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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无用。
任凭她如何努力,被海水泡得发白的伤口都没有半点愈合的趋势,反而因为汲取了太多灵力,又渗出鲜红的血丝。南山不敢再乱动,看着伤口的表情就像是天塌了。
霁月又一次被她的表情逗笑。
“你还笑得出来!”南山怒道。
霁月立刻就不笑了。
两人对视良久,南山终于愧疚地别开脸:“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自作主张,才会害你受伤。”
“你独自一人前去,是想给我一个惊喜吧。”霁月温声道。
“你怎么知道……”南山惊愕抬头,又一次对上视线,脸颊突然泛热,“我我我没想那么多,就是觉得你一早起来看到罩子破了,会很高兴。”
说罢,她苦涩一笑:“结果不仅搞砸了,还害你受伤。”
“是我的错,我没告诉你破解罩子的方法。”霁月接话。
南山有点不好意思:“我们就别在这里认错了,回后院吧,我给你包扎一下,虽然暂时好不了,但也不能一直这么晾着啊。”
霁月答应一声,便跟她回去了。
守心以为南山这次跑出去,少说也得闹个七八顿饭的别扭才回来,结果他刚在院子里坐下,就看到她带着霁月回来了,从自己身边经过时,还春风得意地招了招手。
“闲着没事干晒太阳啊?你一个小孩子,怎么过得像个老头一样。”嘲了他一句,便带着霁月回屋了。
守心:“……”反复无常。
由于平时的小病小灾都是霁月来治,南山房中并没有什么可用的药物,翻箱倒柜找了半天,最后只找出一块干净的白布和一只草编的蚂蚱。
“这个守心,什么时候往这里藏了只蚂蚱啊。”南山把蚂蚱放在梳妆台上,拿着白布走到霁月面前,“那个,我没有药,要不凑合包一下?”
霁月答应一声,手指一划布条就裁好了,南山一看,顿时有点想笑:“别说,有了修为就是做什么都方便,我刚才还想着要找把剪刀来呢。”
“你如今也是有修为的人了,许多事都可以便宜处置。”霁月提醒。
南山答应一声,低着头为他包扎。
她靠得很近,随便扎起的头发有很多毛碎,时不时拂过霁月的下颌,霁月垂着眼眸没有躲避,仿佛无事发生。
南山很快将他的手包好,后退一步颇为满意地欣赏自己的杰作,霁月静静地看着她,视线无意间划过她衣角的血迹时,左手不自觉地动了一下,却始终没有为她清去痕迹。
南山盯着他的手看了半天,总算想起了正事:“对了,你还没告诉我,要怎么做才能破除那层罩子。”
霁月闻言,视线总算从她的衣角挪开,重新落在她的脸上。
“要怎么做?”南山歪了歪头,好奇地看着他。
霁月无声笑笑,道:“暴力破除是不行的,要想彻底毁了罩子,便得先毁了形成罩子的根源。”
“那罩子的根源在哪?”南山追问。
霁月静默片刻,刚要开口说话,守心就从外面冲了进来:“南山!我们种的萝卜发芽了。”
“真的吗?!”南山一脸惊喜,连忙跑了出去。
霁月静静站在房中,看着院子里欢喜的一大一小,好一会儿才别开脸。
南山忙完了地里的事,总算想起了谈话谈到一半的霁月,可惜当她回头时,霁月已经消失不见了。
“看什么呢?”守心问。
南山:“霁月,他好像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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