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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7章坚强的品格（第2页）

“今天晚上让婢女伺候你沐浴，大夫你现在这样，适合多在热水里泡。不过你身子虚弱，不能泡太长时间。”

钱琳琅点了点头。季挽现在做的这些都是为了她好，她不能不识抬举，为了能尽快康复，她会配合大夫说的话。

季挽给她擦完脸，又给她往脸上涂香香软软的膏子。钱琳琅感觉里面应该是加了不少鲜花汁子的，有种非常宜人的淡香气。

“这是我让人才去买回来的，应该不如你平常用的那些，地方小，你将就一下，等咱们回了洛中，再买新的。”

钱琳琅其实已经快忘了怎么用这种膏子，女扮男装之后，她真的是失去了很多女子的习气。

“我觉得挺好的，滋润。”她摸着自己的手背，笑了笑说。

这是自季挽救回她之后，第一次见到她笑。虽然不是往常那么灿烂，略有牵强，但总归是笑了。

他最怕的是她对什么事都漠不关心，他起初就担心，她眼睛看不到，又受了这么重的伤，会连活下去的心思都没有。现在看来应该不会，她比他想象中要坚强。

季挽看着她的手出神，好像比从前粗糙了些，看来在外面这些日子，她过得不是太好。

“卖糖糕，新鲜好吃的糖糕。”

驿馆建在比较僻静的地方，这几天，钱琳琅都没听到其他声音。猛然听到，就下意识地转向有叫卖声的方向。

“想吃吗？”季挽问。

“不想吃，只是听到叫卖声，感觉有点稀奇。”

“我看天气还好，不如带你出去走走。”

“不去。”

钱琳琅虽然已经给自己做了心理建设，但能否接受是另外一回事。她现在连自己在这间屋子走动都做不到，出去也只是给别人添乱。

“我们就呆在马车里，听听外面的声音，你总闷在屋子里，会闷傻了的。”季挽说完轻笑了一声。

钱琳琅稀里糊涂地由着竹远竹香捣鼓，总觉得时间格外漫长。她扮男装已经习惯了，每次都很简单，随便一收拾就可以出门。

“夫人生的真美，奴婢还没见过这么美的人呢。”竹远看着镜子里的钱琳琅，眼中惊艳。

钱琳琅以为是婢女对主子的奉承话，并没有过多在意。她自己看不到，不知道精心打扮后的她，的确是很美的。

竹香和竹远不一样，她在一旁酸酸的想，出身高贵的女人就是不一样，不打扮就那么漂亮，随意一打扮就把其他人都比成了砖头瓦砾。

季挽一直坐在一旁，一边看书，一边等她。见她好像不习惯穿女装，又动手摸自己的头，笑道：“怎么了？”

“我看不到她们梳的是什么发型，感觉揪得头皮疼，你能帮我看看吗？”

季挽摸了摸，竹远长了一双巧手，头发梳得不紧还很漂亮，只是上面戴的钗环有点重，她不习惯。

随手摘了她的两支金钗放好，从衣袖中拿出自己给她修好的那支插好，柔和地道：“现在头皮还疼吗？”

“不疼了。”钱琳琅摸着自己头上的钗，觉得熟悉。

“就是上次裂了的那只，外面镶的金，做成金镶玉了，虽然不如原来雅致，但也好看。”

季挽的眼光一向很好，他说不如原来纯玉的时候雅致，也只是因为他更倾向于玉。

南晋就是有这样的习俗，好人家的男子都是要配玉的。玉即雅，受文人墨客的追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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