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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撼星的胸膛剧烈起伏,全身都红了。
她这是什么毛病?
动不动就咬人耳朵!
“好了,时辰不早了,我该出发了。”绯红笑着道,“这红归山离茸金山可差得远了,胖头怕是要飞个半个时辰,我们估计累得够呛,待回来了,你得心疼我。”
楼撼星咬牙,“你自己把洞府建得这么远,关我什么事?况且飞的是胖头,又不是你,你累什么!”
他要心疼的也是胖头,心疼她做什么!
侍女们一听,窃窃地笑。
绯红说,“真是的,人家的小仙君,姐姐长姐姐短的,姐姐流一滴汗都心疼得不得了,你呢,我暗示多番,倒是个不开窍的。我说你这一千多年都干什么去了?这好看的男子既不懂风情,又不会撒娇,那真是暴殄天物。”
楼撼星一噎。
“你……占我便宜。”
他憋出了一句。
她才多少岁啊?怎么能当他的姐姐!
“是是是,我嫩草吃老牛,倒是占了好大的便宜。”绯红趁人不注意,香了他一下,“那我走了,你好好休息。”
楼撼星双手捏成了拳头,被气的。
瑞炉则是叼了一尾泼春虾,探头探脑地瞅着,催促着绯红快点儿出门,它迫不及待要给兄弟们炫耀这条美虾了!
这主人跟得好,虾虾天天有!
楼撼星则是听着瑞炉哒哒哒的声音远去之后,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侍女被他的动作惊到,连忙以袖遮眼,“小主君若要更衣,还请小主君自己动手!我家主人吩咐过了,小主君的玉体只能由主人来看,我等不敢亵渎小主君的玉体,败坏主人的兴致,还请小主君谅解。”
楼撼星被这一个个字儿砸得又羞又恼。
什么小主君?乱七八糟的称呼!还有什么玉体,什么亵渎,那是正经形容男子的吗?
楼小仙君脸红得滴血,“滚出去!”
侍女恭敬行礼,“是,小主君受累了,您多休息。”
回应她们的是一个枕头砸了过来。
“滚!远!点!”
红衣侍女不敢怠慢,鱼贯而出。
这下是彻底安静了。
楼撼星等了一会,确定没人进来,他才支起了腰脊,翻身下床。最碍事的是他的一头长到脚踝的黑发,往常安寝楼撼星是半梳着的,结果第一天刚换了床铺,束发也被她解得彻底,他双脚刚落地,就踩着了自己的长发,当场一个劈叉。
“嘶——”
楼撼星痛吸一口气,感觉自己是被拦腰劈断。
师兄们说什么女人温柔似水,这明明是如狼似虎嘛!
他这么想着,又记起师兄们丧亡她手,一双眼睛也变得雾沉沉了起来。
楼撼星的衣物都被绯红撕碎了,贴心的侍女早就考虑到了这一问题,把新的道袍挂在了屏风上,整整齐齐一件件地摆着,让楼撼星觉得特别羞耻。他胡乱扯下了一件雪底道袍,再穿上银蟾罩纱,把自己笼得结结实实的,更将那暗红吻痕遮得不见天日。
楼撼星是元婴中期,他虽然打不过绯红,但对付一群侍女是绰绰有余的,在没有惊动她们的情况下,他偷偷溜出了洞府。
小萼山,四师兄的洞府所在。
平常楼撼星来到小萼山,放眼所及,尽是夭桃繁李,春光着眼,而今日他进入小山中,一片衰败枯黄,生机消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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