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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第2页）

两人发现秦夜时在会议室里，每天搜毛丝鼠的照片看个不停。高穹知道这是袁悦的精神体，于是每每经过秦夜时身边都会发出刺耳的嘲讽声。

&ldo;真可爱。&rdo;章晓很喜欢，有时候会凑到秦夜时身边和他一起看。

&ldo;真小。&rdo;秦夜时说，&ldo;我的狼獾一口能吃三个。&rdo;

章晓：&ldo;……&rdo;

这一天傍晚，众人拾掇东西准备下班的时候，袁悦终于钻出来了。

他胡子拉碴，头发凌乱，黑眼圈比之前更重，整个人蔫蔫的，只有一双眼睛闪着亮光：&ldo;我画完了……但没全，有些实在是记不住了。&rdo;

&ldo;没事没事。&rdo;周沙挥手驱赶他，&ldo;你快回家洗个澡吧，我的档案呀……&rdo;

&ldo;佛头我们是找不回来了，但我们可以复原它。&rdo;袁悦说，&ldo;我来复原，我负责这个活儿。&rdo;

秦夜时看上去十分感动：&ldo;袁悦你真厉害，自己都这么臭了，还想着工作的事情。&rdo;

袁悦顿了顿，嗅嗅自己的衣服，本来就不好的脸色顿时变得更差了：&ldo;我先回家，先回家。&rdo;

还没走到电梯口，应长河就叫住了他：&ldo;袁悦，你以前是不是整理过精神体变异的相关资料？&rdo;

袁悦：&ldo;整理过……我的毕业论文就是变异精神体的研究。&rdo;

&ldo;就是那个，拿过来我看看。&rdo;应长河说，&ldo;我有事情得问问你。&rdo;

袁悦：&ldo;主任，我现在很臭。&rdo;

应长河：&ldo;么么哒，爱你，不嫌弃你，过来过来。&rdo;

&ldo;变异精神体以前是个很热门的研究话题，不过没研究出什么花儿来，倒是那些宣称可以无痛剥离精神体的机构，整出了不少精神病。&rdo;章晓说，&ldo;我见过长着十六只眼睛的蜗牛。&rdo;

高穹皱了皱眉：&ldo;不要在吃饭的时候聊这个。&rdo;

电视上正在播放《法制进行时》的庞氏骗局专辑，章晓吃完了自己那份，津津有味地看电视。

&ldo;平行时空之间，真的没办法进行迁跃吗？&rdo;高穹突然出声问。

章晓不知道他为什么要一直纠缠在这个问题上。自从听袁悦跟秦夜时上的那节课之后，高穹时不时就会提起它，并且还自己掏钱买了一堆科幻小说，日夜看个不停。

章晓每天回到家里就抓耳挠腮地写《怪侠裘德洛》的万字读后感，这是应长河给他的作业，高穹则捧着一本书坐在他身边，抓耳挠腮地看小说。

&ldo;这不对吧，他爱上了自己的奶奶？&rdo;

&ldo;我觉得不太合理，这里有什么理论是我不知道的吗？&rdo;

&ldo;屎壳郎星云是什么玩意儿？真的有吗？&rdo;

&ldo;没有没有没有！&rdo;章晓抱头大叫，&ldo;都是作者胡诌的你不要相信！&rdo;

然而直到今日，章晓也还没完成他的万字观后感。

听到高穹又问起这件事，章晓忽然觉得很好奇：&ldo;你为什么老想这个问题？你对平行时空的理论很感兴趣吗？&rdo;

&ldo;也没有很感兴趣。&rdo;高穹吃着炒饭，斟酌了一会儿，&ldo;就是觉得特别奇妙。如果你的能力能够打破欧得利斯壁垒，是不是也能打破那什么平行时空之间的隔阂。&rdo;

章晓想起了周沙曾跟自己说过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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