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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ldo;你说什么？&rdo;她已经听出，刚刚说话的是钟思慧，&ldo;你居然敢在我家说这种狗屁话！你算什么东西！&rdo;

&ldo;难道我说错了吗？刚刚遗嘱已经念得很清楚，这个家里的东西都是我的，也包括那个花瓶。&rdo;钟思慧歪头朝她笑，&ldo;不过，那也值不了几个钱，摔就摔了吧。&rdo;

一股狂怒席卷而来，她失去控制地朝钟思慧扑了过去。

&ldo;钟思慧！你这臭□！臭□！你说！你跟他到底是什么关系！你说！你居然敢，居然敢……&rdo;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屋顶上盘旋，她撕扯着钟思慧的头发，摇撼着，利爪深深抠进了后者的头发，她想，可惜我的指甲太脆，不然，我会把她的头皮抓下来！她有时候真渴望看见血！尤其是那些夺走她幸福的人，她希望看到他们的血在她面前泛滥成灾，只有血才能让她体会到对方的痛苦，以及那种复仇之后的快感！钟思慧！你凭什么继承他的财产！你凭什么！

&ldo;放开我！你疯了吗？老太婆！&rdo;钟思慧试图把她的手从自己的头发上拉下来。

&ldo;臭□！勾引了我的男人！还装傻！&rdo;她抓住钟思慧的衣服叫嚣着。

&ldo;妈！别闹了！快放开她！&rdo;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胳膊，她知道那是女儿强薇在拉她，不过，现在女儿也是她的敌人。她腾出一只手来，&ldo;啪&rdo;地一下狠狠扇了强薇一个耳光。强薇退后了一步，她心里喊道，臭丫头！你要是再敢上来，我就撕了你的脸！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怎么想？！你是怎么对我这个妈的？！

&ldo;喂！你干吗打她！&rdo;钟思慧一边抵挡她的攻击，一边质问她。

&ldo;她是我女儿，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rdo;

&ldo;你也配当妈！&rdo;钟思慧嚷道，猛地一用力，把她推到一边，&ldo;我告诉你！本来我们商量好，把我这部分都給你的，但是现在……&rdo;

&ldo;思慧！不必跟她说了。&rdo;强薇拉着钟思慧往外走。

&ldo;我也不知道你那变态的老公为什么要把钱留給我！我跟他根本连认识都算不上！我看他八成是跟你一样，神经出了毛病！我才不稀罕你们家的钱！我会一分不留通通转給强薇！&rdo;钟思慧大声说道。

&ldo;哼！你跟他什么关系都没有，他会把财产留給你？！&rdo;她冷笑了一声，抱着双臂走到了窗边，&ldo;你还在上大学吧！我会让所有人都知道，一个65岁的退休老教授，把钱留給了你，一个20岁的女大学生！啊，看看别人会怎么说！当然，这种事现在也很平常。不要脸的小姑娘太多了，你也只是其中的一个。&rdo;

钟思慧脸涨得通红，怒道：&ldo;你把钱拿回去好了！谁稀罕你家的臭钱！&rdo;

她没理会钟思慧，把脸转向自己的女儿。

&ldo;还有你，强薇，你不要太得意。别忘了，我毕竟是你妈，比你多活的这二十几年，可不是白活的。我知道你的底细。&rdo;

强薇目光冰冷地注视着她，良久后，才说：&ldo;7年前，你就不是我妈了。&rdo;她停顿了一下，说道：&ldo;如果我发现你企图毁坏我们的名誉，我们会告你。另外，房子不是你的，请你在一周内搬走。&rdo;

凌素芬为自己沏了杯茶，在空荡荡的客厅里坐了下来，现在她觉得精疲力竭，心情也沮丧到了极点，半小时前，强薇出门前说的那句话，还回荡在她耳边。&ldo;7年前，你就不是我妈了。&rdo;

七年前，七年前我到底做了什么，让这孩子会记恨到现在？

她靠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一片光闪过她的脑际，然后是一个渐渐清晰的画面，她看见自己坐在窗前绣花……

她出身贫寒，从小就学会了这门技艺，只不过以前是为了生计，后来却是因为兴趣，她喜欢那种用小小的针刺出一幅美图的感觉，也喜欢绣花时的自己，安静美丽中带着小小的锋芒，坚韧又充满了女人味。

那好像是个春天的下午，记忆中窗户大开着，从外面飘来一股淡淡的花香，她坐在一把垫着厚厚毛毯的藤椅上，面前是一个木制绣架，她正在绣一幅玫瑰花图，准备盖在那个难看的黑色电话机上，这时，门开了，一个小小的人影晃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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