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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8从何谈起（第1页）

有些创伤是不易愈合，有些悲伤无法遗忘，有些记忆会形成永久影响。

这些记忆就是所谓的教训，越深刻的教训，形成的影响就越近乎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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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眶、鼻头哭得红红的，这幅模样来参加别人的婚礼，真地会被怀疑有“新郎结婚了、但新娘不是我”的八卦情节吧？

要不是结婚聚会上迟到后小夹身上还带着擦伤，卡卡西在水果店信口胡说的八卦，恐怕会成为更多人的八卦也不好讲。

可要不是小夹此前声泪俱下地指责日向氏男子“不配当爹”，把对方骂晕了，只怕还没那么容易息事宁人放走他们。

此外好在忍者的婚礼没那么讲究形式，故而看见卡卡西、带土、琳及小夹狼狈地到场后，新人夫妇也只是愣了愣，并未过多在意。

即便是木叶村和涡潮村又一次的结合，也因为时局的考虑，加之这一对夫妻还没有初代火影和水户夫人那么显赫的身份，便依照他们本人的希望一切从简了。

哦对，另外，为了从掉落的树杈手里救下小夹和日向氏婴儿（以及野猫），取到手的婚礼蛋糕在情急之下丢开……摔烂了。

带土少年不负众望地挨了红发新娘一顿胖揍，卡卡西少年也受到了有限的波及。

金发新郎尴尬地对宾客们赔笑连连，幸亏到场的都是熟人，大家表示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识过，新娘提着裙子打人什么的也就还好。放下礼物、用过餐饮后，到场的宾客还是热热闹闹地庆祝了一通。

夜深人静后，原本就朴素的宴席也就散了。

原本就戴罪之身的水门班三人组自觉地留下帮忙收拾。这回有新任师母的监督，收拾残局的过程中再没出过岔子。

小夹清醒地自诩是外人，被邀请参加婚礼聚会已经很荣幸了。能见证木叶村历史性的一刻，她还是很幸运的。

原本就是被卡卡西等带来，见三个孩子留下，她自然也就留下帮忙。然而刚送了一趟碗碟，就被亲自进厨房的新人拦住了。

才修理过“熊孩子”的玖辛奈神清气爽，完全没有疲惫的模样。她笑眯眯地指挥带土接过食器，又亲手帮小夹把卷起的袖子放下来，最后把女客推到阳台上。未来的四代火影已经等在那里。

大约是酒足饭饱，脑子供血不足，又或者这一天动脑过度已经不大清醒。想起下午在店里时卡卡西的话，以及聚会迟到后其他人愕然的眼光，小夹开口就要求给自己一个解释的机会。

波风水门耐心地听她说完，终于听懂她是想声明对他就没有非分之想，哭只是因为触景生情外加策略性考量。于是不多久，新郎铜铃一样的爆笑声就把房间里其余人引了出来。

小夹脸贴墙站着默默消化自己的蠢。幸亏水门没有向任何人说刚刚发生的真实对话。而这时其他人也终于被驱赶回厨房，剩下两人再次独处。

“我已经听琳将事情经过讲明了。”阳台上静了片刻之后，水门收敛笑容，温和地告诉小夹。

“对不起，我太蠢了。只不过听卡卡西胡说了几句，居然就担心其他人也会多想。”终于找回了淡定的女人抬起头，“总之你清楚就好。我当然……无论从个人的角度，还是女人的角度，都对水门老师十分欣赏……但我是已婚女人，你如今也有家室……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还在说话……”

波风水门又低声笑了起来。

小夹再次调整之后，确信不再尴尬才开口：“我很感激你和玖辛奈也让我这陌生人到场。能得到你们的友谊是我莫大的荣幸。无论怎么说，祝愿你们幸福美满的心情是无比真实的！”

金发男人笑着听完，笑容虽有大小上的调整，但总归是不出格的。

“我明白了。谢谢你！”过了一会，水门回应她的祝愿。“希望托你吉言。稍后我还会转达给玖辛奈。虽然你因为时局遭遇不幸，但希望你日后也一样能够幸福。”

水门和小夹虽然目前因利益差别而互相忌惮，此外却并无矛盾。几个月的交往下来，小夹敬佩他年轻不凡的实力与气度，水门有时也会流露出对她谈吐和修养的欣赏，所以总的来讲，相处的氛围是融洽有余的。

但融洽有余，信任不足就是了。

“可我听琳说，小夹在谈到小孩子的时候，哭得很伤心，似乎真地动情了。”这时，水门再次提起早先发生的事情，只不过换了个角度，“是否有难言之隐？又或者有什么能帮到忙的地方。可以的话，还请你坦诚相告，我发誓只要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不必说我会竭诚相助，即便是木叶忍者村的大家也当见义勇为。”

小夹一听也就明白，轻伤不下火线的木叶忍者，在婚礼结束后还不忘收集情报的事怕是能做出来的。

她也听得出来，今天晚上如果再不能给水门一些有用的信息，只怕不好全身而退。

讲什么他会“竭诚相助”而其他人都会“见义勇为”，其实就在告诉小夹，不是水门自己对她的情报感兴趣，而是出于整个木叶村的利益考虑。虽然是暗示，但话已经说得够清楚了。

“我明白水门老师的意思。说的也是，独自承担不为人知的过去，真地是件很辛苦的事情。假使立即找到可信的人，一吐为快，的确称得上幸福吧。”

从水门开始说话的时候，小夹就在思考他会说什么、会问什么、自己该怎么应答了。或者不如说，在他们之前的整个对话里，小夹随时都在预测对方会说什么、想说什么、自己应对的方法。

到底是和奈良鹿久学了许多年，虽然受他指导期间始终没学将棋，而是在那之后许多年才学会。可由一步推出此后两三四五乃至无穷可能的思维能力，小夹应该是仅次于奈良鹿丸的传人。

四战之前的五影会谈上，所有人都说五代火影身边竟还藏了鹿久这样的军师。到了七代火影在位的时候，军师就变成了奈良鹿丸。

而在六代火影期间，虽然外人大多认为那是从五代到七代之间“承上启下”的过渡阶段，故而多数评价也不如前代与后代那么高，但正是这样的承启功能才实现了战后修复，和为木叶的全面繁荣做好充分铺垫。

六代火影时期，前任智囊担当几乎全灭，继任者还未完全长成。当然六代目的贤智足以担当整个共同体的头脑，而鹿丸那时也已成为不可或缺的参谋人士。

此外，即便无人提及，各国大名与其他四影们也都心知肚明，六代火影身边还有个从先代留下的、在他继位后也未按惯例辞职隐退的人。

虽然是影的妻子，可政要们提及时仍会遵循过去的习惯喊一声“小夹小姐”，而这恰恰是出于尊重。

“让我想一想，既然要作为朋友坦然相告，又该从哪里讲起呢？对，我不仅已婚，也已生过两个孩子、养过两个孩子。抚养长大的有一男、一女。而在他们之前，有个胎死腹中的女孩，还有个两岁夭折的女孩。这可能就是我会哭出来的原因之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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