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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1章 乞儿七（第2页）

>功效：唤醒对“不可替代性”的敬畏

>备注：你们删除了他的工号，

>却继承了他的电路。

>你们称他为耗材，

>可当机器失灵时，

>是他的记忆在替你们思考。

文字燃尽，结晶落入锅心，与前一枚卵形晶体轻轻相撞，发出风铃般的一响。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脚步声。

这次很轻，但极稳，每一步都像经过精确计算。不是拖拽，不是踉跄，而是一种近乎仪式感的行走节奏。

林小满看向张野，张野已悄然握紧铁钩。

门被推开。

进来的是一位女性，五十岁上下，穿着洗得发白的蓝色工装，胸前别着一枚褪色的徽章，图案是齿轮与麦穗交叉。她背着一个帆布包，肩带磨出了毛边。左脚略跛，走路时重心偏向右侧，但姿态挺拔如松。

她环视屋内，目光扫过铜锅、陶碗、陈默的义肢，最后落在林小满脸上。

“你是林建国的儿子？”她问。

林小满怔住。

这个名字他已经太久没听人提起。父亲在他八岁那年死于一场工地事故，官方记录写的是“违规操作”，赔偿金打了七折，连追悼会都没资格进礼堂。

“你怎么知道我父亲？”他声音发紧。

女人放下背包，从里面取出一张泛黄的照片??三个年轻人站在脚手架上，笑容灿烂。中间那个正是年轻时的林建国，左边是张野的父亲，右边……是眼前这位女人。

“我们是‘三原色’班组。”她说，“混凝土灰、钢筋蓝、砖瓦红。九三年到九八年，全市一半的保障房都是我们盖的。后来……改制了。”

她顿了顿，从包里又拿出一本红色小册子，封面印着“特殊工种健康档案”。

翻开第一页，写着：

>姓名：赵春梅

>工种：高空砌筑工

>接触粉尘年限：24年

>肺功能检测结果：重度尘肺三期

>医保认定：非工伤（理由：无正式劳动合同）

“我们没有合同。”赵春梅冷笑，“项目制外包，今天干完活明天解散。体检不合格？那就换个名字再来。我用过七个身份证，砌过三十八栋楼，从没拿过公积金，也没见过社保卡长什么样。”

苏晓的笔自动滑动：

>赵春梅，51岁，前高空砌筑工。

>日均攀爬高度相当于80层楼，连续作业300天以上。

>因“身份信息异常”被系统剔除，医疗救助申请驳回三次。

>现靠拾荒和零工维生，每月药费支出占收入92%。

>她说：“我不是要钱。我只是想知道，谁住在我咳出血的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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