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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2章（第2页）

&ldo;拍照？&rdo;

&ldo;我用手机拍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拍，反正就是拍了几张。后来她们好像看见我了。我哥那边的那个女人还从茶餐厅冲出来想找我麻烦，幸亏我跑得快，她没追上。&rdo;

&ldo;那些照片还在吗？&rdo;

&ldo;当然，你稍等。&rdo;她走到衣帽架边，她的挎包就挂在那里，她把手伸进包里，掏出手机。&ldo;哦，还没开机。&rdo;她打开手机后，将它递给了高竞，随后，她开始龇牙咧嘴地按摩腹部，看起来胃部的不适在加剧。

&ldo;你怎么了，赵欣？&rdo;高竞问。

她摇摇头。

&ldo;老毛病了，可能是这几天牛奶喝多了。我哥上班的公司以前每逢过年的时候，都会发几箱纸包牛奶，我妈不舍得送人，非让我们喝喝喝，就这样，我喝惯了，现在只要是没水了，就把牛奶当饮料……&rdo;她轻轻咳嗽了一声，&ldo;你翻到媒体库，最后那几张就是了。&rdo;

高竞很快找到了赵欣所说的照片，那的确是从街上拍的。从照片上看，正如赵欣所说，廖珊跟一个穿着土气的女人坐在一起。其中一张拍到了两人的脸，她们似乎是同时转过脸来看到了在街对面拍照的赵欣。下一张是廖珊从茶餐厅冲出来的照片，与此同时，那个女人在自己的座位上对准街面举起了手机。她也在拍照吗？

手机正好挡住了她的脸。她在拍谁？赵欣？

&ldo;高竞哥哥，你最近见过我哥吧？&rdo;赵欣在问他。

&ldo;见过。&rdo;

她别过头去，看着盥洗室。盥洗室的门关着。

&ldo;他……怎么样？&rdo;她低声道。

&ldo;精神状态还行。&rdo;高竞道，&ldo;赵欣‐‐&rdo;他考虑再三，还是决定把该说的事说说清楚。

她看着他。

&ldo;赵胜把那支笔还给我了。&rdo;

她一愣：&ldo;他还给你了？&rdo;

&ldo;是的。&rdo;

&ldo;什么时候？&rdo;

&ldo;就这几天。&rdo;

赵欣轻轻摇头：&ldo;真没想到，他会把笔还给你，我以为让他卖了呢。他有一阵子见什么就卖什么，我妈还跟他干过几架……&rdo;她露出如释重负的神情：&ldo;那样也好，物归原主，他也该瞑目了。……我猜他死定了，对吗？&rdo;说到最后一句时，高竞隐约看见她的眼圈红了。

高竞觉得还是避开这个问题更明智。

&ldo;其实，你哥哥有点说不清案发时他究竟干了什么。他跟我说了一些他做过的荒唐事，你知道那些事吗？&rdo;

&ldo;你是说，他躺在马路中间差点被轧死的事？我知道。&rdo;

&ldo;他还说他杀了一只猫。&rdo;

听到这句，赵欣笑了。

&ldo;你不信？&rdo;

&ldo;有一次我们吵完架，他打电话给我，让我小心点，他说他刚杀了一只猫。哼，他想吓唬我！要杀猫，总得先抓住猫吧！难道猫会站在那里让他抓？猫的爪子可不是用来看的！我哥笨手笨脚的，要是真让他抓住猫，他也不可能毫发无伤！我让他先把手上的伤治好！可他说，他根本没受伤！哼！那就说明猫肯定不是他杀的！至少不是他一个人干的！他有帮手！不过，我觉得神经正常的人不会帮他干这种事，包括那个女人！所以，我觉得他根本就是在吹牛！&rdo;她快步走进卧室，从抽屉里拿了一包药出来，随后就着牛奶把药吃了下去。

&ldo;可他后来确实杀了人，不是吗？&rdo;高竞试探着问道。

&ldo;这事我到现在还觉得难以相信。&rdo;

&ldo;说说你的想法。&rdo;

&ldo;那女人不是一般人！她有功夫！&rdo;她大声道，&ldo;且不管她到底学的是什么三脚猫功夫，但至少我感觉，她的力气比一般女人大得多，而且一招一式，都很有章法！你再看我哥，他都不像个人了，我一脚就能把他踹成两半，他怎么杀人？他根本打不过那女的！当然，这只是我的想法……搞不好他吸毒之后，狂性大发，爆发力惊人呢……其实，他就是个废物加胆小鬼，我真的没想到，他会杀人。&rdo;她耸耸肩，脸色有点难看，看起来，胃疼并没有缓解。高竞注意到她又朝盥洗室望了一眼。她该不会是想去上厕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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