ldo;人贵有自知知明，咱们白家的孙辈中，也只你的人品最为贵重。其他，哼哼，都自以为了不起，可若失了国公府的庇护，就什么也不是。&rdo;他的语气虽然温和，说得却不客气，&ldo;只是你这丫头要记得，过刚易折。嘴巴这样不饶人，早晚有大亏吃。&rdo;

&ldo;我这就是跟您才这样随便的，您是自己人，谁能亲得过血缘？在外人面前……&rdo;春荼蘼难得的拍了拍马屁，&ldo;跟我说话是要花钱的，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孙女懂的。&rdo;

这话，逗得白敬远笑起来，&ldo;你都决定了，自管去做。祖父别的本事没有，别人要以势压人的时候，我倒是能给你撑腰。只是，小人别人用阴招。&rdo;

&ldo;我会留心的。&rdo;春荼蘼站起来，&ldo;我也不和您客气。有困难，找白相嘛。那我先走了，要去衙门看看，有没有什么最新消息。&rdo;

白敬远点了点头，春荼蘼就跑了。

&ldo;白林。&rdo;略沉了会儿，白敬远轻声叫。很快，他的绝对心腹，贴身大管家立即闪身出现。

&ldo;相爷，有何吩咐？&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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