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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没有说话。他很明白自己现在说什么都是没有用处的，因为眼前这个人并非詹姆斯·波特——至少不是他曾经知道的那个詹姆斯·波特。

眼前这个人是个真正的斯莱特林，而那个波特则是个真正的格兰芬多，所以斯内普清楚得很。所以，这个人绝不是詹姆斯·波特，那么……他就是索尔的弟弟了，那个据说叫做“洛基”的人。

真不知道哪家的父亲会给自己的孩子们用神话里的人物命名！

斯内普眯着眼睛盯着詹姆斯，试图从他的脸上读出些什么。

“现在，西弗勒斯，我的朋友，告诉我，为什么要用遗忘咒？你希望我忘记什么呢，亲爱的朋友？”洛基说着，走到斯内普跟前，凑到他身边，用力吸了吸气，“天啊，奥丁的独眼罩，我居然嗅到了谎言的味道，这可真是太美妙了，我的朋友，这真是太美妙了！”

斯内普皱紧了眉头。

“是啊，我能嗅出来欺骗的味道，简直比最为迷人的花香还要迷人，就连最为贵重的龙涎香在这样的味道之下也要黯然失色，世界上不会有任何少女的体香能与谎言媲美，这就是我了解的味道，不是吗，我的朋友，西弗勒斯？”洛基开始了他的油腔滑调，他就擅于用这样的语言迷惑他人，但很遗憾，他遇到的是那个油盐不进的西弗勒斯·斯内普，“所以，你欺骗了很多人，西弗勒斯，但是你不必欺骗我，同样的，我会为你保守秘密，因为……我们是朋友，是同盟，不是吗？”

这是诱惑。

斯内普很清楚这个，以前黑魔王也经常这样，在他还没有疯魔的时候……而现在，显然这个詹姆斯·波特比黑魔王要高端多了。他并没有让人感觉到距离，而是直接面对面，让你认为自己跟他是一样的，于是就能听从他的意思，认为这种欺骗并没有多少罪恶。

但斯内普却并不如他所愿。

实际上斯内普也不认为这是罪恶的，可是他却并不相信这个詹姆斯·波特说的话。

洛基看他并没有继续话题的意思也并不急躁，他仍旧慢悠悠地劝说着：“你对我施展了遗忘咒，而遗忘咒可不是一年级的内容，我的朋友，所以我是否可以断定你并非真正的西弗勒斯·斯内普？而继续下去的话，我想我会知道更多……当然你可以说你是天赋异禀，不过我想我可以深入调查，包括你的家庭……这样好吗？哦，还有那位红头发的格兰芬多小姐？”

一想到莉莉，斯内普心中倒是有些担心，但这种形势下他倒不算很惧怕这个波特。

“我想，你看着那个女孩的眼神里充满了怀念，朋友，是不是我们可以邀请她来参加party？要知道斯莱特林的party永远都开不完。”洛基笑得很温和，但是他的眼睛里闪烁着精光，“或者……你知道，你的魔药能力的确比一般人好很多，而我非常欣赏这一点。”

眼前这个人真的不是黑魔王？

斯内普几乎有种吐血的冲动。

“哦！不不不，不要把我跟伏地魔那种愚蠢的凡人对比，我亲爱的的朋友，你知道的，他在我眼里也不过蝼蚁。”洛基伸出手去，在手心升腾出一朵火焰，这只是他的小把戏，但并不需要用任何魔杖或者辅助性的道具，而他，几乎就是阿斯加德的魔法化身，“你总会清楚的，魔法，到底是什么样的本质——你的遗忘咒让我想起了一些事情，这对我来说很重要，所以我并不会追究你，西弗勒斯，不过你必须效忠于我，否则，我会让你知道红头发的小姑娘到底有多脆弱。”

一想起红头发的小姑娘，洛基就想到了那个简·福斯特。一个让他讨厌的女人——非常讨厌，比西芙还让他不爽。

“那么……我是该叫你詹姆斯，还是洛基？”斯内普了解到了足够的信息，于是他准备开始反击了，“或者你这样可以让邓布利多看看？”他抽出了魔杖，并不觉得自己面对这个詹姆斯会有多大的失败可能——他是西弗勒斯·斯内普，他经历了两场大战！

“洛基？我觉得詹姆斯跟洛基都没多大意义，西弗勒斯，你说呢？不管是詹姆斯还是洛基，他们都是我，而我……不会只是詹姆斯或者洛基。我会得到我想要的，这一点是肯定的就足够了。”洛基笑了起来，“你说呢，西弗勒斯？”

斯内普巧妙地开口：“那么我或许有幸知道，在我面前大放厥词要得到他想要的一切，似乎对欺骗非常在行的先生，他的称呼该如何呢？或者他以为招揽一个人就是那么的简单加容易？”

“哦！我机敏的朋友，我可真是太喜欢你啦！”洛基大笑起来，“不过你最好不要打什么坏主意，亲爱的，要知道……我的魔法与巫师的魔法并不相同——仅仅是我的意念所到，就能摧毁整个英国，这可不是开玩笑！”

不过他又说：“但我现在不能摧毁英国……因为我要他们付出代价——侮辱一个神祗的代价。”

33

洛基并没有说谎，他说自己是神祗的时候，身上散发出来的魔力已经超过了巫师的负荷能量值，斯内普能感受到这个也正因为是洛基让他感受到，而在房间里设下的那些魔法正好阻挡了这些魔力外泄。

实际上洛基很清楚，现在这个魔法界简直比他以前知道的中庭要有趣得多，这么多人还会害怕那么一小撮诡异的家伙，这是他觉得最有趣的地方——如果他要统治的那群人也这么傻该多好？

洛基摸着他失而复得的法杖——那是金色的法杖，中间有着闪耀的水晶，那里面储存着属于他的魔法……用这个，他完全可以统治整个魔法界！

但是这些人太傻了，如果他们冲他下跪的话，也许……有些太过容易。

洛基从来不屑于容易到手的东西。

“那个索尔，就是那个索尔，我的哥哥，雷神，正义的象征——一个蠢货。”洛基对着斯内普笑着说，“不过其他三个人可不是阿斯加德的神，他们也是凡人，但却比你们强太多，斯内普，我看中的也只是你的药剂能力……要知道，不管是谁，都害怕受伤之后不能瞬间恢复，即使是索尔，他的身体再怎么强壮也会受伤，即便有神力也一样。”

他说话的速度并不快，但是意外地有种让人聆听的魔力：“而我也一样。跟那群野蛮人不同，我靠的是智慧，是魔法，而不是肉体上的横冲直撞……但是他们太痴迷肉体上的壮硕了，我的朋友，这让我很苦恼哦……如果他们受伤了能及时得到我们的救助，这简直就是一件大好事，你说呢？”

斯内普挑了挑眉。

“但是你知道的，我也是他们的敌人啊，怎么能救治了他们来给自己带来灾难呢？”洛基笑着说，“所以，我的朋友，我需要你的帮助，而同样的，我也会给你帮助。”

“的确，相互帮助，我觉得这样的条件很不错。”斯内普卷了卷嘴角，说出了这样的话。他很清楚火神洛基的意思了——救治的伤药里动些手脚，而另一方面，他们会帮他，不管他的要求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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