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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第1页）

蒋言早上是被对面的两只鹦鹉吵醒的，两只玩意儿是一位老大爷养的，因为两边的楼距只有一米左右宽，所以这两只叽喳的叫声总是能很有效果地传达到她的耳膜。

两只叽喳每天早上定时定点的六点开始亮嗓，比闹钟还准。

聒噪不休地叫喊‘起床’俩字。

蒋言开了窗户，盯着两只叽喳看，暗暗在心里抽了自己两个大嘴巴，因为两只叽喳的话是她教的，那纯粹是无聊慌得，她也没料到叽喳学话那么快，拢共才教了三遍就会了。

看着两只叽喳还在没心没肺地叫喊，蒋言决定再给叽喳们添点新东西，她面无表情地开口，“我是大傻逼。”

对面两只叽喳停了声音，眨着眼睛看着她。

蒋言轻吐了口气，耐着性子又重复了两遍，“我是大傻逼，我是大傻逼。”

“……”

她看着两只叽喳无动于衷，只眨着四颗绿豆般的眼睛瞪她，心想这玩意儿是不是智商也挺高的？

“唰”地对面的玻璃门忽然被打开，手里握着浇水壶的老大爷一脸目瞪口呆地看着她。

大傻逼：“……”

蒋言抽了抽嘴角，拉上了窗户，隐约还听见老大爷的惋惜：“这么好的姑娘真是白瞎可惜了。”

蒋言哭笑不得，大爷估计把她当成白痴了。

她三两下洗漱换衣，照常到李记早餐铺喝豆浆馒头，老李家的豆浆味儿够浓，不像外面多是掺了水的。

她咬下了最后一口馒头，就着豆浆吞咽了下去。心里头估摸着生计的事情，她现在做活儿的地儿可能再过个把礼拜的就没活了，估计还得换个工作，不过冲她这种低学历的人，也找不着什么好的活儿。

蒋言不怕吃苦，但怕的是生活没有任何改变，今天像昨天一样重复着机械苦力的活儿，每天似乎都是一成不变，没有任何期待一样。

工地上的活儿是她拜托江姐帮忙找的，工资挺高的，但也是个力气活，每天搬砖卸水泥的，一天下来，往往都是灰头土脸，筋疲力尽。

唐筱语电话过来的时候她正下了工在沙县里面吃炒饭，对方的声音夹杂了一点不好意思，“你好，是蒋言吗？”

蒋言有点懵，应了一声。

唐筱语的声音带了点激动，“我是唐筱语，你还记得我吧？你的衣服还在我这儿，今天我拿去还给你吧？”

蒋言“哦”了一声，想起了她的外套，“还衣服吗？不过，我现在在外头。”

唐筱语顿了会儿，连忙鼓起勇气说，“没关系，你在哪里，我过去找你。我还衣服，还想请你吃顿饭。”

蒋言听着对方悦耳清脆的声音，回说，“请吃饭就不用了。”

她想起小姑娘昨天说的在师大读书，就在这附近。于是她说，“我在学生街上的沙县小吃。”

唐筱语迅速地说，“你等我，我马上到！”

她火急火燎地拿上了衣帽架上的围巾，换上了平底帆布鞋，出了门。

蒋言报的位置离她们学校很近，拢共也就十分钟的走路路程。

她走的飞快，于是时间又被她折短了一半。

沙县小吃店面的构造很简陋，外面搭了个小炉子，灰色的铁皮罩在炉子上面，内侧已经被烟熏得一片的黑黄污渍，看起来有点不卫生。

唐筱语一身素白色长裙，外面罩着件黄色小马甲，走进里面的时候瞬时吸引住了里边人的目光。

蒋言一口饭呷到嘴边，看着小仙女打扮一样的唐筱语，直觉像是一个贵族踏入了贫民窟，显得分外格格不入。

唐筱语没管其他人的目光，眼里只看到蒋言，她的救命恩人，她带着些不好意思，坐到了蒋言的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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