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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前尘往事（第2页）

随着两人的交谈，下方的比赛也已经开始，擂台之上升起了四面不太真实的透明墙壁，是防止弟子们交手失了分寸，误伤场外弟子。

王凉和赵正明使用的都是一把宝剑，也都是宗门大比时专用的剑，中品灵器，坚韧但却不锋利，并非伤人利器。虽然不论哪一个弟子用这种宝剑都可以伤人，却不至于一时失手伤人性命。

看着两人在下方的擂台之上时而近身拼斗，长剑交击火光四射，时而拉开身形蓄力释放武技雷法，无峰感慨颇多。与这两人短短一年不见，他们就都已经有了如此水平，确实让人惊讶。

“像这样的盛事，我之前还从未见过。像其他门派，也会有这样的宗门大比？”

“这是自然。不但有门内大比，每隔十二年，各大领袖门派之间还会有一场门内弟子佼佼者与新晋长老之间的切磋较量，交流感悟。一些成名已久的前辈高人也会现身，与各大门派之中鼎鼎有名的后辈高手切磋，其实也是指点，会让人受益不少。说起来，雷霄门已经有百多年不曾参与其中了，不知如今这领袖门派交流大会是一副什么场景。”

听到五大领袖门派的内部大比，无峰再次想起了那次五大领袖门派拜山无界门的事情，不禁问道：“上次五大领袖门派内部大比，可是在七八年前？”

魏长老也未曾多想，点了点头道：“不错，但那次交流大比，却不是在任何一个领袖门派之中，而是在宋国北部边境，一座叫做无界山的地方。”

提到无界山，无峰内心不禁一阵激动，终于，终于有人提到无界山了。

“无界山？真是个奇怪的名字，我曾到北蓉城听风茶楼之中听过王书圣的一段书，其中好像也提到了这无界山的名字。”

提到北蓉城和王书圣，魏长老颇感意外，不禁问道：“哦？你居然去过北蓉城？”

无峰知道自己这样冒失的说出这些话，说不定会引起怀疑，但事关无界山当年往事，无峰不能错过机会。若是错过了，之后就难有机会再度提起，也更会惹人疑心。

“就是父亲当年有一桩生意，要我押送一批货物去北蓉城，期间就在北蓉城休息了两日。人们当时在盛传无界山无界门的事情，我也去了一趟这听风茶楼，正好碰到王书圣说这段书。本来以为这无界山是人们杜撰的地方，王书圣书中杜撰出来的地方，没想到却是真的存在。”

无峰一脸怀念之色，似是在怀念当时在北蓉城中的经历，没有漏出丝毫破绽，其实心中却是在怀念无界山美好时光。魏长老虽觉有些不对，却也没想到什么，更不可能想到，身旁这个钱无峰就是当初无界门掌门最小的亲传弟子，行无峰。

“无界山确有其处，无界门也并非杜撰，那些传说，也并非完全空穴来风。只是雷霄门离无界山遥遥近万里，也未能参加那次在无界山举行的领袖门派交流大会。只是后来无界山掌门行有界突然攀升至天下真仙榜的第十位，确实让人多有意外，也很难相信，那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门派，居然真的有如此高人。”

魏长老满脸唏嘘，也有些遗憾，当年他道基受损，数十年来未有转机。听说无界门中的秘典能化腐朽为神奇，有打破天道桎梏的法门，也曾让他激动不已。只是后来无界门一门惨遭屠戮，山门也被洗掠一空，魏长老想要拜山寻求解决之法的打算也无疾而终。

“传说无界门的秘术可助人升仙有望，即使是资质平庸之辈，修习了此秘术也能有一窥天道的可能，不知是不是真的？”

无峰一脸好奇，第一次表现出了对某种东西的好奇与渴望，让魏长老有些不忍打断此次对话，而且，这也是魏长老第一次与无峰深谈，也是第一次听无峰喊出一句“魏师傅”。

“世间修行之法，虽优劣有别，却也相差不大，而且基本都源自五行宗开山祖师的《阴阳五行诀》。只是后人们不断发展演变，不断摸索改进，才有了如今五大领袖门派并列，修行之法千百的局面。尽管如此，也从未听说过谁能悟出一种挣脱天道束缚，让芸芸众生都可修行的神奇法门，更不用说让所有人都能升仙的方法。”

魏长老几句解释，无峰一边轻轻点头，一边在心中盘算，该如何把话题引到五大领袖门派拜山的事情上。

“所以，修行还是要看天资，天意不许，只能徒叹奈何，若天意给你一丝生机，只要抓住了，就算是天资平庸，也可以得道升仙。所以不论天资际遇为何，还是要一心向道，不可妄自菲薄，更不能妄自尊大，以为凭一己之力可与天道对立。”

魏长老说到后来，更加语重心长，颇多警示，更是为无峰担忧，那听雷崖上的一道天雷，几乎门中长老尽皆知道，只是掌门严令，不可外传，更不可以此为由，为难无峰。所以宗门之中没有人随意提及此事，更没有传扬开来，但就算如此，还是有不少人知道，就好像比斗大会开始之前众多亲传弟子。

“我知道了，魏师傅。”无峰能听出魏长老意有所指，也没有解释，接着问到：“无界门如今满门皆灭，是否也是有此种奢望，才招致如此下场？”

魏长老感叹一声，不由得点了点头，有些惋惜的说道：“我等体修天道，实为逆天之道，逆之可，反之却不可。逆天修道，逆行升仙可，欲颠覆天道，却会形神俱灭。所以天下芸芸众生，不论高低贵贱，皆要对这天地心怀敬畏，不可肆意妄为，否则必遭天谴。”

无峰知道魏长老的意思，是在劝自己要敬畏天地，敬畏天道，不能因为报师仇，而逆天道行事。只是魏长老借无界门的遭遇来警示自己，更是暗指无界门是反天之道，让无峰心中很不舒服。只是无峰不敢有所表现，心中更多疑惑，沉默思虑良久才问道：

“魏师傅的意思我明白，将来也必定不会为报师仇行大逆不道之事。只是，无界门亦是修行门派，有人如此屠杀修行门派之人，其实也是为夺其修行之法，难道这就合乎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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