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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2页）

&ldo;代处长人已到。&rdo;方姐开口说，&ldo;在和局领导们开会呢。&rdo;

苏文桐说：&ldo;我知道。&rdo;

&ldo;其他的你知道吗？h大毕业，新加坡进修，在沿海开发区的党工委呆过。老公和她分居两地，两人没孩子。&rdo;

苏文桐皱起眉，说：&ldo;没想到。&rdo;

&ldo;没想到？&rdo;方姐想起苏文桐也没有孩子。

苏文桐说：&ldo;我以为会与新来的局长的履历有所交集，但没有。&rdo;

方姐嘴边掠过一丝笑：&ldo;怎么没有？h大不就是？&rdo;

苏文桐说：&ldo;并不是。&rdo;

方姐吸一口烟说：&ldo;我问你，新来的局长是谁带来的？&rdo;

苏文桐说：&ldo;当然是新的市委班子。&rdo;

&ldo;新来的分管规划的副市长，直管咱局长的，哪毕业的？&rdo;

苏文桐恍然领悟：&ldo;h大？&rdo;

&ldo;同院系的师兄学妹哦，如假包换。&rdo;

苏文桐不抽烟，方姐喷出的云雾吸进肺里时，隐隐刺痛。h大在国内城市规划领域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光是给省里的住建厅，就不知输送过多少人才。苏文桐当年没能考上。

两人沉默一会儿。方姐又说：&ldo;我还告诉你一件事。&rdo;

&ldo;哦？&rdo;

&ldo;上礼拜下暴雨，淹了好几条街。局里好多人下班来不及走，在单位干等到雨停。&rdo;

&ldo;哦，那天我在外调研，堵了五六个小时才回家。&rdo;

&ldo;咱们处那个见习生，也候在大厅。中途，她被一辆车接走了。你猜什么车？&rdo;

苏文桐望着方姐，后者显然要爆猛料。

&ldo;一辆丰田红杉。咱们这一片谁开它？&rdo;

红杉，比陆地巡洋舰都高都长的四驱巨无霸，涉水如走平地。这车在国内不生产，街上跑得很少，苏文桐不记得身边有人开它。

方姐压低嗓音说：&ldo;我姐们开美容会所的，咱新局长的老婆是她的金卡客户。人家的座驾就是这一款。&rdo;

&ldo;那也未必是同一辆。&rdo;

&ldo;就是同一辆。我拍下来发我姐们了，说没错，车顶行李架、大灯一模一样。&rdo;

不错，苏文桐想到，局长和小玲差不多算前后脚来的。

&ldo;见习生，和局长会是什么关系呢？&rdo;

方姐语出惊人。

&ldo;我早琢磨过了。那个小丫头的大名姓什么？&rdo;

苏文桐想了下：&ldo;姓冯。&rdo;

&ldo;省住建厅的厅长呢？&rdo;

苏文桐猛抬起头。

早有好事者打听过。省厅厅长，住建口出身的新副市长，曾在上一家单位共事近十年。

小玲来之后，大学生见习进展的汇报流程也变了。以前只需交人事教育处，现在为了启动新的人才发展计划，要备档一份给局长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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