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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木撞在水库大坝的闸门上时,吴迪正用碎瓷片刮掉胳膊上的血痂。伤口已经结痂,暗红色的痂皮边缘泛着点白,是水里的寒气浸的。瘦猴趴在浮木上,肚子饿得咕咕叫,眼睛却直勾勾盯着远处岸边的一片芦苇——那里有个穿蓝布衫的人影,正朝他们挥手,手里举着个白布条,上面画着只歪歪扭扭的海东青。
“是自己人。”吴迪把密码本往怀里塞了塞,用力将浮木往岸边推。水流很急,浮木在水面上打了好几个旋,才慢慢靠向芦苇丛。穿蓝布衫的是个姑娘,二十来岁,梳着两条麻花辫,手里拎着个竹篮,篮子里飘出玉米面饼子的香味。
“王大爷让我来接你们。”姑娘的声音脆生生的,递过饼子的手很稳,指甲缝里嵌着点泥,像是刚从地里回来,“快上来,松井的人在下游布了哨,再晚就走不了了。”
她叫春燕,是破庙里牺牲的那个老头的孙女,从小在潘家口水库边长大,对这一带的水路熟得像自家院子。三人钻进芦苇深处的一间茅屋,屋里陈设简单,只有一张土炕、一个灶台,墙上挂着杆老旧的猎枪,枪托上刻着个鸟形符号。
“这枪是我爷爷当年用的。”春燕往灶膛里添了把柴,“他说当年跟着张庆山大叔打游击,就靠这杆枪,在金矿里敲晕过三个日本兵。”她指着炕边的一个木箱,“王大爷说你们可能用得上这个。”
木箱里是几套八路军的旧军装,还有些干粮和药品,最底下压着张地图,标注着从潘家口到赤峰的路线,沿途用红笔圈出了好几个点,旁边写着“老关系”。
“赤峰?”吴迪指着地图上的红圈,“松井健一的老家在赤峰?”
“不是老家,是他爹当年的据点。”春燕从篮子里掏出个油纸包,打开来是块风干的肉,“我爷爷说,松井石根在赤峰藏了批军火,准备反攻时用,后来日本投降,这批军火就一直没动静。松井健一找731的资料,说不定是想找到这批军火,跟当年的残余势力汇合。”
瘦猴啃着饼子,含糊不清地说:“那咱得去赤峰,不能让他得逞。”
吴迪没说话,手指在地图上的一个红圈处敲了敲——那里是个叫“鹰愁涧”的地方,旁边写着“鸟站”两个字。他想起李淑敏画册里的九头鸟,最后一个鸟头指向的正是赤峰方向,而鹰愁涧的位置,刚好在九头鸟的心脏处。
“这是当年的秘密交通站。”春燕看出了他的心思,“我爷爷说,张庆山大叔当年就是从这儿把‘鸟’送出去的,里面有个老报务员,姓赵,现在应该还在。”
傍晚时分,三人换上军装,趁着暮色往鹰愁涧出发。春燕熟门熟路地带着他们穿过一片密林,林子里的树都长得歪歪扭扭,树干上刻着些只有自己人才看得懂的记号——三道竖杠代表安全,一个圆圈代表有敌人,而刻着鸟形的树,则指向隐藏的水源。
“前面就是鹰愁涧了。”春燕指着前方的一道峡谷,涧水在月光下泛着银光,“赵大爷住在涧底的山洞里,洞口有棵老松树,树干上缠着红布。”
他们刚走到涧边,就听见一阵马蹄声,从峡谷深处传来。春燕赶紧拽着吴迪和瘦猴躲进灌木丛,只见几个穿黑衣服的人骑着马,手里拿着猎枪,正往这边巡逻,马鞍上挂着个麻袋,里面不知装着什么,沉甸甸的,偶尔发出“哐当”的响声,像是金属碰撞。
“是松井的人。”春燕的声音压得极低,“他们在搜山,肯定是找我们,还有那批军火。”
等巡逻队走远了,三人才敢出来,沿着涧底的小路往山洞摸去。老松树果然在,树干上的红布在风中飘着,像面小小的旗帜。春燕敲了敲树干,三长两短,是事先约定好的暗号。
山洞里传来个苍老的声音:“谁?”
“是王大爷的人,送‘鸟’来了。”春燕应道。
山洞的石门“吱呀”一声开了,里面走出个背驼得像座山的老头,手里拄着根木杖,眼睛却很亮,盯着吴迪怀里的密码本看了半晌,突然笑了:“李丫头的画册,终于有人带过来了。”
赵老头的山洞比想象中宽敞,里面堆满了各种零件,有发报机的,有枪械的,还有些看不懂的金属物件,角落里架着个火炉,上面炖着锅肉汤,香气扑鼻。他给三人各盛了碗汤,说:“松井健一这几天快把鹰愁涧翻过来了,说是找他爹留下的‘传家宝’,其实就是那批军火的图纸。”
吴迪掏出密码本,刚要打开,赵老头突然按住他的手:“别急,这山洞里有窃听器,是前几天被他们偷偷装的。”他指了指火炉旁边的一块松动的石头,“里面藏着个新电台,咱去那边说。”
石头后面果然有个暗室,里面放着台崭新的发报机,旁边堆着些电池和电线。赵老头调试了几下,发报机发出清晰的滴滴声:“这是上个月刚从军分区领的,比当年的家伙好用多了。”他看着吴迪,“张庆山的后代?”
