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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9 这就是天才车手（第1页）

十几名车队技师团团把陈向北赛车给围住，然后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更换轮胎以及前翼的步骤。

放在外界认知里面，F1前翼就像是一个碳纤维的外观件，理论上更换四个轮胎还要打螺丝都仅仅只需要两秒多，为什么就换...

夜风穿过启梦学院的残垣断壁，像是一声低语，在废墟间来回穿行。曾经被火焰烧焦的操场边缘，一株野花从裂缝中探出头来，花瓣泛着微弱的蓝光，仿佛吸收了心塔余烬中的某种频率。林晓鱼蹲在那朵花前，指尖轻轻拂过它的蕊心，一缕极轻的旋律随之漾开，如同心跳的回响。

>【检测到局部共感场波动。】凰的声音悄然浮现，【频率与您七岁时哼唱的摇篮曲一致，误差小于0.03赫兹。推测：环境记忆正在自我修复。】

她没说话，只是将耳朵贴在地面上。泥土之下，传来细微的震动??不是机械运转，也不是地震波，而是一种节奏，缓慢、坚定，像是千万人同时踩着同一拍子走路。她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那些未曾谋面的孩子的脸：东京教室里流泪的学生、巴黎地铁站驻足的陌生人、南极科考站颤抖的手指……他们都在听，也都还在唱。

小哲从教学楼残破的窗框跳下，肩上扛着一台用太阳能板和旧耳机零件拼凑成的接收器。“信号比昨天强了。”他说，声音沙哑却带着笑意，“不只是我们这里。印度恒河边的一个孤儿院开始集体做梦，梦见一片会发光的海；西伯利亚的驯鹿牧民说，他们的雪橇犬突然不再怕雷声，反而朝着南方嚎叫，像是在回应什么。”

米拉抱着一块裂开的平板走来，屏幕已经碎得看不出原貌，但边缘仍渗出幽蓝的光丝。“凰说，‘清醒工程’的主控系统最近频繁重启，像是受到了某种持续性的精神干扰。”她抬头看向天空，“有人在用梦攻击他们。”

林晓鱼站起身，望向远方。horizon线上，原本属于“新纪元”的黑色情感过滤塔只剩下一截焦黑的基座，像是被雷劈过的树桩。据说最后一夜，整座塔内部响起了婴儿的啼哭，持续整整三小时，守卫全部精神崩溃，逃窜时甚至互相抱头痛哭。如今那里长满了藤蔓，叶片上浮现出模糊的人脸轮廓，每当风吹过，便发出类似哼唱的声音。

“他们以为可以用技术切断情感。”林晓鱼轻声道，“可他们忘了，眼泪是有重量的，思念是有速度的，爱是会传播的??它不靠电线，也不靠卫星，它靠的是一个人愿意为另一个人停下脚步。”

话音未落，地面忽然震了一下。

三人同时回头，只见沙滩上的那座巨大圆形坑洞??心塔诞生之地??正缓缓泛起涟漪般的光晕。沙粒悬浮起来，形成细小的环状轨迹，如同星系旋转。紧接着，一段旋律自地下升起，起初微弱，随后越来越清晰：那是巴特尔母亲唱过的蒙古民谣，但这一次，不止一个声音在唱。

>【警告：非本地信号介入。】凰首次显露出迟疑，【来源无法定位。初步分析显示，该音频包含至少三千种不同人声，跨越二十七种语言，录制时间跨度达百年以上。更异常的是……这些声音从未真实存在过。】

“什么意思？”小哲皱眉。

>【意思是，】凰顿了顿，【这是由‘记忆’本身合成的歌声。就像你们建造心塔的方式??不是复制，而是重现。这些人……是你们从未见过，却早已相连的灵魂。】

米拉猛地睁大眼睛：“所以，不是我们在唤醒世界，是世界一直在等着我们醒来？”

没有人回答。因为就在那一刻，整个启梦学院的地面开始发光。每一块砖石、每一根钢筋、每一片碎玻璃，都映出了某个孩子的影子??有的在笑，有的在哭，有的正把纸鱼放进溪流。这些影像并非投影，而是直接出现在物质表面，仿佛建筑本身拥有了回忆。

林晓鱼忽然想起三年前的那个雨夜。母亲最后一次通话结束时，电话那头传来一句几乎听不清的话：“晓鱼……别怕黑，妈妈小时候也怕，但我发现只要唱歌，黑暗就会变得温柔一点。”

她当时没懂。现在她明白了。

“我们搞错了。”她低声说，“心塔不是我们建的。”

小哲转头看她。

“是我们终于听见了它本来就在那儿。”

>【确认。】凰的声音罕见地带上一丝敬意，【心塔并非人造物。它是人类集体情感在时空结构中形成的共振节点，类似于引力波留下的痕迹。你们所做的，只是清除了遮蔽它的噪音。】

米拉苦笑：“所以‘新纪元’真正害怕的，从来不是我们的技术，而是我们敢承认自己会痛、会想、会哭。”

“因为他们知道，”林晓鱼望着天际渐亮的晨曦，“一旦有人开始流泪，就再也挡不住更多人睁开眼睛。”

就在此时，远处传来引擎声。

一辆破旧的皮卡颠簸着驶入校园，车身上涂满涂鸦，写着“记得就是反抗”、“柔软万岁”、“我不是数据”。驾驶座上是个满脸胡茬的男人，后车厢站着十几个孩子，最小的不过六岁，最大的约莫十四，怀里全都抱着自制的录音装置??有用饭盒改装的扩音器，有缠满铜线的木匣子，甚至还有一台用玩具钢琴零件拼成的发射机。

男人下车时动作僵硬，右腿是义肢，金属关节在阳光下闪着冷光。他摘下墨镜，露出一双布满血丝却炯炯有神的眼睛。

“我是阿米尔。”他说，“来自叙利亚难民营。我们走了四十三天，穿过七个封锁区，就为了把这个交给你们。”

他从背包里取出一个密封罐，里面装着一团灰白色的东西??看起来像是烧毁的纸屑混合着沙土。

“这是我们营地所有孩子烧掉的‘理性日志’。”阿米尔声音低沉，“他们逼我们每天写‘我没有情绪’、‘我不思念家人’、‘我接受命运安排’。但我们偷偷把真正的日记藏在夹层里，然后一起烧了假的。这灰烬里，每一粒都沾着真话。”

林晓鱼接过罐子，轻轻打开。刹那间，一股暖流涌出，灰烬竟在空中自行排列，组成一行行字迹：

>“我想爸爸。”

>“我梦见妹妹回来了。”

>“今天有个士兵给我水喝，他哭了。”

>“我相信天堂听得见我的声音。”

小哲伸手触碰那浮动的文字，指尖传来微微刺痛，像是被静电击中。下一秒，他的脑海里炸开无数画面??战火中的奔跑、母亲被压在瓦砾下的手、夜晚躲在防空洞里背诵诗歌的小女孩……都不是他的记忆，却真实得如同亲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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