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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2页）

他的蓝眼熠熠生辉。&ldo;我希望&lso;乌托邦&rso;维持传统，我要维持非洲原始的风貌，所以，你现在才会见到无以数计的南非动物，告诉我，夜萼，在这世间哪一个角落，人还能自在地与大自然在一起？&rdo;

夜萼静默不语。

邪剎真是个复杂的人‐‐

她看到他好多面，其实他也善良又正直。

她忆起以前爵德父亲告诉她的箴言：

这世界上有两种人‐‐

一种人以为白己无所不知，结果，他才是最无知的；而另外一种人，他们天赋异秉，具有天生的魔力，他们主宰这个世界，他们是这世界的王。

一直以为，自己无所不知，所以自命清高，自命不凡；而今，邪剎这番话，让她觉悟，自己何其无知啊！而邪剎，才是这世界真正的王。

夜萼缓缓旋过身子面对他，在她漂亮的脸庞下，邪剎震惊地看着她从心底真正散发的敬意。她以无比谦卑的语气道：&ldo;我肯定你。&rdo;

&ldo;你‐‐&rdo;邪剎动容不已，关切道：&ldo;你还对我怀恨在心吗？我对于她……&rdo;他在说阿拉芭。

她的大眼出现惶乱，阿拉芭的事的确令她惧怕，她避重就轻地回答。&ldo;医学上说，每个人都会有&ldo;后遗症&rdo;，只不过……&rdo;不小心，她又掉泪了。

邪剎不忍心地拥着她，他接下她的话。&ldo;只不过，我们都必须学会如何宣泄，是吗？&rdo;他伸出手拭去她的泪珠。&ldo;哭泣，不是好的发泄方法！&rdo;

&ldo;你……也曾有&ldo;后遗症&rdo;吗？&rdo;她很诧异，也许她认为他是独一无二的王，应该没有任何事难得倒他。

&ldo;当然有。&rdo;邪剎用鼻子磨躇她的脖子。&ldo;这是人的&ldo;通病&rdo;，并不是懦弱。&rdo;他直截了当地说：&ldo;而我，也只是个普通的凡人啊！&rdo;

&ldo;那你都怎么办？&rdo;她好奇，实在是无法想象‐‐堂堂的一代君王也会有&ldo;后遗症&rdo;？

&ldo;我以前常做恶梦……&rdo;他不知不觉，陷入试图遗忘的回忆中，他或许想&ldo;安慰&rdo;她，所以就举自己的例子。&ldo;我梦见我的母亲……母亲身上的血洒向我，我因此哭了出来……&rdo;

&ldo;哭？&rdo;夜萼彷佛看到一个可怜的小男孩，惊恐地喊着妈妈，要妈妈。

&ldo;不过……这一切都过去了。因为，我妈妈死了，我也长大了，我不再需要任何人，我能掌握我自己……&rdo;邪剎出现一股唯我独尊，傲视群伦的面容。

骗人！

他在骗人，他不敢正视自己伤痕累累的心，她瑟缩地说：&ldo;你妈妈怎会把血喷到你身上，当时她受伤了吗？&rdo;她拚命找话题，想除去邪剎身上化也化不开的浓浓哀愁与怨怼。

&ldo;我妈妈……&rdo;邪剎的脸变得青黑，好象极为愤怒的模样，夜萼这才发现她问错话了。不过，已经太迟了。也许邪剎一直隐藏在心中的爱恨纠葛，现在，面对情妇的追问，不堪回首的过去倾巢而出。他平静空洞地道：&ldo;是的，她是有很深很深的&ldo;伤口&rdo;，是她自己割的。她拿刀刺向自己的脖子，她是‐‐自杀而死的。&rdo;

夜萼闻言，心惊肉跳。

邪剎继续不以为然地笑笑。&ldo;我父王说我妈妈是畏罪自杀，因为，她是不守妇道、红杏出墙的女人，所以，我爸爸总是叮咛我，女人是贱货、是婊子……我也一直深信不疑。&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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