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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四章 昏君（第3页）

果然是他看中的人，轻易就看破其中利弊，天赋比他想象中更让他惊喜。

不过，她大概不知道，即便是全盛时期的戚氏，可以给封氏带来诸多好处，并且生意主动送上门来，他也不会合作。

戚雨薇的心思在他身上，压根不在合作上，他对此心知肚明，自然不会把戚雨薇留在身边给她添堵。

她说他是昏君，只为让她高兴？

那他就是吧。

从他从容的神色，看出他在想什么，姜晚轻哼，把戚雨薇带来的药方子翻出来。

“你对她没想法，可她对你，不见得如此，她盯你倒是盯得够紧，连你的病情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封景漠然扫一眼，没有再看。

这么冷淡？

姜晚反倒出乎意料。

“她说这药方子是她寻遍名医得来的，你不试试？”

“同样的东西，早在几年前我就用过了。”

如果有用，他如今便不是这般境地。

东西没什么用，但这其中暴露出来，戚雨薇对他的一举一动知道得过于清楚。

看来，身边的有些人忘记自己的主子究竟是谁，是时候清理了。

见他默契地想到了这一点，姜晚点到为止，没有挑明这件事。

跟了他这么多年的人，她不好插手干涉太多，由他出面处理最合适。

姜晚随手把合作案和药方子丢进碎纸机，但并没打算轻易放过他，最想问的，现在才开始。

“听说当年你出事的时候，戚雨薇救过你的命，是你的救命恩人？”

“戚雨薇告诉你的？”

对此，封景并不意外。

这么多年，戚雨薇对任何人都标榜是他的救命恩人，以前他碍于情面没说什么，可戚雨薇耀武扬威到姜晚面前，性质就不一样了。

封景定定看她，突然很好奇她对此是什么看法。

姜晚面色依然平静，是一贯的漫不经心，只是微抿的双唇泄露了她的真实情绪。

她还是介怀的。

如此甚好。

她要是一点都不介意，他反倒要头疼了。

“当年出事时，她突然出现，我也是意外的，在援兵赶来之前，她试过救过。”

他语气平平，似乎只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可当初那场意外，明明让他差点丧命。

姜晚攥紧拳头，不自觉屏住呼吸。

“然后呢？她在危机关头救了你，所以你的命，是她从阎王手里抢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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