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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王陛下,您说笑了。您是知道我的,在整个蓝星上都找不出比我对您更忠心的人了。毕竟我的存在就是为了满足您的心愿。”
毕维斯还是说话了,他知道现在必须得说了。
“既然如此,那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吧。”克拉肯的声音充满冷酷。
“当然,我一直都在等待这一天的到来。其它人怕您,是因为您够狠,但只有我知道,您内心很想终结这一切。所以,让一切结束吧。能够理解您,尊重您想法的人,已经全都不在这个世界了。”
毕维斯继续进行着一大段长独白:
“我是从您身上分离出的一部分,自然能明白您的想法。漫长的岁月赐您不死,也给您带来了无尽的磨损。这是一种诅咒,一种不应该出现在任何人身上的诅咒。就连赐您力量的那位始祖怪也做不到永生不朽,您没必要再折磨自己的。”
“我的名字是您给的……bevis,意即‘证据’,见证这么多起悲剧后,我只想完成我的梦想——”
“毕维斯!”
朱雀从没见过克拉肯如此动怒,如果眼睛会说话,那克拉肯现在绝对在喷出火来,它没有差别得灼烧着每一位瞧见它的人。
“我们的事以后再说,先让我把这群多嘴的异界旅客给搞定!”
克拉肯见伊隐已构不成威胁,便伸出触手向朱雀掏去。
朱雀吓得脸都白了,但此时一股无名之火从她胸前开始燃起。
为什么会这样?掌握力量的人,难道就能随便扭曲别人的梦想了吗?
为了实现自己的欲望,而去剥夺别人活下去的权利,这种事情……
玄武曾告诉过她,身在迷雾中的人无法看清迷雾的全貌。所有人都各执一词,但是还是有什么能判定正确与否的。
……那就是心中的公义。
朱雀的父亲生前曾屡次这样教导过她和她弟弟,但此时朱雀才算是真正懂明白。
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然而已经太迟了,梦想的火烛刚刚燃起就遭到了无情熄灭,没人能预知它什么时候再度燃起。
那个总是莫名其妙绝地翻盘的伊隐已经滑跪了。此外自己更是不精于武力,连鹑火也如同自己的主人一般无力。
死局。
又是绝境了。
直到毕维斯倒在自己面前,朱雀才重新看清楚眼前的局面。
“毕维斯……?”
朱雀不知道为什么毕维斯要替自己扛伤,他难道就没有一点私欲吗?
“我的旅程结束了,国王陛下。”
毕维斯嘴角含血,身体也愈发透明。
“事实发展到尽头必将引来毁灭。我知道您很理解我说的,但却一直不承认。您就是另一个我,想帮您解脱,就不得不废掉我自己。”
“但是我从未后悔过。”
毕维斯这话耗尽了他最后的一点元气,在他眼中,奥德兰正在不断崩坏着,最终滑落到无底的深渊,与其这样,还不如令其早点归还回外界。
“……”
克拉肯没有哀悼,也没有痛心。
这不过是些许风霜罢了,这些年来,它早已经历了太多。
但是,朱雀却不这样想。所有愤怒的情绪都在此刻到达了巅峰。
“你——太——过——分——了——”
朱雀感觉自己身上有火在烧。
“我现在只不过是个味痴,这样的我根本就没有梦想。但即使如此,我也可以守护别人的梦想。但像你这样随意践踏别人的梦想,视其为无物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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