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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2页）

&ldo;还……还好。&rdo;

&ldo;那就是怕了。&rdo;他低笑了一声，觉得她的反应真是可爱。

&ldo;阿泽……&rdo;她软软地叫。

洛泽一垂下眸子，就对上了她有些委屈的眼睛，她眼睛微眯，眼尾挑起，灯下看其实十分妩媚。可她自己犹不自觉，依旧拿着水汪汪的眼睛看他，说：&ldo;你真的学过解剖吗？见过死去的人的身体？都是僵硬发白的吧？&rdo;

想了想，像在回忆，洛泽闭上了眼睛，其实没有什么感觉。&ldo;男孩，女孩，男人，女人，老人，年轻人，活着的，死去的，我都见过了。死去的，失去了生命力，只是一具尸体。但是它们的身体反而是更为安静的，像能与它们的灵魂沟通。&rdo;

&ldo;那么可怕？！&rdo;月见几乎要尖叫。

&ldo;别怕，这里只有温暖的躯体。&rdo;洛泽安抚她。

&ldo;是，你的身体，是暖的。&rdo;月见忽然大胆地将手掌贴在了他的小腹上，然后一点点往下探，&ldo;其实，我没有见过男人的身体。&rdo;

她指的是什么，他自然懂得。这样深的夜，她的指示性那么强烈，直白，他明白。手按住了她要解开他裤头绳结的手，&ldo;小糙，别这样。&rdo;

&ldo;为什么？&rdo;她扬起小脸，一对黑漆漆的眼睛执拗地看着他。

&ldo;你并不了解我。&rdo;

&ldo;湄公河上，那个法国少女起初也并不明白那个来自中国北方的情人。&rdo;月见说，&ldo;可他们做了。&rdo;

雕塑与人体，其实永远暗含了微妙的st。包括许多国内外著名大家的作品，都是nudity、与st，要么深藏，要么袒露。他与雕塑为伴二十多年，自然明白其中意味。

&ldo;直视欲望，不就是雕塑的一部分吗？你为什么不敢面对！&rdo;月见步步紧逼。

但洛泽忽然就有了灵感。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取出纸笔，快速描画，不一会，一个抽象的&ldo;水相&rdo;画面就呈现了出来。

&ldo;你觉得，里面包含了什么？&rdo;洛泽又说，&ldo;我从不逃避欲望，只是你还没有那么了解我。欲望里，包括st。&rdo;

&ldo;做成雕塑时，我会给它上两种色，一种是红色，一种是白色。&rdo;洛泽启发她想象，&ldo;在红与白相融时，处理的色调更为暧昧微妙。这次我想做一个抽象化的雕塑作品。作品里的两个人互相扭曲。&rdo;

红与白，其实是两股相融的水。两股水的形态像是两个互相抚慰、互相拥抱相融的女人，又像是一男一女，十分抽象，erotica，与充满了美的艺术张力。

月见笑了一声，&ldo;像两个人在做，但其实又不是。两股水是呈s型的，它既可以是形状，又可以是曲线，又或者说是符号。暧昧不明，莫可名状，又充满神秘色彩。它的主题不是直白的诉求，没有明确的指向，依旧充满了抑郁，哪怕你用了鲜明的红色去形象，但是模糊化的形态，其实还是抑郁。你的主题，在触及人性里的东西。包括sex、各种各样的欲望，比如张狂、合作、挑战、融合，又比如虚荣、erotic、渴望、抑郁。你不愿再被伦理道德所规则，只想留守一个更为纯粹的世界，又不隐藏人性里的阴暗面。就像我们自己都不一定了解自己，不知道自己其实多复杂，又充满了多少的未知与阴暗。&rdo;

&ldo;是。你都看到了。&rdo;洛泽说，&ldo;这件作品，我希望，你能和我一起完成。&rdo;

&ldo;画起来容易。可水的幻化成&lso;人&rso;的状态其实很难，尤其雕塑是硬的。人体却是软的。&rdo;月见目光灼灼，看向他时，意有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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