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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会对这事很抵触吧?”常修儒担忧道。
“不是。”温玄迅速否决了,道:“温白喜欢男人也好,女人也罢,这都是他的事,只是江衍身份特殊,我怕他日后吃亏。”
常修儒不由得笑了,玩笑道:“你认为他是会吃亏的人?”
温玄回忆起温白和江季白之前的相处,带了些嫌弃道:“别人的亏他倒吃不了,就是江衍的亏,我看他吃的还挺乐在其中的。”
常修儒失笑:“阿白对江世子却是不一样。”
温玄沉思道:“江衍本就心思缜密,身边还有一个江允善,日后定会前途无量,温白如今也享有盛名,为人称道,若是两人真的有些什么,免不得被人说三道四,特别是江衍,如果日后真的坐上了那个位置,身上的弱点都会被无限放大,吃苦的还是他们。”
“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他们自己的事,你敲打一番便罢,至于怎么要如何,就交给他们自己好了。”常修儒觉得温玄的担忧有些多余。
温玄点了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还有,”常修儒细心嘱咐道:“我们最近琐事缠身,江世子自从受伤以来,我们还未曾探望。”
温玄道:“我明日便去。”
次日,江允善手肘撑着下巴昏昏欲睡,她已经守了江季白好几天了,看江季白从奄奄一息到如今呼吸绵长,心也从嗓子眼儿掉回了肚子里,疲倦之意袭来。
江季白睁开眼时,就看见了江允善一脸憔悴地闭着眼睛,张了张发干的嘴唇:“阿姐…”
江允善一个激灵地坐直了,惊喜地看向江季白:“阿衍,你醒了?”
江允善急忙去给江季白倒水,江季白觉得身体好像被困住了,微微低头看了看,发现自己浑身上下被包扎地有些惨不忍睹,特别是右腿,还被夹了个铁板,基本上能自由活动地只有一条右胳膊。
江季白不适地动了动身子,钻心的疼痛袭来,江季白闷哼了声,江允善急忙端着水走了过来:“别乱动!你可浑身都是伤。”
江允善小心翼翼地把江季白扶了起来,让他轻轻靠在被子上,江季白安稳地喝着水,江允善眼眶突然红了,连忙拿手帕擦了擦眼角。
江季白无语地看着江允善:“阿姐,好端端的,你哭什么?”
“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如何对阿爹阿娘交代…”江允善哽咽着,她都忍了好几天了。
“我不是没事了吗?”江季白用唯一可以自由活动的右手摇了摇江允善,哄道:“你就别担心了。”
江允善立刻抬起头,训斥道:“没事?你知不知道自己肋骨断了几根?知不知道你的左胳膊脱臼了?知不知昏了几天?”
江季白不满道:“我想的吗?你就别念叨了。”
江季白好不容易醒,江允善也不想难为他,没好气地问道:“饿吗?”
江季白突然问道:“温白呢?他怎么样了?”
江允善气的一下子站了起来,火冒三丈道:“死了!”
“什么?!”江季白激动地想要跳起来,忽视了自身的身体状况,一下子掉落下床。
江允善眼神慌乱,刚想伸手去扶,就见一双强有力的胳膊把江季白扶住了,江允善松了口气般地顺着胳膊往上看去,对上了温玄一双怨怼的眸子:“你弟弟才死了!”
被扶好的江季白:“……”温大人,怎么说我也在呢不是?
江季白下意识地拉住了温玄的胳膊,着急道:“温大人,温白怎么样了?”
“不幸的很。”温玄道。
江季白又要跳起来,温玄早有预料地了他,温玄脸色不善地看着江允善,道:“舍弟没死成,比令弟恢复的还好些。”
“呵!”江允善拂袖冷笑道:“不也是在床上躺了几天吗?”
“好歹没断胳膊断腿儿的!”温玄不咸不淡道。
“你!”江允善说不出话来。
温玄轻哼了声,指了指带过来的几个箱子:“听闻江衍世子受伤了,前几日较忙,没来的及探望,这是小小心意,还望江衍世子早日康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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