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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3页）

回答他的是文睿，没有情绪波动，神色正常，&ldo;我的妈妈。&rdo;

命题是《我的妈妈》。

&ldo;就差一项平你的记录。你以前参加过的，后来接着举办的竞赛，他也拿了名次，有些成绩比你还好。&rdo;杜美美目光炯然，&ldo;起初我们以为是巧合，后来发现他根本就是奔着你去。校方觉得这是好事，学生竞争意识强烈，可以提高学习的积极性。&rdo;

&ldo;所以，文睿啊，&rdo;管志林凑过来，&ldo;你当年报考军校也是为了追赶学长的脚步吧。&rdo;

文睿一句话打破管志林的幻想，&ldo;我只是为了不交学费。&rdo;现实是赤|裸|裸的，文睿心想这群什么人啊，正儿八经围在一起八卦别人的往事。

祖天戈本来心情很好，现在有点难受。他忽然想通了许多事，比如文睿为什么放弃理想转而读军校，为什么进入部队多年不愿回家……实际上他早就察觉了，只是现在更加确定而已。

陈剑说：&ldo;我记得文睿报的学校和学长不一样。&rdo;

&ldo;怎么？&rdo;管志林问。

&ldo;可他们现在是战友。&rdo;陈剑回答。

杜美美惊讶地挑起柳眉，&ldo;真的吗？一支部队？&rdo;

祖天戈说：&ldo;没错，一支部队。&rdo;手又指向文睿，&ldo;他现在得听我的。&rdo;

文睿不以为然地笑了笑。

&ldo;别聊了，&rdo;杜美美抬手看表，&ldo;早点收工去酒店吃饭。&rdo;一群八卦男女四散开来，祖天戈没走，还呆在文睿旁边。

不久后，收拾完毕的人们走出礼堂，雨停了，迎面而来的风又变成了暖风。杜美美拿了车，瞥了祖天戈一眼。管志林让文睿和另外一个没车的同学乘他的车，陈剑载剩余的两人。

祖天戈耸耸肩，指着杜美美颜色艳丽的跑车说：&ldo;和我的风格不符。&rdo;

&ldo;那什么车才是你的风格？&rdo;单独面对祖天戈，杜美美脸上有了凉意。

文睿由车窗向外看去，祖天戈挂着极其欠扁的笑容，真的……极其欠扁。

&ldo;好。&rdo;杜美美扭过头，优雅地上了车，&ldo;你自便。&rdo;一踩油门，车飙走了。

祖天戈走过来，文睿轻轻咳了几声，脸上掠过笑意。管志林和其余的哥们都羡慕地盯着祖天戈，被注视者若无其事，拉开门钻进车厢，&ldo;笑什么笑。&rdo;他拍了文睿的后脑勺一下。

&ldo;……&rdo;文睿懒得跟他计较。

管志林愣了会儿，弱弱地说：&ldo;一支部队的感情很好吧？我就是觉得忒么不真实，你们俩居然也……&rdo;

&ldo;军人的友谊是鲜血凝成的，经得住烽火的洗礼。&rdo;文睿侧过脸，&ldo;这谁写的？&rdo;

&ldo;靠！这不是我当年的作文吗？&rdo;管志林喊道。

祖天戈靠着椅背说：&ldo;这位同志，你了解得很清楚嘛。&rdo;

陈剑的车已经出了k高的校门，管志林跟上去，现在是下班高峰，车在路上堵成长长的一条。祖天戈和文睿回来好几天也没真正打量过这座城市，只在阳台上感受了她的五光十色和繁华嘈杂，于是，趁这会儿他们刚好能欣赏下风景，不过所谓风景，就是一眼望不到头的汽车长龙及四周骂骂咧咧的司机。终于，堵了四十分钟后，他们到达杜美美家的酒店。经理已经在顶楼的西式自助餐厅预留了靠窗的位置，落座后，饥肠辘辘的众人纷纷跑去拿食物，文睿一个人坐在原位用小勺搅拌咖啡，祖天戈走过来在他手边放了一杯水。

&ldo;去拿？&rdo;祖天戈指了指远处。

文睿起身，杜美美端着食物款款而行。祖天戈忽然小声说：&ldo;呆会再去。&rdo;文睿装作拿东西，回头，对祖天戈露出整洁的白牙齿，&ldo;我不。&rdo;

&ldo;死小子。&rdo;祖天戈磨牙。

文睿笑容明净，上扬的嘴角表示他正幸灾乐祸。同杜美美擦肩而过时，对方莞尔一笑，文睿点了点下巴，留下祖天戈坐在杜美美对面。

杜美美细细咀嚼食物，时时用纸巾擦拭嘴角，以免形象不佳。

祖天戈喝了口水，管志林和陈剑他们还没有回来的打算，文睿故意转来转去，手里的盘子依然是空的。

&ldo;我们……&rdo;杜美美低下头，两颊发热，&ldo;还有可能吗？&rdo;

祖天戈诧异地盯着她，&ldo;呵呵。&rdo;轻轻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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