“不是,是来送名单的。”吴迪把密码本递过去,“731部队的战犯名单,还有他们的实验数据。”
赵老头戴上老花镜,翻看着密码本,手止不住地颤抖:“找到了……终于找到了……当年我亲眼看见他们把人往实验塔里送,哭喊声响彻山谷,可咱手里没家伙,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抹了把眼泪,“松井健一想找的,不只是军火,还有这个。”
他从暗室的角落里拖出个铁皮箱,打开来,里面是块巴掌大的金属板,上面刻着密密麻麻的电路,像是某种仪器的核心部件。“这是从731部队的实验塔里拆下来的,能定位所有实验数据的存放点,松井健一的爹当年没来得及带走,被我藏在这儿了。”
吴迪突然想起清东陵的金属盒,还有承德金矿的铁皮箱:“这东西跟那些资料是一套的?”
“对。”赵老头把金属板往发报机上一接,屏幕上立刻跳出个三维地图,标注着十几个红点,“这些红点就是数据存放点,除了承德和清东陵,还有沈阳、长春、哈尔滨……松井健一想把这些数据汇总,交给日本的右翼势力,证明当年的实验‘有价值’。”
山洞外突然传来枪声,紧接着是马蹄声和喊叫声。赵老头脸色一变:“他们来了!肯定是窃听器听到了动静!”他把金属板塞进吴迪怀里,“带着这个走,从暗室后面的通道出去,通往山后的火车站,坐今晚的火车去沈阳,那里有我们的人接应。”
春燕抓起猎枪:“我跟他们拼了!”
“别傻了。”赵老头把她往通道口推,“你们的命比这山洞金贵,把名单发出去,比杀几个鬼子有用!”他转身从火炉里掏出个燃烧瓶,“我在这儿拖着他们,记住,金属板上的红点,最后一个在长白山,那是731部队的总实验室,也是松井健一的最终目标。”
暗室的石门关上时,吴迪听见外面传来爆炸声和赵老头的吼声,还有发报机发出的最后一串信号,是莫尔斯电码里的“永别了”。瘦猴的眼泪掉了下来,春燕咬着牙,死死攥着猎枪,指节都白了。
通道里一片漆黑,只能听见三人的脚步声和急促的呼吸。吴迪摸了摸怀里的金属板,冰凉的触感透过衣服传过来,像是在提醒他肩上的重量。张庆山、李淑敏、王长河、王大爷、赵老头……他们用生命铺就的路,绝不能在自己手里断了。
通道尽头是个废弃的火车站,铁轨上停着辆绿皮火车,车头冒着白汽,像是随时准备出发。一个穿铁路制服的中年人在车厢门口等着,看到他们,低声说:“赵大爷的电报收到了,快上车,还有十分钟开车。”
火车启动时,吴迪从车窗往外看,鹰愁涧的方向火光冲天,映红了半边天。他知道,赵老头没能回来,但他用自己的方式,把“鸟”送了出去,就像当年的张庆山一样。
春燕靠在车窗上,看着外面飞逝的树影,突然说:“我爷爷说,海东青是最忠诚的鸟,一旦认定了主人,就算累死也会把信送到。”她摸了摸猎枪上的鸟形符号,“咱就是那只鸟,对吧?”
吴迪没说话,掏出金属板,对着月光看。上面的红点在黑暗中微微发亮,像一颗颗跳动的心脏,最后那个位于长白山的红点,闪得最亮,仿佛在召唤着他们。他知道,松井健一肯定也在往沈阳赶,这场追逐,才刚刚开始。
火车在黑夜里飞驰,车轮撞击铁轨的声音,像极了发报机的滴滴声,在寂静的夜里,一遍又一遍地发送着信号——给那些牺牲的人,给那些等待的人,也给那些隐藏在黑暗中的罪恶。而他们,将带着这份信号,继续往长白山走去,直到把所有的真相,都暴露在阳光下。
窗外的月光越来越亮,照亮了前方的铁轨,也照亮了密码本封面上的海东青。那只鸟的翅膀在月光下展开,仿佛要冲破纸页,飞向更远的地方,飞向那些还未被揭开的秘密。
绿皮火车哐当哐当碾过铁轨接缝时,吴迪正用铅笔在金属板的红点旁标注路线。沈阳的标记旁画了个小小的齿轮——那里曾是伪满洲国的兵工厂,731部队的部分实验器材就是从这儿运出去的。春燕趴在对面的座位上打盹,猎枪靠在窗边,枪管上的寒光映着她眼下的青黑。瘦猴则捧着个搪瓷缸子,里面的玉米糊糊快凉透了,眼睛却直勾勾盯着窗外掠过的黑黢黢的树影,像是怕突然钻出个人来。
“还有两小时到沈阳。”吴迪把铅笔别在耳朵上,指尖在“兵工厂”三个字上敲了敲,“赵老头说沈阳有接应的人,是个修钟表的,店在中街,招牌上画着只啄木鸟。”他顿了顿,从怀里掏出密码本,翻到记着松井健一资料的那页,“松井在沈阳的据点是家药材行,叫‘松井堂’,离兵工厂旧址不远,估计早就派人盯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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