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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第1页）

&ldo;你做什么?&rdo;

&ldo;告诉我，波特……你说过我可以控制你。&rdo;

&ldo;如果就是这个问题，那我想睡觉了‐‐&rdo;

&ldo;波特!&rdo;

他将他从被褥中捉出来，让他仰躺在他面前。哈利怒瞪着他，又感到有些悲哀，他永远是如此，只考虑和自己利益相关的事，从来都不理解他想要传达给他的情感。即使他献出一切，破釜沉舟，他真的就能劝动这个恶魔一分吗?

&ldo;我们理解的控制不是一回事。真正的控制是没有控制，我们彼此信任，不给对方任何束缚。不需要什么黑魔标记或者牢不可破的誓言，那都是不信任的产物。你和一个人心意相通的时候，你会感觉到的‐‐你不相信这种东西，只是因为你没有感受过。就像我相信我的朋友，也许我们会有矛盾，但我相信罗恩会回来。&rdo;

&ldo;噢，你觉得你和伏地魔大人之间也能这样?&rdo;他似乎是模糊地笑了一下，语气有些嘲弄。

&ldo;我希望能，里德尔，我希望……但如果你觉得不可能，单凭我一个人是没有办法的。&rdo;哈利叹了口气。

&ldo;别忘了我们的身份，波特。&rdo;伏地魔尖锐地指出。

&ldo;是啊，我知道，是我痴心妄想，行了吗?&rdo;哈利忍无可忍，&ldo;你现在就可以杀死我，伏地魔，就这么做吧，这就是你最擅长的‐‐消灭你讨厌的东西‐‐&rdo;

&ldo;讨厌?我不讨厌。&rdo;他忽然打断了他。

&ldo;呃，什么?&rdo;哈利吃了一惊。

&ldo;我不讨厌你，波特。&rdo;男人若有所思地看着他，&ldo;你以为我杀死的都是我讨厌的人?‐‐不是这样，有时候不得不这么做。但你说得对，我能马上杀死你，可我没有这么做。&rdo;

哈利深吸了一口气，他觉得自己又烧起来了。

&ldo;不，你讨厌我，&rdo;他结结巴巴地说道，&ldo;你讨厌失败，不是吗?我从你手中逃走了那么多次‐‐&rdo;

&ldo;我讨厌失败，但这是两回事。&rdo;他打断了他，&ldo;你总是能让我感到惊喜。&rdo;

&ldo;呃，我觉得你可能不太想要这种惊喜。&rdo;哈利小心翼翼地说道。

&ldo;你拿到我的日记的时候还那么小，你应该感到害怕……我欣赏每个人恐惧的表情。但你不会，你是我选出来的，难以置信……&rdo;

&ldo;可我宁愿不要，&rdo;哈利说道，四肢又冷了下来，&ldo;你把这些强加在我身上，难道你小时候就需要面对生死危机吗?……我有时候会想，如果我被杀死在那一夜，如果我什么都不知道，那会不会好得多……&rdo;

他们穿过寒冬的小镇，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苍蓝的雪里，耳边回荡着寂寥的平安夜歌声。他站在父母冰冷的墓碑前，一切仿佛倒溯回了另一片荒原，荒原尽头是灰飞烟灭的房屋，他在草坪边蹲下，告示牌上世界各地拜访者金色的留言宛若时间尽头凋零的冰沙。

他们说，我们永远相信你，哈利。

他们渴望着有那样一个男孩，他的出生是一场奇迹，从此携带着太阳前行，仿佛做什么都能成功，一次一次击败黑魔王直到成就另一个神话……他们说相信他，所以他不能后退，不能软弱，不能幻想自己未曾出生，不能爱上自己的敌人。

&ldo;那个预言说，你会被你所不理解的力量所刺伤。我想你恐怕也料想到你早晚会有报应，只是你不知道它会以怎样的形式到来。&rdo;他说道。

伏地魔没有回答，血红的眼在黑夜中隐没成了深褐色。他的大拇指缓慢摩挲着他的嘴唇，然后渐渐下滑，落在了他的手上。

&ldo;我不在乎是怎样的形式……不过如果是你……&rdo;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哈利悲哀地发现自己已经开始浮想联翩。他总能因为他的一句话而产生不应有的期待。

插pter40

&ldo;我有点累了，&rdo;他看了眼手表，凭借着从窗外透进来的一丝月光判断时间，&ldo;已经十二点了。&rdo;

一个念头忽然闪过大脑，令他内心一动。哈利观察着伏地魔的表情，对方似乎还没有意识到这个时间有什么意义。

&ldo;伏地魔。&rdo;他唤道。男人微微抬起眉，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ldo;嗯‐‐你知道今天‐‐好吧，呃，祝你生日快乐。&rdo;哈利说道，抽回了自己的手。男人显然没有想到他会说这句话，僵在了原地。哈利打量着他，忽然笑出了声，连忙捂住嘴。

&ldo;你笑什么?&rdo;他总算有了一丝反应，生硬地问道。

&ldo;是这样，我觉得‐‐我喜欢你的反应。实际上，我的生日在暑假，小时候他们很少记得我的生日，&rdo;他坐得近了一些，轻声说道，&ldo;上了霍格沃茨以后，我的朋友会在这一天给我寄生日礼物。嗯‐‐你知道，我只能在晚上偷偷收信，不能被姨父姨妈发现。他们会给我寄食物，书本，还有一些实用的小道具……有一年达力被学校勒令减肥，结果我们所有人都要陪着他节食。我把这件事告诉了我的朋友，他们马上就给我寄来了好多食物。我把它们放在一块活动的木板下面，晚上回到房间就能偷偷加餐。&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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