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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案三十一（第2页）

商燿说道：“又不是我的决定，更不是我暗中跟着秀秀，我怕个屁呀。”

杨绽蓉说道：“这种欲擒故纵的把戏你用过不止一次了吧，高手啊。”

商燿说道：“其实这个案子到了现在这个地步，我看也可以了。那些船主算一个集体谋财害命，几个主犯怕是要死，从犯也会流放。秀秀如果顺利，认了行凶和买凶，就是主动认罪也得……死吗？”

杨绽蓉说道：“如果最后她能自首，按前朝的律例，是要判八到十年徒刑的。如果只认行凶，可以减半，三五年吧。最好的结果是她不但自首，还能出来指证王汴，说不定一年半载就能出来，可怎么选要看她自己的了。”

“恕我直言！”商燿揣着手，说道：“就是借她一百个胆子也不会去指证王汴的，而且我怀疑买凶杀花香的事她只是知情，连从犯都不一定是。最后只有山昶一条命挂她身上。”

杨绽蓉说道：“不错，为了给自己脱罪，也是为了留一条后路，她有可能这么做。但是经过今天这一次，王汴不会放过她的，她只有我们一个靠山了，这么简单的账她算不明白？”

商燿笑道：“拭目以待啦。”

不等他们回到龙亭门，就有人来报告，秀秀又回来了，而且急吼吼的，还说无论他们想知道什么都肯说。

商燿得意的叉腰大笑，“哈哈！看见没有！”

杨绽蓉说道：“这有什么好炫耀的，明明是因为惧怕王汴，而不是因为我们得到了足够证明她罪行的证据，严格来说我们都不算赢了。”

商燿说道：“所以说，这个案子并不能说明什么，没有证据是因为我们无法找到足够的证据，毕竟把人溺死在水里，不是很难留下证据，而是很难找到证据。你换一个试试。”

商燿直视杨绽蓉，“还有，案子就是案子，无所谓胜负，又何来输赢。”

杨绽蓉很诧异，这话可一点都不像商燿能说出来的。可就在杨绽蓉愣神的短短工夫，商燿已经去和李仲到说话了，商燿说自己也不会什么审问，就不去捣乱了。

李仲到自然没有话好说，居然答应了。

参与暗中保护秀秀的冷霄回来的时候着急忙慌的跑去审讯室，正好看到墙头上晒太阳商燿，但是因为手里的事更要紧，就没有去理他。

经过再次提审，秀秀承认那晚她确实有说谎，但还是有一部分实话的。

就是山昶对花香动手动脚的时候秀秀其实是很清楚的，虽然对花香并不是真心的好，但是任何一个女子见过这种事心里都会有同样的想法。

加上秀秀其实已经察觉到山昶在查那些让王汴不高兴的事，就是想查曹嶙的底，以此来要挟他，保证自己金榜题名。但这会触及当初王汴和青园水坊见不得光的联系，为了给王汴“纳投名状”，也是出于本性救花香，秀秀亲手把醉醺醺的山昶按在了水里。

起初山昶拼命挣扎，秀秀一个人还有些吃力按不住他，花香也被彻底吓到了，但在秀秀的提醒下，花香才回过神来，知道山昶如果活着离开自己一定没有好事，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和秀秀一起把山昶按在水里了。

山昶因为醉酒，又是两个女的一起下手，他本身又只是个太学院的学生，哪有足够的武力脱身，就这样被她们活活溺死在小南河里了。

秀秀把鞋穿在尸体脚上，这样就会让人觉得他是离开之后落水的，和自己无关，哪里会想到有一瓣沾着她独有香料气味的花瓣落在鞋里，成了关键证据。

尸体被推进水里后，秀秀忙着收拾残局、安慰花香，让她无论如何都要保持冷静，只要花香不露怯，自己就有办法圆过去。

秀秀虽然想到他们发现尸体后可能会查到自己头上，到时候只要推说山昶是自己的客人，就算有什么线索也能用有亲密接触的说辞推掉。

可万万没有想到，有商燿这个人参与进来，在他的协助下，官府很快就发现了当初青园水坊和相府之间的勾当，她还很庆幸，有了这么大一个幌子，自己那点事说不定就过去了。

可到底还是没有逃过。青园水坊被一网打尽，自己的案子也在没有十足铁证的情况下被商燿用这种手段要挟，在被王汴报复和自首认罪之间，她只能选择自首了。

至于说花香的案子，秀秀一再表示和自己无关，她早想到了王汴可能会利用那个空当对她们不利，因为当时青园水坊的人都进了大牢。

而自己和花香早一步离开了水坊并不代表什么，她在这件事上只是用了一点小聪明而已，让花香先走一步，自己再走。

希望花香先走把王汴的人引开，这样自己就能从容离京。这个简单的计划却也只成功了一半，花香确实引开了杆子李，可她却被商燿用计调动九门巡检司关在了城里。

这一通整理下来，虽然不是很称心如意，而且也有可以推敲的地方，但是也足够交代了。冷霄把这些东西整理出来，就带回大理寺准备呈送刑部，杨绽蓉则伸着懒腰出来活动一下。

可是杨绽蓉却已经找不到商燿的人影了，杨绽蓉找了找，才发现他在龙亭门广场上看着那些青园水坊的人被关进囚车重新移送大理寺呢。

而且商燿是蹲在地上看的，这就让杨绽蓉很看不过眼，“你说你看个热闹还这么下作，站着就不行？”

商燿站起来，“有什么关系？反正也差不多了，我们今天也可以稍微轻松一下了，怎么样？涮锅子，吃吗？我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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